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牌发条手表,在这个时代究竟是啥身份和地位呢?就这么说吧,这时候都流行一句话,说“男人只要有了上海牌手表,就不愁找不到老婆”!
这样的效果,估计是后来的“绿水鬼”都比不上的吧?
更何况是体积更小,更需要精细机芯的坤表呢,就更是难买到了!
顾小柔心底下是喜欢的,可是却还是鼓着腮帮,使劲甩着手:“啥破玩意儿?你给我摘喽,我才不要!”
洛星河认真地举着她的小手腕看。
她是指望着他给她打开表带,可是他其实只是盯着她的手腕——纤巧的手腕,白得仿若透明,血管蓝莹莹地,跳动着微微的羞涩。
她等了半天,这才发现不对劲,她窘得跺脚:“给我摘了呀!”
他却一脸的无辜:“完了,好像坏了,摘不下来了。”
“你净瞎扯淡!”顾小柔才不信他的鬼话!
这是新手表,还是上海牌的耶,哪儿能头一回戴上就能坏?
她是不信他,可是她不能不相信咱们自己国家的工业!
只是这种表带的式样比较特别,是金属的搭扣,她没整过这样的搭扣,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而且他是给她扣在右手腕上了,她用左手没那么好使。
要不然她早自己给打开了!
她把手腕高高举在洛星河面前:“赶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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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她说话,他还真听。
他捉着她的小手腕可认真地研究起来,捏捏表带,再挤挤她的小手腕。
她却突然“嗷”一声:“你夹我汗毛了!”
这种金属表带是带松紧的,金属链条当间儿有缝隙;其实顾小柔汗毛特别轻,手腕上顶多是有一点小绒绒,可饶是如此还是被那表带缝隙给夹着了。
这个疼啊!
洛星河“吓得”赶忙松手,还一脸的无辜:“看吧,叔都说了,真坏了,摘不下来了。”
他说着赶忙又抓住她的小手腕,“叔给你吹吹啊,不疼,不疼了啊~”
他温热的呵气吹拂在她手腕上,与山间冷冽的空气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你赶紧给我想招儿啊!”顾小柔都要激歪了。
这手表在手腕上,而且是右边手腕上,待会儿干活的时候一下子该被人给看见了!
这东西可不便宜,更关键的是手表这“绑定”的效果更是铁炉子啥的没法可比的,所以她现在还不能大大方方让大家都看见。
他倒是耐心,“好,叔给小宝贝蛋儿想招啊。”
他忽然抬眸看她,“叔的手反正打不开。要不,叔试验试验用牙咬?”
东北的汉子牙齿厉害,关键时刻没有瓶起子的时候,都是用牙直接咬酒瓶盖。
所以顾小柔就信了,点头道:“行!”
洛星河就笑了,笑得像个得逞的公狐狸。
顾小柔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猾,可是她暂时没意识到他会干什么。
直到——他真的用牙咬住了那表带的搭扣。八壹中文網
这动作本身没问题,他看样子是真想“铁齿铜牙”咬断表带似的;可是问题出在他的速度上。
他一点都没着急,反倒是故意厮摩——用他的牙尖触着表带之下她的手腕,不疾不徐。
这陌生的感觉骤然而起,顾小柔不由得倏然闭起眼,身子微微蜷起。
她就像是整个人都被悬挂在了表带上一般,所有的神经触觉都凝集在了这一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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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她听见了他低低的笑。
听起来越发坏了。
他啮了一会儿,叹口气,“……这不够。”
在她还明白他说什么“不够”的时候,他在啮的时候,有意无意多了某条小坏蛇的加入!
若有似无的碰触,轻灵却富有节奏;说无辜,却骤然就变得贪婪。
顾小柔不由得脚尖勾起。
“……别。”
糟了呢,她本来是让他给她打开手表带,可是现在的她,怎么身子好像又被他给唤醒了呢?
那种陌生而又异样的感受,一次甚于一次,仿佛她身子里有一个什么魔盒,正在一点带你被他开启。
唉……她其实明白的,这就是“实际经验”吧?
以前都是当观众,过眼瘾;而这一次,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自己的真实感受了。
“不行了,你快停住!”
她咬牙跺脚,使劲往回扯手腕。
此时的他,比她反应还要更激烈。她看见了他的眼底——火光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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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终于撒开了嘴,她赶忙扭过身去。
“你烦人!”
她认真看一眼地上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