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仅是耶律谦,连御离渊都愣了下,一时不知道曲霏梦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很快曲霏梦就替他们解决了这个疑惑,“这是真的,除非你脱发严重,那样的话可能用不了多久就秃了。”
几个男人收回视线,却总觉得头顶一凉。
“对了,你的那些人身手不怎么样。”耶律谦看向御离渊,眼中讥诮,满是挑衅。
这下曲霏梦开始怀疑耶律谦人格有些缺陷了,不然怎么会总是故意挑衅惹怒御离渊?明知道御离渊不是易怒的人,而且御离渊发怒,耶律谦也得不到半点好处。
如曲霏梦所料,御离渊不为所动,面色淡然,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平静地看着耶律谦,“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不欠任何人的。”耶律谦翻脸不认人,“这是她身为一个大夫应该做的。”
“……”曲霏梦无话可说。
“她完全可以选择不救,耶律谦,我奉劝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御离渊强势维护曲霏梦。
耶律谦眼神暗了暗,又道,“她父亲杀了我阿爸,让她救个人还跟我谈人情?”
“要是你阿爸知道他在你心里就只值一个人情,怕是要从棺材里气活过来。”曲霏梦接着话嘲讽。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再继续下去,只会发展成为严重的争吵。
耶律谦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丢下一句,“你最好能治好他。”
说完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耶律西还想多待一会儿,被耶律谦拧鸡仔似的拧走。
“哐”大门再次遭到摧残。
曲霏梦看着摇晃的大门,扭头看向御离渊,“说真的,我把耶律忠带到大夫那儿去吧。”
“不必。”御离渊深思熟虑,“他们在潮安城的身份比较敏感,所以才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大夫。”
“原来如此。”曲霏梦点头,“耶律西和耶律谦是吵架了吗?不然耶律西怎么会破破烂烂的。”
对于曲霏梦的形容,御离渊觉得有些好笑,耐心地答疑解惑,“耶律谦一直想复仇,耶律西则是个散漫性子,认为享受当下最重要。”
“这你都知道?”曲霏梦调侃着,得到御离渊无奈的眼神。
“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明白。”御离渊不以为意。
看样子耶律西更好接触一些。
曲霏梦兀自琢磨着,半晌后又问道,“盐洞那边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没有。”御离渊瞬间回答,快得令人生疑。
曲霏梦越发探究地望着他,“真的没事?”
“嗯。”御离渊这次脸色稍微沉了沉。
既然他说没事,曲霏梦也没追问,上楼去房间查看香桃的情况。
香桃已经可以每天清醒一会儿了,此刻看着曲霏梦,满脸抱歉,“王妃,给您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曲霏梦可不爱听这些,嗔怒着。
“抓到刺客了吗?”香桃更加关心曲霏梦的安危,只是此时才有力气问出口。
“没有。”曲霏梦如实告知,但很快想到香桃曾近距离接触过刺客,遂问道,“你还记得刺客有什么特征吗?”
香桃皱起脸,费劲地回忆着,但已经记忆模糊,“我看到他的眼睛好像很大很深,身上有股汗津津的味道,并不灵巧。”
描述很模糊,可在御离渊和曲霏梦有怀疑对象的情况下,香桃的话就像在填空。
深邃大眼、略显笨拙的身体,汗津津的味道想必是在盐洞待久了的味道。
怎么看都是和耶律谦一伙的。
“我看耶律谦自诩光明磊落,为何独独不承认刺客的事?”曲霏梦下楼如实转告给御离渊,发自内心地好奇,“难道他们也分了好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