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可以宽容,但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心了。”
蝉衣咬着牙:“奴婢明白!”
卫青秋点点头,吩咐道:“好,现在去我的书房将笔墨纸砚拿来,我先教你几个字。以后,你白天跟着我学习医术,晚上就学认字。字也不必认太多,只要能读懂医术就行。”
“奴婢谢少夫人!”
蝉衣欢天喜地的去了。这个时代,别说学医术,就是学习认字也不是普通女孩能享有的,更遑论蝉衣还是个丫鬟,也难怪她如此开心,将之前的恶心不适全都忘了个干净。看着蝉衣欢快的背影,卫青秋不由扬起唇角,满怀希望的憧憬——待蝉衣学得差不多之后,她就能让蝉衣帮着再收几个助手,由蝉衣来培训她们。到时候,再遇到病情简单的病人,就能由她们上阵了。“笃笃笃——”敲门声打断卫青秋的思绪,她回神看向门外:“什么事?”
“少夫人,三少爷请来的客人在西苑外,说想要见您。”
丫鬟回道。安佑之?他来到左府后从未出过大门,在府中也只是去往左驰骋的院内,其他人甚至不知道府中还有这么一位客人存在。如今他天黑来访,想必是有急事。卫青秋想了想,应道:“请他去书房吧,我这就过去。”
书房距离左丘霄的卧房很近,和安佑之说完话,正好能过去看看他。如此打算着,卫青秋自行换了外衣,独自前往。她赶到书房时安佑之也刚进门,卫青秋客气地行了礼,“安先生。”
“少夫人客气了。”
安佑之微微颔首,开门见山道:“这么晚了还来叨扰,实在失礼,只是我有一件事麻烦少夫人,心中牵挂,不得不尽早来找少夫人,否则心中难安。”
卫青秋请对方坐下,“安先生请说。”
“昨日你提议让我来药田帮忙,我其实想答应来着,只是没想到驰骋嘴快,直接拒绝了。”
说到这儿,安佑之尴尬的笑了笑,“此事我已教训过驰骋,他明日就会来找你道歉,希望你别介怀。”
卫青秋扯出个标准的礼貌微笑:“安先生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我早就忘了。”
因为早就报复过了,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安佑之明显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笑容又拘谨起来,“实不相瞒,我今日想了一夜,还是觉得少夫人你的提议很好,所以我冒昧前来,是想与少夫人商议药田一事。”
“先生想来凑个热闹?”
卫青秋笑了笑。安佑之点头。但凡是个明眼人都清楚,叫安佑之来药田,不过是为了让他有个可忙可牵挂的事,顺便活动活动筋骨,不至于终日在床上躺着,反倒躺的越来越没人气。卫青秋怎么可能放着下人不用,叫一个年过半百的读书人干活呢?也就左驰骋那等没脑子的,才会误会卫青秋。不过,左驰骋归左驰骋,安佑之归安佑之,卫青秋泾渭分明,不会把徒弟犯的错算到师父身上。再说,安佑之学识渊博,他来了,卫青秋也能从他身上学些东西。是以,卫青秋一口答应,“先生想来,是我的荣幸。”
“那就太好不过了。”
“明日清晨,一言为定。”
“好!”
约定好了,卫青秋亲自将人送出去,未歇息片刻,又转道去了左丘霄卧房。刚到门口,还没叫人通报,屋内就传来了熟悉的男声:“是青秋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