提到娶亲,姜修文有话说,他这次不提京城看上爹爹死对头之女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出自己的条件。
“女子当贞静贤淑,成亲后孝顺公婆,相夫教子,脾气温和……”
当然了,性子只是最基本的,首先外在得相貌可人,身材前凸后翘,有女子的娇美,那等奸懒馋滑的不在姜修文考虑范围之内。
“大哥,你还是单着吧。”
姜宝珠一脸一言难尽,他大哥成亲,纯属祸害人家闺女,她虽是亲妹子,却有正常的三观,绝不会护短到眼瞎的地步。
“为何?”
姜修文摸摸头搞不懂了,他不过说了几条最基本的要求,小妹的态度前后反差很大。
都说长嫂如母,他娶亲必定得找个好的,娶进门帮着他照看弟妹。
“大哥,爹娘都在,用不着大嫂照看,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姜修文是娶妻还是找一牛马,普信男简直不要太奇葩。
姜宝珠嗤之以鼻,今日有外人在,她先不表态,等有机会她找娘亲告状,有文氏在,姜修文翻不出什么风浪。
兄妹俩正在说话,姜修武从杂物间出来,大冷天的他额角冒汗,手上抱着个沉重的木头桩子。
“二哥,我来帮你!”
姜宝珠小跑几步上前,却被姜修武躲避开。
“小妹,二哥自己来就行,几十斤的分量而已。”
姜修武对家里来客一无所知,一门心思地在杂物房敲敲打打,他随手用袖子擦汗,撵人道,“小妹,你回房歇着,有事嘱咐二哥办就好了。”
自从得知爹爹和大哥合伙写的禁书卖二十两银子,不仅如此还被掌柜看中接到新生意后,姜修武压力很大,他的年纪都可以自立门户了,总得做点什么养活自己。
听说边城重武轻文,姜修武早有开武馆的念头,家里腾出三间房来,他正在做木头桩子和平日他用得上的沙袋等物。
“二弟,你长得勉强过得去。”
姜修文凑上前,仔细盯着姜修武的脸看,口气微酸,姜修武买个砖头都能被大姑娘看上,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姜修文总结,是他出门次数太少,因而没有人发觉,这就好比金子被埋在土里一般。
算了,蛮子还在杀读书人,还是留在家里更安全。
“大哥,男子汉大丈夫为何在意容貌?”
姜修武不理解,容貌这个是天生的爹娘给的东西,用容貌来说事的人很是下作。
“季大姑娘是谁?”
“下作”的姜修文遭受打击,凑到姜修武面前审问道。
“干啥,人家是孤女,你少打主意。”
姜修武说完,一脸警惕。
这下,姜修文和姜宝珠对视,二人非常有默契地点点头,迅速找借口离开。
姜宝珠去厨房里,姜修文赶忙跟进去八卦道:“小妹,二弟他不太对劲。”
得知季大姑娘是孤女,看来二人已经不是点头之交了,至少攀谈过。
“就算是,咱们也不要乱说的好。”
姜宝珠和面,自然地指挥大哥干活,嘱咐道,“季大姑娘挺不容易的,如果和二哥成了还好,至少有咱家人照顾她,若是没成,此事得知的人越少越好。”
“知道。”
姜修文点头,他也只和小妹说说悄悄话,在边城没熟人,乱说都找不到人啊。
刘巧嘴在姜家坐了两个时辰,快到午时才起身离开。
文氏把人送走,立刻去前院找了姜八斗,夫妻俩关起门来商议。
“姜家没有那么高的门户之见,何况现在身份特殊,如果人家姑娘不嫌弃,问过修武后,咱家也该办喜事了。”
做娘的了解儿子,刚她看到姜修武,似乎得到了消息,耳朵根子都红了。
“那小子十八了,该开窍了,如果不愿意,也别耽误人家姑娘家。”
文氏顿住,纠结许久问道,“老爷,您说如果一个男子年纪轻轻身在高位,却突然对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女照顾得细致,这是为何?”
“不是图财就是图色,天底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姜八斗冷哼一声,男子谁人不好色,他自是不必说,姜修文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也偷看他画的春宫,哼,当他不知道呢?
“那……”
图财不可能,家里没有钱财,图色的话,女儿姜宝珠虽然貌美,却还没长开,不如亭亭玉立二八年华的少女明艳。
“就是说,这位大人对女子恪守礼教,还把手里的私房几万两银子全部给了出去,是什么意思?”
文氏说得含蓄,姜八斗却立刻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夫人,你是不是也看了话本?”
姜八斗笃定地道,“你说这等人只有话本里才有,现实中你看有哪位大人干过这么缺心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