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的时候就表现厌恶,直接把她给扔了出来,没想到时间隔间一个多月,刘茹就成了皇上身边的妃嫔,不出半年,就成了如今的皇贵妃。皇后早病在床上,若非皇后还活着,怕如今就成了皇后。但太子谢思炜为何对她如此痛恨厌烦,确实是无人只晓得,没多久太子亲自点了如今的太子妃杜娥,这才安定了东宫的地位。如此看来,太子选的也没错,杜家对太子一直忠诚,杜娥更是连续三年生了四个孩子,都是男孩子,太子前后内外都稳固,只等着坐上宝座,就因为皇上身体一直安好,他的位子才迟迟没拿到手。但最近这两年,总听说皇上常常一夜无眠,早上迷糊,会出现接连几日卧床不起的情况,都是太子在兼国。这期间,杜娥总遭刘茹的欺辱,太子更是对此人没什么好脸色。今日这宴请还是太子主张,没想到这人又来这里闹事。不管是对是错,他都不可能给刘茹面子。“你来我的东宫闹事,我没追究你越权的责任,却在这里对我的人指手画脚,你还在问我怎么样吗?也是,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也真该想想对你如何处置。来人,长嘴!”
“什么?”
刘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嗷的一嗓子叫喊,指着谢思炜的脸,“你敢,你动我试试,我是皇贵妃,如今你母妃见到我都要给我请安,你又算什么东西?”
太子这人可能总被外人说他阴险狡诈,做事喜怒无常,更身边中心之人,不管多少恶言用在他身上,就是琴儿听到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但许多人或许不知道,他是个确确实实的大孝子。刘茹的话彻底的激怒了他。他面色平静,内心早烧了一团火,眯了眯眼睛,深深吸口气,陡然转身,“啪啪,哄……”两个耳掴子,又是一掌,没用内力,男人的手脚粗重力气大,这三下也叫刘茹差一点断了气。她以一个诡异的抛物线的弧度飞出去,若非有侍卫阻拦,倒头朝下落在地上肯定一命呜呼。但是刘茹命大,被人拦住了,只是挨了这三下,痛的她这口气一直没上来,昏死了过去!谢思炜呵呵一笑,“彻底安静了,这世间还是很美好。来人,把人送回去,有人问起,就说皇贵妃娘娘闻不得养在这里的花,还非要亲自来侍弄,最终被花坊里的空气闷出了毛病,找个大夫给瞧瞧,如果看出别的什么来,叫那不懂医术的来本殿下这里重新学习学习医术。都去吧!”
所有人一哄而散,大气不敢喘。这时候谢思炜才转身望着秋实。秋实狼狈不成样子,妆容花了,香肩外漏,肩头上胡乱扎起的衣服一角打了个奇怪的锁扣,但因为这衣服是真丝,里面走线用的纯银,这样打结也系的不够牢靠,现在已经在渐渐松散。若非秋实早注意到抓住了,不知道现在衣服滑落到哪个位置。谢思炜眼神犀利,在秋实的脸上盯着有看了许久,什么话都没说,转身摇晃着扇子走了。没多久,杜娥带着妗辞跑过来,身后一大圈宫女太监,有人抱着铜镜,有人捧着衣裳,更有人带了新鲜的水果跟温茶。杜娥拉着秋实出来,立刻关上了花房的屋门,回头摆了摆手,宫女们把这里围成一个圆环,衣服准备好,胭脂也备足了,铜镜对着她的脸,几个宫女手脚麻利,面无表情好似脱线的木偶没多会儿的功夫重新给秋实梳妆好,最后衣服打结系上扣子,再对着铜镜瞧上一瞧。秋实满意的笑了。“娘娘,我好了。您的人手脚真快啊!”
妗辞也紧张到没呼吸,听到秋实说话从宫女之间钻了进来,垫脚望着秋实的脸,推开身边的人,“都走开,都走开,小白姐姐这里会闷坏的,我说带着小白姐姐回院子,嫂嫂偏不让,这要是闷病了我可多担心?”
秋实捏妗辞的脸蛋,喜欢这不大的小孩子。杜娥笑起来,拉着秋实的手往凉风地方走,“外面人多,我怕被瞧见了背后说闲话,宫里不比外面,这里人多嘴巴也多,许多事情传出去都变了样子,你来我这里是我邀请,我可不能叫这样事情发生,刚才也委屈了小白姑娘,现在可好了?”
