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姐姐喜欢,我就抄完送给你,后面的部分,我想用自己的笔迹抄。”
见字如晤。
薄熠尘私心的想烙上他的痕迹,以后每当云姹看到他的字,是不是都会想起他,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份不算礼物的礼物,虽不贵重,倾注的却是情真意切,以及全部的爱。
云姹倒并未多想,她只是不想打击薄熠尘的积极性,至于用谁的字体,没有妨碍。
她把手上未誊抄完的纸还给薄熠尘,“好啊,我会好好保管的。”
一个敢送,一个敢收。
赤渊的脑回路有点跟不上,如此奇葩的行径,估计也就这两人能干的出来。
毕竟没谁会送别人长篇大论的规矩当礼物,也没谁会收,并且还扬言要珍藏起来。
接过后,薄熠尘认真抄写,他的字洋洋洒洒,带着几分风流倜傥,出奇的好看。
云姹奋笔疾书,苦不堪言,写字太累了,还没有杀人来的轻松。
整页抄下来,不仅眼发晕,手发酸,就连肩膀都是痛的。
反观薄熠尘和赤渊倒是神情自若,颇有几分闲情雅致,人跟人之间的差距,真大!
赤影分完果子回来,见云姹小脸苦闷,他贴心道,“大小姐,我给你揉揉肩吧。”
“好啊。”云姹乐意至极。
薄熠尘停笔,抢先揽住云姹,他阻止道,“不好,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
赤影不甘示弱,就要过去抢人,他气恼道,“有你什么事,大小姐都同意了。”
“我不同意。”薄熠尘说的理直气壮。
简直是目中无人,赤影用力拉扯,他嘲笑道,“你算老几,别以为大小姐宠爱你,就能无法无天。”
无论赤影怎么拉拽,薄熠尘都死死环住云姹不松手,他绝不允许任何男人碰她。
两人争来争去,晃的云姹头发晕,她叱责道,“都松手!”
赤影乖乖松开薄熠尘的衣领,一脸幽怨,“大小姐你看他,越发不知体统,长此以往下去,我们还怎么伺候。”
云姹沉吟不语,薄熠尘的占有欲是有些强,确实难办,她难免会接触到其他男人。
若助长薄熠尘的举动,恐遭人非议,使他成为众矢之的,不利于日后行事。
云姹思虑周全,她轻推薄熠尘,开解道,“赤影自小照料我,知道分寸,你不是还要为我抄规矩吗。”
薄熠尘仍旧不肯,他表态道,“我也可以照料你,他能做的,我都能做,不会耽误抄规矩。”
赤影夹枪带棒的呛道,“你说的倒轻松,大小姐平时爱吃什么,爱玩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可答的上来?”
一连串的质问,薄熠尘都答不上来。
赤影眼神轻蔑,他紧接着道,“你还是省省吧,伺候人不是简单的,别净添乱。”
薄熠尘看向云姹,他郑重道,“我可以学,你的喜好我会牢记于心。”
“不必了,这些琐事都是由赤影来办,他做的很好。”
云姹不缺人伺候。
况且薄熠尘不日就要去训练营,哪有时间分心,即便是学了,也没有用武之地。
“谢大小姐夸赞。”赤影得意忘形,他数落道,“还不让开,这里用不着你。”
薄熠尘巍然不动,他神情落寞,寸步不让,赤影无法,直接绕过他到云姹身侧。
手刚伸出,就被薄熠尘攥住,他冷冷道,“别碰她!”
对上那阴森的眼神,赤影只觉透心凉,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倒是忘了还手。
转念一想,他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外厉内荏,装装样子罢了。
赤影故意用蛮力甩开薄熠尘,轻松就脱离了禁锢,他嘴角噙着讥笑,耀武扬威的瞪回去。
不过瞬息,两人已经眼神厮杀了几百回合,惊觉到云姹探究的目光,薄熠尘收敛气息,恢复软萌的模样。
他眸中泛着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姐姐,这次就让我给你揉肩好吗?”
明明是略带讨好的嗓音,说出来的语气却不容拒绝,云姹审视良久,随即点了头。
赤影醋味十足,他挑刺道,“大小姐,你不能这么纵着他,他惯会演戏,耍手段。”
云姹不以为然,“不就是揉个肩,也值得演戏,耍手段?你多虑了。”
赤影可是看的清楚,他劝谏道,“他不像表面这般无害,大小姐还是要有所防范,免得给人可乘之机。”
云姹训斥道,“此话以后不要再提,薄熠尘是我的人,我希望你们和平相处,而不是排挤他。”
赤影心有不甘,危言耸听道,“可他向来不循规蹈矩,总是逾越,实在过分,不加以管教,恐成大患。”
云姹面露不耐,口吻带着几分凉薄,“你是在教我做事?”
赤影心里咯噔一下,立马认错,“属下不敢。”
云姹命令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若谁再胆敢妄议薄熠尘,自去领罚。”
警告意味颇足,赤影就算有异议,从今往后都只能憋着。
薄熠尘抚上云姹的肩膀,他深情的承诺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嗯。”
这一点,云姹从未怀疑过,薄熠尘对她的心意,她又不是不知晓。
除非她愿意,否则他怎能伤得了她。
轻重适宜的力道传来,很舒服,云姹满脸享受,完全不想抄规矩了。
可怜赤渊紧赶慢赶,默默抄个不停,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薄熠尘大手游走,逐渐下移,柔弱无骨的手感,撩人心弦,让他不禁更靠近了些。
刚开始还好好揉,渐渐地便不安分起来,云姹被整个圈在怀里,她转头提醒道,“别乱摸!”
薄熠尘故作疑惑,“不摸怎么给姐姐缓解疲劳呢?”
“除了肩膀,其他部位都不用。”
“是我弄得不舒服吗?”
“对,就是不舒服。”
云姹急了,哪有给人按摩,还揉胸和腰的,定力稍微差点,谁能受得了。
不是不舒服,是怕太舒服。
“那我动作轻点。”
薄熠尘含笑,他虚心接受建议,并不收敛,甚至还把下巴抵到云姹颈间。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云姹仿佛白说了,她是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