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小遥把孩子们打扮的一个个精致可爱,自己出去了。我和阿妙带着孩子们去协会那边。玉润也要去,林自灵今天也得开车。玉祥开着车,我怀里抱着英英,听梁小文说馨馨母亲的事情。他很慌张,我笑说:“这个年轻人毕竟是新手,遇到这么点意外就手忙脚乱成这样。”
梁小文摇摇头说我不懂,他很纳闷在床上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请教玉祥,玉祥不知道。问关巧巧,关巧巧也没听说过。总之在一段时间内,我乱摸馨馨的事和馨馨母亲给搞出心脏病的事情就成了娘儿们堆里的中心话题和笑料。到了村子里,我们在村口下车。阿妙牵着佳佳的手,我把英英抗在肩膀上。我对英英说:“英英别尿在我脖子里。”
英英又像大人一样说笑话:“我想尿尿了就尿在比脖子里。”
我转身往一颗树干上碰她的小屁屁。英英抓着我的手咯咯笑着,阿妙在旁边也笑的要不得。女助手过来接我们进村,到了女村长的办公室里,女村长收拾起一桌子的材料,喊男秘书给我们倒水。稍微坐了一下,关巧巧拿出合同让女村长签名。林自灵说我们先得去看看那几家中邪的人。来到村子里,几个孩子们对色色物事都赶到新鲜好奇。晓白也像个孩子一样,看见什么都是好奇了不得。指着这个问我:“哥这个是做什么的?哥那个怎么会那样。”
孩子们在巷子里乱跑,晓白也跟着乱跑。林自灵他们先过去了,我在巷口等晓白几人和孩子们。我很担心她们会跑丢了,好一会,晓白带着孩子们回来。佳佳和英英小脑袋上插满了野花,悦悦两只手里攥着两大把。晓白取悦悦手里的野花,让我插在她头发里。晓白微微喘气,今天她心绪非常平静欢悦。我心里暗暗想,城市毕竟是不适合人生活的地方。我俩带着孩子们往里走,晓白又隔着一排篱笆,伸手折篱笆里的紫藤花,一边担心的看着四边问我有没有人看见。晓白把紫藤花插在鬓间,拿出自己的小镜子对着看看,笑嘻嘻的问我:“哥我可爱吗?我和英英谁可爱?”
我笑着捏捏她的脸蛋说:“老傻了。”
晓白对我一噘嘴,哼的一声,又轻声的唱歌;“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啊。”
我们进屋,林自灵他们围在床边看一个中邪的女人。女人最歪了,口水流的止不住。她家人就在下巴下面放了一个碟子。女人的白眼球上翻,呼吸有点不畅,总体来说和抽风的症状很相似。下巴下面的碟子里很快就流满了一碟子口水。老婆子赶紧把碟子拿出去倒掉口水,等拿回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玉祥问林自灵:“那怎么着?我们先给她做法事吧?”
林自灵说我们先大概去看一下所有中邪的人,再去那边坟墓边看看。晚上还是明天再做法事。玉祥因叮嘱女人家里的人:“你们备一份丰厚的祭奠品,先去祭奠祭奠。我们明天给你们做法事。”
家里人听着赶忙收拾起来,又问玉祥大概怎么准备。玉祥说照着清明上坟的份子准备就行。来到下一家,这一家是家里一到晚上就鸡飞狗跳,家里的人倒还没怎么样。再去那家男的跳进池塘里的人家看看。有的人家还炒点小菜暖点小酒招待一下我们,中邪的三十来家看完出来,已经是下午那会了。之所以有三十来家,是因为支属的关系。比如一家祖坟动了,那家的后代少则两三家,多则四五家。他们对法师们怀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有点不愿相信,有点神秘甚至诡异,也有点崇敬。所以对我们都异常的恭敬,搞得我们很不自在。出来了我们让女村长带着我们再去那边坟区看一下,坟区是在村子后面。从村子里走过还要好一段路。晓白看着原野里的各色新鲜物事,又大惊小怪起来。我肩膀上骑着英英,阿妙抱着佳佳,她俩拍手唱歌。孩子们不去坟墓那边的好,我和阿妙玉润带着孩子们远远的站着,林自灵他们去坟区。他们在那边磨蹭了好长时间,已经太阳下山了。这时候就显得有些奇异之处,天上晚霞没那么浓,但是村子里好像是被浓烈的晚霞笼罩着似的,闪着淡淡的红光。乌鸦在原野里叫的非常起劲着急,叫的人也无端的急迫起来。孩子们不懂法术,对这些却有一种天然的敏感。英英从我脖子上下来,哭着小脸让我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