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妖孽笑的东倒西歪,顾缈白眼都翻累了,她起身,“你不上场?”
“上。”本来从前他是不爱上场的,都是臭汗味,“我想看看你怎么搞他。”
尼玛你就多余长了这张嘴。
顾缈的马,是邢从渊给她挑的,她熟练的翻身上马,然后策马而去。
她自己都觉得特拉风。
“国师,你瞧那新任神平司掌司如何?”
这边,皇帝同国师闲话家常般的叙旧。
国师似乎望了眼顾缈策马远去的方向,“此女,命格极煞,与殿下倒是相得益彰。”
皇帝点点头,“九王来找朕说要抬举顾缈的时候,朕本是不同意的,但九王说她能降服顾家鬼胎,朕便也就应允了他,如今听国师这么说,朕也放心了不少。”
“本座并未说此女与殿下般配。”国师道。
皇帝挑眉,“国师此言何意?”
“纯阴命格与殿下之命格并不匹配,真正与殿下般配的,本座与皇上说过。”
皇帝点头,目光又看向秦家的坐席方向,“秦家小姐确实比顾缈出色。”
隔得远,皇帝只看到秦映雪端坐着,并未看到秦映雪苍白憔悴的脸色。
打从被鬼吓之后,秦映雪至今后怕,今日妆容都上的格外厚些。
尤其方才见顾缈春风得意马蹄疾,秦映雪更是怨愤。
她知道国师在上头坐着,但皇上在,她不敢贸然去寻求国师庇护。
皇帝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顾缈如今能暂护九王平安,朕查过,此女确实有些本事,神平司近来的案子,都是她平的,就让她先留在九王身边吧。”
皇帝心想,若九王真熬不过二十五岁,多个人殉葬并无不可。
难得有个人能陪着九王,作为父亲,邢从渊是他儿子,他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开心。
作为皇帝,九王是他看中的太子人选,国师也说,九王乃真龙命格,可偏偏一场大病,散了九王的命格,妖邪侵体,纵然皇帝有心,也不能将江山交给他了。
皇帝迟暮了叹了口气,精神瞬间不比刚才了。
国师神色未变,淡薄又苍凉,好似一切都不在他眼中。
骑马很畅快,顾缈甚至想到了一首歌。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远远地看到邢从渊在等她,顾缈兴奋的招手,“殿下!”
邢从渊嘴角噙笑,她看到邢从渊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让她骑慢点。
眨眼奔到了邢从渊面前,顾缈勒紧马绳,让马儿停下。
她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背,“这才是宝马,百公里耗油一坨草。”
邢从渊无奈,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邢从渊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
“不累。”顾缈目光兴奋,“殿下,你教我狩猎吧?”
她会骑马,但是不会射箭!
所以邢从渊没给她准备射猎的弓箭装备。
“好。”邢从渊笑道,“不过本王的弓重,你得过来跟本王同骑一匹马,本王手把手教你。”
明明这男人每个字都很正经,但顾缈听着都不正经.....
同骑一匹马,她就得坐在邢从渊面前,这个姿势.....
“阿渊。”江与鹤随后追了上来,一开口就嘴欠道,“你真的搞阿渊了?脸红成这样?”
顾缈:.....
她脸皮还是不够厚,够厚早搞邢从渊了!
邢从渊眸光熠熠,“缈缈想搞本王?”
“.....”
能别再提‘搞’字吗?
她搞什么了?她什么都没搞啊。
看她吃瘪,江与鹤哈哈大笑,“阿渊,比一场?”
邢从渊拒绝,“本王要教缈缈搞我。”
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江与鹤,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九王殿下,你还记得你曾经的高贵冷艳吗?
请不要扼杀它们。
顾缈:她已经听不得搞字了。
“不搞了不搞了,殿下你和他比试去吧,杀他个片甲不留!”
她要先散散热。
脸皮都能摊鸡蛋了。
“本王不放心你一个人。”邢从渊道。
“我就在这儿歇歇等殿下。”顾缈随口道,“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啊,青龙他们还在呢。”
四兽就跟在后面不远。
“别磨蹭了,阿渊,能不能爽快点!”江与鹤不耐烦的催促。
难得他有兴致比一场。
好兄弟还磨磨唧唧的。
这在围猎场上,重兵把守,有什么不放心的。
邢从渊拿眼角看他,“怎么比?”
“谁先猎到猎物.....”
马鞭一扬,邢从渊就剩个背影了。
江与鹤无语,能不能先听他把话说完?
随后也扬鞭追了上去。
邢从渊英姿勃发的骑着马,一手取弓,一手搭箭,帅气的拉满弦,‘嗖’的一箭射出,正中林间一只麋鹿,这场比赛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顾缈轻哼,“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掌司你在唱什么曲?”青龙四人打马上前。
“没什么,就是觉得殿下真帅。”她勾唇道。
青龙骄傲,“那是,殿下的骑射也就败给过国师。”
“嗯?”顾缈挑眉,“国师也会围猎?”
“很厉害。”青龙由衷赞叹。
语气中充满敬佩和崇拜。
她以为,国师那样的仙人,不会参加这样的活动呢。
看到朱雀,顾缈问了句,“桃灼他怎么样了?”
朱雀脸色有过瞬间的不自然,“他没事,就是灵力微弱,需静养。”
他把那把桃木剑背在背上,这辈子,大约是甩不掉这个尾巴了。
这把木剑,走到哪得背到哪。
果然,欠什么都不能欠债,尤其是人、情、债!
顾缈点头,“他是剑灵,养得好以后说不定能与你做帮手。”
朱雀想反驳,但没吭声。
算了吧。
这就是位大爷!
比姑娘家还难伺候。
除花露不喝,除桃花蕊不食,跟伺候祖宗一样。
要不是他前世欠了这笔债,朱雀分分钟踹了他。
“你想踹现在就可以踹,我必化作怨灵,纠缠你生生世世,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安生。”
脑子里传来桃灼冷然的声音。
朱雀手一抖,差点没握住缰绳,“我没.....你多虑了。”
他理亏,任由这桃花妖取了他的心头血,与他结成了契约,心里想什么,完全瞒不过他。
人生再无隐私可言,连他身上有几根毛都能被这妖精扒拉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