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辰开车送薛安悦离开。
开车时,他明显有些魂不守舍。
薛安悦看了出来,扭头看向他,“还在想你父亲喝的药?”
晏北辰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应了声嗯。
“实在担心,就找人把药渣拿去验一验。”薛安悦给出建议。
“我有数。”晏北辰一只手撑在了挡杆上,忽而想起什么,看了眼薛安悦,“刚刚演技不错。”
薛安悦一边看着手里的手机,一边勾了勾唇,“你也不错,还懂得欲拒还迎。”
晏北辰没再说话,只是轻声笑了笑。
……
晏家。
晏北辰和薛安悦走后。
晏卿站在书房里,陪着晏振看书,人却是气得脸色发白。
晏振自然晓得这人在气什么,他放下书本,看过去,“还在生气?”
“地产一直是我在负责。”晏卿有些幽怨地回。
言下之意,为什么要把晏北辰塞进来。
晏振笑了两声,“你是ceo,首席执行官。
他去了也是在你手底下做事,地产还是你在负责。”
话是这么说,可晏卿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当初三分卡塔,晏北辰手里已经分到了帮派和赌场。
现在他又要在地产里横插一脚,晏卿有些怀疑,他的目的不简单。
晏振见她没吭声,继续道,“给他也只是为了稳住薛家。”
薛家的资产庞大,若真能让薛安悦争成功,往后的卡塔肯定会能独霸一方。
晏卿没有接话,只是默默走到晏振面前,捏着紫砂茶壶替他满上茶。
刚将茶壶放下,晏振那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就悄无声息地握住了晏卿的手,“再说,你还要腾出时间陪我。
多个人帮你做事不好?”
晏卿看着晏振充满暗示地捏着自己的手。
不禁想起了一个月前她爬上晏振床的那一晚。
她全身脱了精光都没能引得霍谨年看她一眼。
反而让她犹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离酒店。
她自然不甘心,回家后看着坐在书房看书的晏振,她忽然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那就毁掉他,毁掉他身边的一切。
她将给霍谨年没放完的药下进了晏振的茶里。
剂量并不多,可即便如此,当她站在他面前不着寸缕之时。
哪怕是近五十岁的年纪,晏振也抑制不了他的冲动。
从那一天起,晏振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说什么他都会依。
哪怕叫他远离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养子,他也照办无误。
计划进行得很顺畅,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薛安悦会成为变数。
正在想入非非之际,晏振握着她的手,拿到自己的大腿上摩挲,“放心,该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晏卿眼珠子一转,接着娇嗔地拿无骨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你最好记得。”
-
b市。
吃完饭,霍谨年带着许南栀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才开车回了酒店。
许是被霍谨年拉着散步散累了。
一进电梯,许南栀就整个人靠在了男人身上,全身软得跟被人抽了骨头似的。
霍谨年与她还是十指相扣的状态。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低眸看着她,“就没力气了?”
小丫头将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声音娇柔,“都怪你,拉着人家散这么久的步。
我腿都走不动了,站也站不稳。”
男人看着她那副小赖皮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了笑我,“好,怪我,那现在要怎么办?”
许南栀抬头,发现男人又拿那种半笑不笑的表情在看自己。
含着笑意的双眸仿佛自带一股热烈的旖旎。
她最是招架不住霍谨年的眼神。
心头一软,小姑娘舔了舔唇,双手蓦地勾住他的脖子,“抱我。”
说完,她整个人直接往上一跳,作势要跳到他身上去。
霍谨年眼疾手快,在她跳的一瞬间躬下身,双手托住她的大腿根。
小姑娘就这样,小腿盘着他的腰,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许南栀盯着抱着她的男人,一时情动,猛地就吻住了他的唇。
霍谨年也不避开,就这样抱着她在电梯里深吻,直到电梯到了楼层也没有松开。
啪嗒一声。
房门被人顶开。
接着,是房间的灯迅速打开。
只是打开开关的不是人的手,而是许南栀的背直接压在了开关上。
霍谨年一直搂着她,将她按在墙上,含着鲜艳的红唇。
一阵儿温柔又蛮横地碾磨。
许南栀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激烈的氛围。
她很快就被亲得七荤八素,柔软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微凉的小手时而穿过他的头发,时而抚上他的后颈。
时而又揪紧他衬衣的后衣领。
衣摆被卷成一团,牛仔裤裤腰的纽扣拉链松开时,许南栀早就大脑一片空白。
她低着头亲着男人的发顶,声音娇柔又带着情难自已的低吟,“我想去洗手间……”
霍谨年还在埋首亲吻,听到这他呼吸混乱来了句,“做完再去。”
小姑娘有些憋不住,伸手去推他一直埋着的脑袋,“我现在就……想去……”
霍谨年拗不过她,这才舍得松开咬着她的莹白,抬头吻了吻她的唇,“抱你去?”
许南栀伸手将被卷起的衣摆拉下来,红着脸,“我自己去。”
人进了洗手间。
霍谨年还有些口干舌燥,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他一只手反撑在吧台的边缘,另一只手握着透明玻璃杯。
慢条斯理喝水的同时,不忘打量房间里的布局。
小丫头一个人住的,茶几上还放了很多未整理好的文件。
应该是她的同事替她先拿回来的。
一杯水饮尽,小姑娘还没从洗手间出来。
霍谨年也没催。
倒不是说不着急,实际上他现在跟毛头小子没区别。
恨不得直接撬开门冲进去把这老是点灯的小丫头给逮出来。
只是小姑娘脸皮薄,若是催了,她定然又要跟自己急眼。
霍谨年放下水杯,刚想从吧台走去卧室。
身后,是酒店房间门铃响起的声音。
连着按了两下,似是很着急。
霍谨年见小丫头也一直没出来,只得走去门口,拉开了房门。
房间外的人刚要开口打招呼,结果看见开门的人之后,嘴巴不自觉就长成了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