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爷!
顾缈直觉他憋不出什么好屁来。
“母夜叉?”
果然,狗嘴里拉不出五谷杂粮来。
顾缈冷瞥,“姑奶奶就算不是倾国倾城,好歹也算小有姿色吧?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夜叉?”
“不是夜叉,难道是.....鬼母?”江与鹤像打量千年古董似的探究她。
说书人有道,鬼母,万鬼之母,又叫鬼姑神,虎龙足,蟒眉蛟目,面目奇丑无比,他看顾缈就很像鬼母。
顾缈哼笑,“你是哪只眼睛瞎了,我可以给你抠出来。”
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别人,别浪费了。
“既不是鬼母,也不是夜叉鬼刹,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江与鹤琢磨着。
顾缈白眼赠送,“没事多读书少听书,说书人并不能提升你的智商。”
“你还没说,这舍利哪来的?”
别的不说,佛骨舍利是个好东西。
带在身上驱邪避害,妖魔鬼怪不敢近身。
“国师送的。”江与鹤得意地以鼻孔出气。
顾缈眯起眸子,“国师啊。”
这等宝贝出自那位仙人国师之手,倒也不稀奇。
“国师真大方。”她说。
给了邢从渊护心铃,给了秦映雪心灯护体,又给江与鹤佛骨舍利。
随便一件都是仙家法器。
说明那位国师来头不小。
“听说这次春猎,国师也会去?”顾缈偏头问身边默不作声的男人。
邢从渊淡淡的嗯了一声,“国师不是你该关心的人,没事少关注他。”
顾缈:.....这男人怕不是醋精,还是山西老牌陈醋。
“怎么,你怕了?”江与鹤冷笑,“你若有什么不安分的,国师必然收了你!”
呵,吓唬她呢?
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我又不是没见过国师。”顾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国师身上功德深厚,我喜欢.....”
“春猎你不必去了。”
邢从渊冷声道。
“哎?”顾缈偏头,便见男人面色冷沉,得,老陈醋打翻了。
“别啊,殿下,带我去吧,我想去,我保证,不往国师身边凑。”
顾缈讨好的晃了晃邢从渊的胳膊。
然而男人不为所动。
顾缈笑眯眯的,“我只是喜欢国师身上的功德,并不是喜欢他的人。”
邢从渊斜眼看她。
顾缈从没发现自己哄男人这么熟练,“殿下比国师好看呀,我喜欢他做什么,你看江与鹤长得跟个妖孽似的,我不也看不上么?”
江与鹤:.....看不上谁?
说的好像谁看得上你个疯女人似的!
也就阿渊,眼瞎!
邢从渊脸色缓和了点,顾缈挠了挠他手心,被男人反握住了手。
“本王带你去骑马,少跟不相干的人说话。”
“好。”顾缈眯着眼睛笑。
江与鹤:他这是既被嫌弃又被内涵?
他从来不知道,疯病是会传染的!
默默揣好他的佛骨舍利,神平司这地方不能久留,免得染上疯病。
春猎这天,顾缈换上了邢从渊送来的骑装,英姿飒爽,她表示很满意。
猎场是在郊外的九台山,竟然就是她们之前追猫妖来过的这座山。
不过顾缈发现,山里的迷阵已经没有了。
这座山,被圈为皇家猎场。
供皇亲国戚围猎所用,平时鲜少有人来。
皇家围猎,排面必不可少,从山脚到山腰都有士兵把守。
猎场在三天前就布置妥当了,春猎的安危便是交由邢从渊一手负责的。
围猎搭建的主席台就设在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供皇亲国戚与官员休息。
顾缈见到了人间的皇帝。
那皇帝已年过五十,看起来依旧很精神。
不过顾缈一眼看出,皇帝身上的龙气很弱,寿数不长了。
最让人移不开眼的,当属那位金光灿灿的国师!
那一身的功德,顾缈垂涎啊.....
国师就坐在皇帝边上,由此可见其地位崇然。
大约是顾缈的目光太过灼热,国师远远抬头往她这看了眼。
一眼万年啊.....被国师看一眼,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这样的仙人,盯着他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他一身白衣,安逸出尘的坐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坐化飞升而去。
一个高大的背影加后脑勺直接挡在她面前,截断了她垂涎国师的视线。
“父皇,国师,围猎可以开始了。”邢从渊沉声道。
他偏头,顾缈立马露出讨好的假笑。
就说早上不该吃饺子蘸醋的!
“好,布置围猎的场地和人手,九王辛苦了。”皇帝声音威严,笑哈哈道,“往年都是九王猎的最多,每年朕的赏赐都被他夺了去,众卿不必因为他是王爷就让着他,放开了手脚来,好好杀一杀九王的锐气!”
两侧台子上的文武百官纷纷应声。
然而心底里,巴不得离九王远点呢。
宁可比赛输给九王,也不想沾上九王这个煞星!
“今年夺得狩猎魁首者,朕和国师皆有重赏。”皇帝豪气道。
这话一出,倒勾起了众人的兴致。
皇上的赏赐,自是不必说,金贵又值钱。
可国师的赏赐才不一般,国师随便出手一件,那都是仙家宝贝!
防身镇宅,驱邪避害,甚至说不定能延年益寿。
在场的人,无不都是达官显贵,有钱有权有事业,但有钱买不来长寿!
若能得到国师一星半点的指引,不求长生不老,求个长命百岁也是好的呀!
于是参加狩猎的武将们纷纷开始雀雀欲试了。
由邢从渊领头,一马当先的翻身上马,阳光照在他身上,顾缈仿佛感觉他身上多了一层神威。
因此看楞了些。
“回神了,还看呢?”江与鹤嫌弃的口吻在她眼前晃悠,“知道你垂涎阿渊,也不用流水口吧。”
顾缈擦了擦嘴角,然后白了他一眼,“你能不嘴欠吗?”
“听说你骑射不输阿渊?阿渊向来都是夺魁首的。”
江与鹤哼笑,“那你等会儿可以搞个第二试试。”
“我都能搞第二了,为什么不搞第一。”顾缈骄傲的哼气。
胜负欲面前,她也是很要强的好不好。
江与鹤笑的妖魅,“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我不是说了吗,阿渊是魁首,自然是第一名,你搞他不合适。”
“.....”
“你们两个,难道不是他搞你?”
“.....”
我怀疑你在搞黄色,但我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