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京城的粮价趋于平稳,但是李元庆却一点都不高兴。
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清楚,王林甫到底有多嚣张。
竟然敢在大殿之上,当众斥责一国之君。
这天下到底是李家的,还是他王家的!
大殿之中只剩下李元庆和叶三年的时候,李元庆再也忍不住了,他愤恨地对叶三年说道:“王林甫嚣张跋扈,朕一定不会轻饶他!”
听到这话,叶三年急忙制止道:“陛下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李元庆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面容依旧微怒:“朕如今连说话都要有顾忌了!”
叶三年微微叹了一口气,劝道:“陛下,乡间俚语道:人狂自有天收。王林甫目无尊上,嚣张跋扈,朝中大臣必定对其积怨已久,想必假以时日,王林甫必将自食恶果。”
“朝中楚党繁多,怎么会有人敢招惹王林甫呢?”李元庆有些心累。
叶三年分析道:“陛下,或许正是因为楚党势大,所以他们中必定有人会对王林甫不满。”
“哦?此话怎讲?”李元庆饶有兴趣地看着叶三年。
叶三年解释道:“就拿惠丰钱庄来说吧,如果不出意外,楚党必然插手了惠丰钱庄的买卖。
像惠丰钱庄这种商行,每年的盈利恐怕数不胜数,而作为楚党领袖的王林甫肯定能从其中得到更多的好处。
而楚党中大多数的官员必然是拿不到什么好处的。
如此一来,想必那些人会眼热王林甫。
这只是其一。
还有楚党乃是以地域划分,楚党之人多出于楚州。
可实际上楚党中一些官员的理念并不相通,他们之所以同为一.党,无非是想借着楚党的大势在朝中获取更多的机会罢了。
这就意味着楚党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这是其二。
其三便是不仅王林甫嚣张跋扈,整个楚党仗着他们人多势大,尝尝压迫其他官员,早就惹得诸位大臣怨声载道,所以只要王林甫继续嚣张,恐怕到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倒霉,就连楚党都得垮台。”
虽然李元庆明知想要让楚党分崩离析难比登天,可是听到叶三年这么说,他又重新拾起了信心。
便对叶三年说道:“定远侯甚宽朕心,这几日皇后也时常念叨着你,今晚一起用个家宴吧。”
“谢陛下!”
李元庆登上皇位之后,叶清秋也就从太子妃变成了皇后,只不过内宫的规矩多,虽然叶清秋贵为皇后,但是也不能轻而易举地见到叶三年。
他们兄妹俩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所以李元庆这才提出让叶三年参加家宴。
......
“大哥。”叶清秋看到叶三年之后非常高兴,就像当时待嫁闺中的时候一样,拉着叶三年对他嘘寒问暖。
叶三年笑道:“你怎么还像以前那样,也不怕宫里的人笑话。”
一旁的李元庆说道:“谁敢!有我在,没人敢欺负秋妹子。”
李元庆难得的放下架子。
三人一边用着膳,一边说着家常,把朝中的所有烦恼都抛之脑后。
这时叶清秋突然捂着嘴想要呕吐。
李元庆和叶三年关怀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清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俩。
身边的宫女见状说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
“嗯?”闻言李元庆和叶三年愣了一下。
“真的吗?”反应过来的李元庆搂着叶清秋的肩膀激动地问道。
“陛下,你弄疼臣妾了。”叶清秋娇嗔道,随后又点了点头。
李元庆见状大喜过望,他激动地说道:“朕要当爹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