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离渊坐在知府公堂主位，堂下跪着吴凡。
“吴知府，给你书信的人还和谁有来往？”江辽代为发问。
经过山林一事，吴凡现在对御离渊不敢有半点反抗，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当地有钱有势的富商巨贾。
又是一出官商勾结。
彼时御离渊已经拿到他们勾结的罪证，要定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御离渊仍然有些不甘心。
表面上是查了个底掉，但实际上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那个只用书信往来的人到底想从通州得到什么？只是控制通州知府欺压百姓，为了钱财？
不对，若是为了钱财，不必特意将御离渊一行人困在山上。
对方没有直接烧山，反而特意等吴凡下山才行动，要么是本来就没有杀心，要么就是吴凡还有用，暂时不能死。
御离渊揉着眉头，看着桌案上厚厚一叠证物，打算再找找看。
“江辽，看住他。”
其他涉事人员已经尽数抓起来丢进牢里，每日都在叫屈，还试图用金钱收买狱卒，可王爷坐镇，无人敢冒这个险。
“不太顺利？”曲霏梦刚给大娘们做完检查，没什么大碍，就是惊吓到了。
“操纵的人藏得太深，让人无从下手。”御离渊对曲霏梦没什么隐瞒，如实告知自己的烦恼。
曲霏梦在他身侧坐下，给他倒了杯温水，“通州距离京城不远，算是一个不错的监视之地。”
御离渊抬眸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在京城虽然近，但风险高，轻易就被抓到，在通州，可以拦截远处的消息，还能用最短的时间知道京城的消息，且被发现后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她徐徐分析着。
“所以对方必然不会放弃通州，只等你用贪污之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曲霏梦看着御离渊，“吴凡肯定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用处。”
这点倒是和御离渊想到一起去了。
可吴凡还有什么用？
“耐心等等。”曲霏梦说着，在看到御离渊眼中的赞同之色后明白他也是同样想法。
对方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
傍晚时分，一个黑影偷偷溜进大牢，绕过狱卒，来到吴凡牢房前，敲了敲牢门，“吴凡。”
吴凡惊醒，连滚带爬地来到牢门前，抓着木头杆子，“你们可算来了，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最后一笔黄金在何处？”黑影压低声音发问。
吴凡怔了下，“你不是来救我的？”
“你说出黄金的位置，我就救你出去。”
吴凡虽然傻，但不代表没脑子，非常清楚自己说完后是什么下场，便抿紧了唇，“你把我救出去，自然就知道了。”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
“这是你们的职责。”
在牢房拖时间是相当危险的事，黑影不得已妥协，“今日没有准备，你先说，明日来救你出去。”
“那就明日再说。”吴凡相当固执。
“谁在那里？”江辽觉出不对，呵斥了一句。
黑影啐了一口，悄无声息地消失。
江辽赶过来，看到吴凡靠在牢门边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最好都老实交代，王爷也许还能让你将功补过。”
“不劳你费心。”吴凡给了他一个白眼。
江辽气得给了他一脚。
另一边，御离渊听着暗卫的汇报，似笑非笑，“看来这个吴凡还有点本事在身上。”
“你们跟过去了吗？”曲霏梦问暗卫。
“跟丢了。”暗卫垂头。
能让暗卫跟丢，说明对方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和山林的大概不是一批。
“我去问问吴凡？”曲霏梦扭头征询御离渊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