秋实点点头,“娘娘,我没事的。”
“这姑娘胆子是真大,哎,也怪我疏忽了,没告诉你们这里不该来。这里啊,其实算起来不是东宫的地盘,但因为这里隐蔽,殿下总来这里跟同僚们商量事儿,久而久之的就没别人过来,可皇贵妃娘娘在这里建了花房,总隔三差五过来,哎……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先回去。待会就要吃饭了,这宴请还没开始,所以大家都在自己小院子里用膳。吃过了晚膳,就有时间外出走动走动,小白,我不如送你去找井公子?”
秋实也没什么意见,但井危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她也的确想遇他碰碰面。“也好。”
杜娥一直在说贴己的话,就是想拉近与秋实的关系,井危如今这地位看似不高,但走到哪里谁不给他个面子呢?这人是肯定有本事,太子拉拢还来不及,她可不能在背后给太子添乱。刚才的事情实在危险,若非太子在附近,真不知道会发什么,她不想秋实在井危跟前添油加醋,说一些事情引起误会。秋实明白太子妃的意思,不过心里明白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到了晚上吃过晚膳,她在外面走动,托宫女去找井危来,于是在外面的河池面上亭子里等井危。却不想,井危提前到了。望着秋实一点点走过来,井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他以为秋实在太子妃那边安全,谁知道才离开没多久就出了事儿,遇到的竟然还是后宫里人人恐惧的刘茹。下午的事情井危也叫人去查了,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只望着秋实换的新衣裳,心里有些生气,但这气是冲着太子跟刘茹,见了秋实也是好脾气,“吃的好?”
“还不错,这里的菜有些凉了。”
“宫里的菜都要嬷嬷们先尝过才能送过来,各个院子的走,脚步再快也凉了,味道还是不错。不适应的话,我叫人送热乎的给你,可以在这里开小灶。”
秋实摇摇头,坐了下来,望着漆黑的湖水,脑子里一一过今日遇见的人,自然是没瞧见井丰益要注意的那个人。她觉得有点可惜,“进来一趟,可能我就白来了,什么人都没瞧见,平白还要得罪人,不知道这人以后会不会针对你?”
井危摇头,“遇不上,她的手也没这么长,此人没背景,只是深得皇上喜爱,算不上威胁,你如果还遇见躲开就是,大不了正面还击,后事我来处理。”
秋实心头一暖,“其实我今日也想动手的,鞭子都抽出来了。”
井危哈哈大笑,心里安定不少,知道秋实不是吃哑巴苦的人,甚是欣慰,“那是自然好,走,我们去那边走走。”
夜里风大,湖边上更是有些凉。马上出席了,这后宫却一直没见有什么变化,仿佛这里一年四季都在迎新年过除夕,反而到了真正的出席却热闹不起来了。“慢些走,这里有台阶。”
井危步子大,走下去转身回头等她。杜娥的衣服跟她差不多,可这里的衣服裙子很长,后面拖拽在地上,若非这里干净,不知道染了多少灰尘跟泥土。井危瞧着也是奇怪,弯腰把裙子提了起来,“明日我叫人送你尺寸的衣服进来,多几套替换。”
井危也忽然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别的女眷进来都会带几箱子东西,可秋实只带了一身的胭脂,瓶瓶罐罐不知道多重。他拧了一下眉头,心里有了计较,等待会回去了就叫人置办。他的女人,不能别任何人差了去。“我只是来吃个饭,又没节目也不是主角,之前的衣服就很合身,不过除了意外才坏掉的,你别叫人忙了,乱送东西进来还要被人盯着检查。对了,你晚上可吃了东西,你出来比我早,又提早到这里,饿不饿啊?”
井危哪里还知道饿,一下午都在叫人追查这件事,可他不能随意乱走,也只好在那边安静的等着,到了晚上才能出来。男女是分开的,中间隔开两个花园一条湖水,这湖水距离秋实这边最近,自然离井危这边最远,想到这里,秋实拽了井危的手,“走,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好东西吃,我们去看看?”
井危楞了一下,笑开了,扇子换了一只手,反手把她的手腕握住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