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好说,顾小柔揪着他掐了两把,踹了两脚,也就过去了。
反正是好事儿,她心里实际上是高兴的。
他这么棒,就更能让她放心依靠啦!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叹口气:“不过我还是得回家一趟。”
她尽管已经不是原主了,可是人家原主家人思念原主,她不能总当作不知道;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得回去商量结婚的事儿。
而且得快,因为她担心——她肚子里现在已经“挖个坑,种个籽儿”了。
尽管就跟他一起睡了三个晚上,而且第二个和第三个晚上他都疼惜她,没再累着她。
可是——就那头一个晚上,她觉着他可能已经“中标”了。
呜呜。
该怎么说呢,那是一种蛮奇妙的直觉。具体没法用语言描述,可她就是知道自己仿佛哪个特别关键的地方,被他给“击中”了。
她要是现在再不回去把结婚的事儿说清楚,难道她也要等一个月后,她也跟贺青田似的通过干哕让人知道她有了吗?
贺青田的情况大家都悲悯,毕竟小川是英雄,而且已经不在了。
可是她大叔还是个大活人戳在天地间呢,未婚先怀,这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个抹不开脸的事儿啊。
她不是自己扛不起,她是不想给自己的孩子将来落下这么个名儿。那以后谁要是拿这个笑话她孩子,那她可受不了。
况且,他俩要跟大队合作办大集体筷子厂,那就不能赶在这个时候有名声上的污点。不然林场和林业局要是因为这个不批准,那不就完啦。
洛星河斩钉截铁:“嗯,回!
顾小柔这才露出小小的尖牙:“……我想自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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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火车,顾小柔闷头找自己的座位。
现在的火车票还是那种硬纸板的,进站剪票那大剪子“卡卡”的,可好听了。
她都忍不住拍拍5空:“我真想以后也进铁路当这剪票的活儿!”
不光车票是硬纸板的,连火车座也都是硬的
“硬座”,那绝对名副其实,硬到真的就是木头的坐席,上面连后来那种皮革包海绵都没有。
纯木,纯硬。
顾小柔刚坐下,正想对前后左右的老大娘点头打招呼,结果一个列车员就过来了。
“你票呢?”
顾小柔举起来给她看。
列车员一板脸:“这不是你的票。”
顾小柔就惊了:“咋不是我的票啊?列车员同志,你说话得有根据吧?”
这又不是电脑购票、实名制的那种,列车员凭啥就能从票板上看出来不是她的?
再说,这票是她大叔给她买的,还能有假?
——她大叔特地跑到墨河城里始发站给她买的票,就怕她没座儿。
她大叔本来是想给她买个卧铺来的,只是可惜没买着。
可就这么一张好容易买来的硬座票,咋还能被说成不是她的?
列车员也满脸不客气:“你跟我到餐车来一趟,说清楚!”
去就去!
顾小柔鼓着腮帮就去了。
餐车里坐着列车长,戴大盖帽,挺威严的。
列车长见顾小柔来了,就给那列车员使个眼色,让她回去继续工作了。
列车长又把顾小柔的车票接过去看了看,“你跟我来。”
结果列车长竟然把她给领到了软卧车厢!
列车长亲自帮她把旅行袋给提进一个包厢,在行李架上放好。
顾小柔当场都磕巴了:“这,这是咋回事儿?”
列车长笑,将包厢门拉上:“不瞒你说,我是退伍兵。”
这一点顾小柔倒是也知道,她也听说过以前列车长也是有军衔级别啥的,跟部队里差不多。
顾小柔便点点头。可是这跟软卧车厢啥关系?
列车长却不多说了,只拿着那张车票笑笑:“你就坐在这儿吧。有什么事,直接叫这节车厢的列车员去找我。”
列车长说完竟然就走了!
顾小柔只好追出来,“这到底咋回事儿呢?我就是个知青,我也没级别啊,咋能坐这软卧呢?要是被人发现了,不得把我轰出去吗?”
列车长只好含笑说:“买这张车票的人,我认识。”
“我当列车长的,好歹还是有权限特批一两个软卧座位的……你就坐这儿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