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怕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陈殷妃的脸,黑暗中的陈殷妃宛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叫人胆寒。
癞皮狗都快吓尿了,他不断的求饶:“我没碰,我真的没碰,我才刚开始脱她衣服!我真的没碰!”
就在癞皮狗惊恐表情中,陈殷妃面上露出阴狠的笑。
癞皮狗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殷妃就抓着他,把癞皮狗胯下朝着灶台尖锐的角狠狠撞去……
一下又一下……鲜血从他裤兜中流了出来。
癞皮狗凄惨的惨叫,连台风的风和雨都掩盖不住。
陈殷妃洗了手,再次回到屋内,看着床铺上小姑娘,她心疼不已。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生怕把她惊醒,叫她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陈殷妃来到床边,轻声呼唤几声,都不见严甜甜醒来,她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很烫。
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心疼。
庆幸她还在发着高烧,高烧把她烧迷糊了,所以刚才发生一切她都不知情。
心疼她病得这般严重,作为亲生父亲没有半点心疼,还要把她卖给三十来岁的男人做媳妇。
陈殷妃温柔帮严甜甜穿好衣服,抱着严甜甜发热的身体,心疼与自责交织着。
扯过毛毯紧紧把严甜甜裹住,抱着她冲进雨里,妈妈带你回家。
村长夫人这时候也到了,看到严甜甜被抱回来,刚想说什么。
陈殷妃抱着严甜甜直接越过她,朝着自己家走去。
村长夫人也只好按下心中的疑惑,跟在陈殷妃身后。
这时候家里哪里还有严瘸子的身影。
村长夫人看到病的都开始说胡话的严甜甜,心疼不已:“这都造什么孽啊!”
村长夫人也是重男轻女,哪怕在怎么重男轻女,看到这样幼小的女童病成这样,还被自己父亲卖了,只要稍微有点良心的,都会于心不忍。
村长夫人看着陈殷妃忙碌的身影,想了想,还是为自己解释道:
“二丫啊,别怪大娘,不是大娘不拦着,大娘拦不住啊!你家男人什么德行你也知道,他喝醉酒带着一群人冲回来,大娘还没有说话,他就要打人!哎,可怜的孩子!”
陈殷妃没有说话,她丢开湿透的毛毯,快速给严甜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怀里拿出退烧药来。
根据医生的嘱咐配合的消炎药,按照分量喂到严甜甜的嘴里。
陈殷妃又开始一遍接着一便擦着严甜甜的身体,希望她的温度赶快降下去。
村长夫人心里有愧,她是拿了陈殷妃的钱过来照看严甜甜的。
结果,人没有看住,还差点出事。
“二丫我来吧,你快去把身上衣服换下来,要不然孩子好了,你又病了。”
药好像起效果了,严甜甜没有说胡话了,睡觉也安稳许多了。
陈殷妃这才安心去换衣服。
村长夫人手上擦着严甜甜,嘴里念着:“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爹呢,好好的姑娘,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把这么小的孩子给卖了!这不是缺德吗?严瘸子也不怕有什么报应啊!”
陈殷妃依旧没有回答。
报应,可不是吗?还不到一个月,这人就会被老天爷收走。
陈殷妃本打算,严瘸子要是安分一点,她也就顺着剧情走势,不对他做些什么。
还会叫他在死之前那几个月过得舒坦一点。
现在……做梦!
“二丫啊,刚才大娘没有问你。你是怎么把甜甜抱回来的?癞皮狗不在吗?要是他回来过来闹,你们母女俩打算怎么办啊?严瘸子要是回来了,你又怎么办啊?这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怎么……哎,真是造孽啊!二丫,要是有什么难处,跟大娘讲,大娘会尽力帮忙。”
陈殷妃没信这句话。
现在村长夫人是拿了她的钱,没有把事情办好了,心里有愧。
也怕她把钱要回来,所以说这么一句好话。
可真正找她帮忙的时候,村长夫人哪里会帮忙。
她可还记得,当初原主逼着嫁给严瘸子,原主不是没有求过她,她是怎么说。
她是苦口婆心劝原主:“女人终究要嫁人的,严瘸子虽然脾气不好,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弟弟,你嫁过去家里不是你说的算吗?你好好对待他弟弟,以后还有弟弟孝顺你不好吗?”
好个屁!
原主被打怕了,怀着孕逃跑,被严瘸子抓了回来,拳打脚踢,这些人当做看不到,还给原主做思想工作。
她说:“都怀孕你逃什么,好好在家里伺候男人,你逃什么!逃出去,你一个女人带着娃怎么生活,大娘是过来人还会害你不成吗。”
可不是吗?
不是害人吗。
凌晨三点多,外面的风雨小了,严甜甜的高烧这才退下变成了低烧。
村长夫人松了一口气,“这烧算是退了一点,孩子生病遭罪都是大人,现在你也安心了吧。”
陈殷妃:“大娘回去休息吧。”
村长夫人确实也困了,又嘱咐几句,这才回家休息去了。
第二天,陈殷妃带着严甜甜去了镇上看完病回来,就看到村长夫人来到她家门口,脸上古怪道:“二丫,癞皮狗死了。”
“真是报应啊!所以做人不能太过缺德,老天爷都在看着呢!”
村长夫人的话还在耳边。
陈殷妃去围观都没有去。
癞皮狗是被摔死的。
台风天,癞皮狗打滑从山坡上滚下去,头砸到石头死亡了。
陈殷妃只要一出门,村里都是癞皮狗死亡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癞皮狗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半路还把那命根子给砸烂了。”
“断的树桩还挂着那肉渣。”
“听起来怪瘆人的。”
“这种地痞、无赖死了也活该!”
出了命案,老许怎么都得来一趟。
听说跟陈殷妃还有关系,他也就亲自带人走一趟了。
老许来到陈殷妃的家中,陈殷妃抱着严甜甜哄着她吃药。
老许这样关照陈殷妃,也是因为张行长调任时候,特别嘱咐过的。
老许想着怎么都要给张行长一点面子,日后他还得靠着张行长帮忙,把他从这鸟不拉屎地方调走呢。
陈殷妃招呼着老许他们坐下,倒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