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这才问道:“陈殷妃,今天我们来是想要问问关于你们村,陈大壮死亡事情,根据相关人员透露,死者在死亡那天晚上,你去过他家。”
陈殷妃点头:“是。”
“为什么去的。”
“为了我女儿。我丈夫拿了陈大壮一百块,把女儿卖给他。”
老许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但再次听到,还是觉得严瘸子真不是人。
老许看向严甜甜,严甜甜乖巧坐在一旁,察觉老许目光,她抬起头来对着老许甜甜一笑:“许叔叔。”
老许心头一软,口气也放缓:“你进去时候,有没有看见陈大壮?”
陈殷妃摇头:“我冲进去时候,就看到我女儿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到陈大壮的身影。我没有多想,直接抱着甜甜走了。村长夫人可以为我作证。”
老许:“抱走甜甜后,你还有没有见过陈大壮?”
陈殷妃:“没有,甜甜还再高烧,我本来就放心不下,又发生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再离开呢。”
老许又问了几个问题,并没有问出什么事情,也就带着人离开了。
没过多少天,癞皮狗死因确认,是意外。
他体内有大量的酒精,再加上癞皮狗有耍酒疯的先例。
那天晚上,癞皮狗酒精上头,耍酒疯外出打滑滚下山坡撞击头部导致死亡。
村长还为此特别感慨,还召集了人开了一次会议。
癞皮狗没有亲人,还是村长组织大家筹钱,给他举办了一场简单的葬礼。
陈殷妃牵着严甜甜,站在家门口看着送葬队伍,把癞皮狗的棺材送往山上去。
“妈妈,癞皮狗叔叔是因为喝酒才会死吗?”
“嗯。”
“那爸爸呢?”
陈殷妃没有回答,严甜甜轻声道:“妈妈,我担心爸爸。”
是啊,严瘸子在怎么人渣也是严甜甜的爸爸。
陈殷妃摸了摸严甜甜的头,算是回答。
癞皮狗丧礼过后几天,村长夫人再次来看望陈殷妃:“二丫,怎么你家男人还没有回来。”
陈殷妃:“嗯。”
“不回来也好,一回来就没好事。这是大娘家种的菜,我瞧着你后院的菜都长草了,也就给你带了一点。”
陈殷妃也没有客气,接过来道了谢。
她不是原主,没有那么勤快,去种什么菜。
村长夫人又坐了一会儿,“你这屋里也该通电了,黑灯瞎火着,哪里看得清。”
“过段时间就去。”她没有打算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何必浪费这钱呢。
村长夫人要离开时候,眼尖看到门:“二丫你把门换了?”又想起癞皮狗的事情,她点头说道:“换得好,换得好,也安全。”
严瘸子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回来了。
陈殷妃带着女儿从镇上摆摊回来,她眼角余光看到不少人偷偷瞄着她。
晚上,陈母也来过几次,话里话外都在不断的试探询问着,严瘸子什么时候回来。
陈殷妃都跟她在打着太极。
陈母离开时候,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看来她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又怕严瘸子突然回来,到时候钱没有拿到,又得赔了鸡鸭,那就划不来了。
陈母还没有动作,村长和村长夫人就先来到她家里。
两人坐下来有快半个小时,面露犹豫,吞吞吐吐,颠三倒四。
陈殷妃直接开口问道:“村长是不是我家那口子惹了什么祸。”
算算日子,差不多到了严瘸子车祸死亡的时间。
“祸倒是没惹,只是人没了。”村长小心翼翼说道。
“什么人没了?”
村长夫人见村长一直没说出口来,她干脆咬牙道:“你家男人,喝醉酒冲出马路,被车撞死了!”
“市里来人了,叫你进城去认尸体。”
陈殷妃脸一下苍白下来,嘴唇微微颤抖着,哑着声音,像是克制着什么:“我,知道了,多谢,村长。”
村长夫人和村长离开时候,村长夫人于心不忍道:“这都什么事情啊!二丫这丫头命怎么这么苦啊。”
村长道:“死了也好,严瘸子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就没有打二丫了,甜甜那丫头也能过得好一点。”
“男人走了,留下孤儿寡母的,好什么好,孤儿寡母以后会被村里人欺负!”村长夫人皱着眉头:“不行,等到严瘸子丧期过去,我就给二丫做媒,再找个好的。”
陈殷妃并不知道村长夫人的打算,村长前脚一走,陈殷妃就收拾东西带着女儿赶去小镇坐巴士。
晚一步,陈母就会跟来。
就像原主一样,陈母陪着她一起去认了尸体,之后就被陈母缠着死死的。
太平间内,陈殷妃抱着严甜甜。
严甜甜的头埋在陈殷妃的怀里。
带她来认尸体的警员,掀开了盖在严瘸子的尸体上的白布。
陈殷妃咬着唇,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压抑着痛苦与悲伤,眼泪滑落下来。
警员见她这般模样,暗暗叹息一声。
男人走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娃,日后生活有多辛苦啊。
她朝着严瘸子走了两步,视线不经意扫过他左手,五根手指头没了两根,断指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陈殷妃脑海中闪过严瘸子跪在地上求饶时候的样子,他磕着头,她一想到那时候的场景,陈殷妃心中那一团怒火疯狂的乱撞。
她剁了严瘸子两根手指头,丢给他二十,叫他滚远一点!
“哇……呜呜呜,爸爸,爸爸。”严甜甜的哭泣声,打破这样的寂静,陈殷妃把头埋在女儿肩膀,母女俩相拥哭泣,这一幕让人动容。
“请节哀。确认是您丈夫,严文海吗?”
陈殷妃点头,哽咽:“确认。”
“请您跟我去办理一下认领手续,还有,肇事者要与你们面谈。”
“好。”
……
“什么!死了!!她倒是运气好,便宜她了。”陈慧静刚从城里回来,这才坐下来没有多久,就听到她妈说出这样劲爆的消息来。
如今她在国有企业内工作,这次回来是打算偷户口本的。
她吃着饭看着不远处小外甥碗里的肉,心里不是滋味道:“我也想要吃肉。”
“吃吃吃,你吃什么肉!”陈母没好气道。
陈慧静也没有反驳,只是把手腕露出来,一条银色链子显露出来。
陈母眼睛一亮,伸手就过去拉:“银的?”
陈慧静得意一笑:“不然呢,你女儿不是银的怎么会戴呢。”
“谁给你送的。”
陈慧静把手从陈母手中抽了回来:“你女儿在公司中可吃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