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鹤:.....呵呵。
江夫人看向自家儿子,“鹤儿,你头怎么了?”
江尽忠心里咯噔一惊,江与鹤惨兮兮的放下手,露出被打破的额头来,“娘不是让我去给阿渊下帖子吗,我去了,回来爹说我出去鬼混,就把我给打了。”
逆子!敢污蔑你爹!
江尽忠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自家儿子。
“江尽忠!你要死啊!他是你亲儿子,你也下得去手!”江夫人揪着他的耳朵怒吼,“打我儿子就是打我,你是对老娘有什么意见,借着鹤儿撒气是吗?!”
江尽忠歪着头,耳朵被揪的生疼,高大魁梧的个头硬是不敢还手,“夫人说的哪的话,我冤枉啊,我哪敢对夫人有意见啊,夫人,君子动手不动口,有话好好说,先放开为夫行吗?”
“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江夫人冷哼一声,“你还要面子,鹤儿头都被你打破了,他不要面子的,你让他怎么出去见人。”
说着就揪着江尽忠的耳朵回房,关上门慢慢说,就算给他留几分面子。
江与鹤噗嗤一笑,脑门儿疼的他吸了口气,看着掌心的点点血迹,想起顾缈的话,他若有所思的眯起眸子。
呵,定是顾缈那张乌鸦嘴,他才会被爹打破头。
既说贪狼记仇,哪有不报复回去的道理?
江与鹤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江箐箐在后头看着这一家三口打打闹闹的温馨场面,内心说不出的酸涩,越发觉得自己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等他们的亲生女儿回来,就更加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她落寞的转过身,眼睛里却有一丝不甘。
到了晚上,本来顾缈打算回顾家的,但是邢从渊特别高傲的甩出一句,“顾家还有你的容身之处么?”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跟他回了王府。
半夜顾缈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开,然而那位爷还在看书。
顾缈打着哈欠心想,实在没必要这么挑灯夜读,有她在,没有邪祟敢靠近。
她知道邢从渊将她留在这里,是为了让她镇宅,他能睡个好觉。
“殿下,夜深了,你还不睡吗?”
邢从渊其实余光一直注意着她,本想着等她睡着,便将她抱到床上去。
“你困了?”
“明知故问。”顾缈好没气的白了他一眼,“殿下放心,我守着你,不会有邪祟侵扰,你可以安心睡个觉,殿下你要睡床还是睡榻?要同床共枕也没关系。”
她爬起来,打着哈欠往床边去。
邢从渊眼神一闪,面色十分淡然,“成亲之前,不宜同床。”
“哦,那你睡榻上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说完倒头就睡。
她平稳的呼吸声格外令他安心,邢从渊起身往床边去,她睡相不太好,四仰八叉的,邢从渊站在床边看了片刻,给她摆正睡姿,又给她盖好被褥,然后才转身往榻上去。
榻是贵妃榻,没有床大,看起来也没有床舒服,他静默片刻,又转头往床边去,然后掀开被窝,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