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周围气压降低，牧云谦连忙把身子往旁边移了移。
以他对江暖棠的了解，一旦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对方除非真能使出真本事。
否则就该要倒大霉了。
牧云谦主动离危险源远一点，却半点不同情即将要倒大霉的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非对方什么都想蹭。
也不会被自己的贪婪所反噬。
当然……
她要有真本事，那可以另当别论。
台上的少女一袭长裙，灯光打在她身上，照出静心打扮的妆容造型，手下的钢琴键也跟着跳动起来。
随着她的指尖跳动，江暖棠周遭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隔着几个座位，导演都感觉到了，换座位到了这边。
“江总。”
冯柏岩低声轻唤，等她做出指示。
“台上的什么情况？”
江暖棠嗓音清冷，眉眼略淡。
仅是这么不动声色，谈不上悲喜的一个问句。
便让导演的脸色凝重起来。
感觉自己做错了事。
牧云谦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心中对江暖棠佩服不已。
虽说他现在掌管着hm，走出去也是前呼后拥，一呼百应，但和江暖棠还有邵湛凛两人的气场和手段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什么时候他也能这样就好了。
“是临时加上的环节，叫季思霏，是别人介绍的，她有什么问题吗？”
冯柏岩不确定的问。
他直到是出问题了，马屁拍在马背上。
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向来他都是做实事了。
不喜欢溜须拍马。
觉得那种走直径的行为，太过令人不齿。
可现在这个行业环境就是如此。
如果他不跟着上点道的话。
兴许只要那些人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辛苦多时的项目，就此停摆。
没办法，他才在身边人的劝说下。
同意加上这个环节。
但显然，江暖棠对此并不觉得高兴。
冯柏岩一边说一边观察江暖棠的脸色。
见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心跳都加剧了几分。
抬手摸了下额角不存在的冷汗。
觉得还是有必要多解释两句，于是顿了顿，接着开口：
“是我没做好，只是听说她是——”
“我家的亲戚？”
冯柏岩没说完的话，江暖棠替他补上。
厅里回荡着钢琴音乐声，要是不懂的人，比如那些记者，还真觉得这听起来很不错。
“……对。”
冯柏岩脸色尴尬起来。
江暖棠没再出声。
但是老板在自己身边，看着台上的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冯柏岩在心里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挨到台上的表演结束。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主持人上台继续说话，没一会儿导演也上去了。
给大家伙发红包，然后合照。
牧云谦趁着这机会也溜了上去。
为了降低存在感，避免被认出来，他刻意站在后排。
只为蹭个红包。
沾沾喜气。
开机仪式结束后，媒体先后离开现场。后台这边空间很大，寰宇娱乐自然不会租一个小地方。
江暖棠站的地方虽然不在场地中央，但是背后是各种海报，竟然还挺搭的。
牧云谦用手机拍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