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们围着桌子吃饭,晓白老公过来了。看看披头散发的晓白说:“哎呀,昨天没怎么吓到。”
晓白笑说:“哪里,乡下可美了。今天你也去看看呗。”
我说今天我们过去可能不回来。张小遥给老板娘打个电话,问问没事,说今天她也去散散心。我们吃过早饭后开车去村子那边。孩子们今天就不愿意去英英看我要去,也要跟着去。佳佳和悦悦给玉润带走了。晓白孩子看要出去,欢天喜地的在车里唱歌。我们过去到村里,玉祥几人去流口水的那个女人家做法事,我陪着晓白和她老公,带着孩子们去村里各处走走。村子里到处都是浓郁的夏天气息,晓白老公开车走着,嘴里不住的赞叹:“出来走一趟还真不错。”
有的果实已经成熟了,晓白孩子哭着要摘木头篱笆里的李子吃。我们稍微走到人少的地方,找见一支搭在篱笆上的李子树,我开门下车。血色的李子看着很可口,我正要摘,旁边两个带着草帽的人走过来了。晓白老公在车窗里笑说:“你们的李子给我们孩子摘几个,孩子看着口馋。”
两人笑着点头,一个问另一个:“这老李头家的吧?”
他们问我们是不是工地那边的,晓白老公说是来做法事的法师。两人答应着走过去了,我把衣兜都摘满了,在路边找到水龙头洗干净拿到车里去。晓白孩子先抢了一个咬一口,酸的脸皱起来浑身打颤。晓白老公看着笑的了不得,也拿了一个捏开。我告诉他们这里有的有虫子,要掰开了吃。我们在路边车里吃着,我挑烂熟的那些,捏开了给英英。英英严肃认真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喔着小嘴抿着。不远处传来女人放肆的笑声,笑的让人心里起反感。过一会一个女人像高兴起来的佳佳和英英一样,笑着走着,在路上手舞足蹈。晓白孩子和英英见了也跟着傻笑起来,笑的一个比一个开心。这就是他们说的中邪了满村子乱走乱喊的那个女的。女的长得还不算差,笑着走了一阵,忽然呃呃吼起来,走几步吼一声。英英和晓白孩子笑的更加开心了。我对晓白老公笑说:“快把车窗摇起来,别让他俩把女的引过来。”
晓白老公摇起车窗,晓白也看着外面哈哈大笑起来。晓白老公笑说:“喝了傻老婆尿似的。”
晓白就打一把她老公问话:“我笑笑都不行吗?”
晓白老公忙说行行,女的吼着叫着,偶尔双脚还像跳兔子舞一样往前一跳。英英和晓白孩子趴在车窗上,先认真的看着。看一会憋足了,就爆发似的哈哈哈大笑起来。晓白孩子笑的尤其天真烂漫。我们三个也在车里看着那个奇怪的女人走远。英英和晓白孩子正大笑着,忽然说要尿尿,晓白孩子也就闹着要尿尿。我带她俩下去,在路边尿完尿,我们开车走出村子。我们索性在附近的两个村子里也转了一圈,回去的时候玉祥三人已经给那个女的做完法事了。女的睡着了,在床上躺着,玉祥她们正要开饭。吃过饭,晓白老公给这家的晓白给了一百块钱,他和晓白要带着孩子回去了。这家人又过意不去,给晓白老公送东送西,晓白老公又过意不去,又给大人也留了二百块钱,带着英英和孩子回江城去了。我们商量接下来做那个法事,我说了刚才那个笑傲整个村子的女人。玉祥听了说:“这样多半是晚上幽魂过来捣弄她的,我们晚上给这个女的做,还要赶走幽魂。”
我们就去那家男的跳进池塘里的女人家,女人最近也老是焦急不安,我们怕她一个冲动也跑出去跳进池塘里。女村长走了,助手带着我们过去。这边和新泰那边不一样。新泰那边我们走到哪里,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就跟到哪里。这边几乎没人跟着我们,女助手带着我们过去。女的正坐在屋檐下摘蚕豆。她勉强笑着迎我们进屋。女的要炒菜,还好我以前是乡下的,知道他们的迎客习俗。梁小文开门见山的笑说:“大嫂菜就算了,你们园子里的那些东西摘一点给我们尝尝倒好。”
女的答应着走了,不多时端上来一盆杨梅,一盆黄色的李子。她说她们园子里没什么东西,只有菜蔬。女的又凉拌两样菜叶子,这些吃起来味道简直可以和梁小文母亲那边最好的海鲜相媲美。我们刚吃过饭的,又放开了怀抱吃一顿。吃到牙齿发软才罢。玉祥给女人做法事。其实这个算不上做法事,只能算是蘸蘸。玉祥说她们家里得镇煞,女人只答应着。玉祥在女人家院子里选好方位,写好纸符,用青砖把纸符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