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还在搬钢琴。
季思霏站在一边，眼角瞥到那边的窈窕人影，抿了抿唇，向那边走去：
“暖棠姐姐。”
她今年才十八岁，面上还带着稚气。
“你是？”
江暖棠偏过头。
昳丽出众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却让季思霏顿时僵在远处。
是难堪，是愤懑。
不过她还是做好心里建设，当是不懂江暖棠的不欢迎，舔着脸上前一步，攀关系道：
“我、我是你的远方表妹啊！”
到底只有十八岁。
季思霏再怎么胆大妄为，手段也还是稚嫩。
心理承受能力亦是有限，面对江暖棠沉默不言时，周身所散发的气场，她多少是有些忐忑。
站在那里越等越觉得惴惴不安。
“是吗？”
良久，江暖棠才淡淡应了声。
倒是一旁的牧云谦没忍住，'噗嗤'一下直接笑出声，毫不留情的直言奚落。
“这关系也敢说。”
一句话，让一旁的季思霏更加无地自容，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她一直坚持站在原地。
即使被牧云谦那般直白的点破。
也未曾打半点退堂鼓。
江暖棠亦没有理会她，只当她不存在。
偏过头去看旁边的牧云谦：
“红包也拿到了，还不走？”
“就走就走，这不是在等你嘛！”
牧云谦答得很快，似笑非笑的朝季思霏方向看了一眼。
眼底全是看热闹的兴味。
江暖棠可没心情当跳梁小丑，更别说表演给谁看了。
看都没再看季思霏，提步就要离开。
看江暖棠这个举动，牧云谦摸了摸鼻梁，心里颇觉遗憾，但也没说什么。
跟在她身后，就要往外走。
江暖棠想息事宁人，对于不喜欢的人或事敬而远之，不起冲突，也不让对方影响自己心情。
所以从头到尾，态度疏冷。
偏有的人就是不知分寸怎么写。
明明江暖棠撇开关系的表现都那么明显了，看江暖棠要离开，她还是没有半点眼力见的凑了上来。
“暖棠姐姐，你可能对我没太大印象，但我们在砚霆哥哥那里见过一面的。我是他祖母母家那边的亲戚，听说你已经和烨霖舅舅相认，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季思霏介绍着自己的来历。
还净往那些声名显赫的人身上攀扯。
抬高对方的同时，未必不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难想象，旁人听到她这样的说辞，该会是何种反应。
至少对她的身份不敢小觑，季思霏也能从中获得不少的便利。
听着她的话，江暖棠眸光一点一点的冷下来。
她只是不喜欢麻烦，却不是那种息事宁人的人。
原本是觉得没必要跟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计较。
但显然，季思霏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那她也没必要跟她客气。
“有空多练练钢琴，不要上台都弹错。”
江暖棠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吃了几碗饭。
“我会努力的。”
季思霏露出羞涩的表情，顿了下又继续补充：
“寰宇娱乐是姐姐家里的，所以我这次都没有要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