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被抓了个现行。
凌楚琰嘴角一抽,曜石般的双眸对上霓云的眼睛,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本王在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你混蛋!”霓云看着某张俊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人的脸只在一拳之隔,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凌楚琰瞟了一眼霓云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轻笑,“看来王妃也很喜欢。”
说着,一张俊脸又贴近了些,俯在霓云耳边轻吹了口气。
“喜欢你妹!”霓云一手勾着凌楚琰,另一只手迅速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术刀。
明晃晃的刀在凌楚琰眼前晃了晃,露出一个阴鸷的笑。
凌楚琰后背一僵,霓云在宫中的豪言壮语他当然是听过的,更悲催的是这手术刀也是他着人去办的,没想到竟然用在自己身上了?
“你若是来谈和离,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若是来劝本姑娘……”霓云晃了晃手术刀,“本姑娘可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咳——”凌楚琰突然觉得自己才像那个任人宰割的良家妇女,这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凌楚琰挑了挑眉,放低身子,两只手臂撑着霓云的脑袋两侧,让彼此的距离更靠近了些,“王妃莫要冲动,若是本王有个三长两短,指不定日后后悔的是王妃呢?”
这骚气的模样,叫谁看了都得脸红。
霓云没好气地撇过头,“白天跟美人逛街,晚上来我这儿发什么骚?”
凌楚琰突然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看来本王打得轻了,早知道该把那拉琪的腿打断,以证本王的清白。”
霓云抬了抬眼眸,回山庄的路上,是听说拉琪去了济世堂,莫不是自己误会了?凌楚琰那一掌实际是劈上去的?
霓云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谁一听拉琪要来,巴巴地催我来九峰山庄,都大半个月了……”连个人影也没见过。
凌楚琰不知霓云竟然是这样想他的,愣了一下,但既然话说到这一步,自然是要说开的。
从正德帝找霓云进宫,再到拉琪无故伤了霓云……一桩桩一件件,他怎能不担心霓云再因为他的事受到伤害?
“本王只是怕连累了你。”
霓云听到这儿,不觉失笑,“你不知道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吗?”
“……”凌楚琰正色,深深看着霓云,良久,柔声道:“可是本王怕……”
这一句让两个人的心同时漏了一拍。
半晌,凌楚琰喉头一滚,缓缓贴了过来。
他的眼中有种特殊的魅惑,霓云心里一慌,一手抵在他胸前,“你、你,现在没看上拉琪,谁知以后会不会呢?”
就算过了拉琪这关,他身为王爷,谁知还会不会有二号、三号、四号备胎呢?
凌楚琰倒不以为然,一只大掌覆在霓云的小手上,“那不如你与本王赌一场,赌本王会不会始终如一?”
霓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家伙是在表白吗?
“本王若赢了,你就乖乖替本王暖床;若是输了嘛……”凌楚琰挑了挑眉,“那本王就替你暖床,以示惩罚。”八壹中文網
“赌、赌就赌,谁、谁怕谁啊?”霓云抬了抬下巴。
不就是赌吗?赌输了就排除一个渣男,赌赢了,便得了个好男人。既然是好男人,干嘛不揣在自己怀里?
只是不久的将来,当霓云窝在某人怀里取暖时,才回过味来,当初的赌注有多么可笑,只是那时她再也逃不掉了。
“霓云!?”凌楚琰愣怔了片刻,他没想到霓云竟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他的赌局。
那意味着什么?凌楚琰抿着嘴唇,略显僵硬地再次确认道:“那么你的意思,会继续留下来做祁王妃是吗?”
霓云看他略微紧张的样子,不免失笑,“看你表现。”
这话一出口,凌楚琰眉眼俱开,握着霓云的手又紧了紧,“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霓云有预感某人又要说骚话了,果断打断了他。
毕竟凌楚琰还没过拉琪这一关呢,得时时警醒他,免得这家伙一得意,在外面犯了什么错。
“好啦,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霓云催促道。
凌楚琰神色一黯,虽然理智上留在这有可能给九峰山庄招来麻烦,可有的时候,感性就是能压垮理智的。
好不容易见了面,他现在一点也没想离开,坐在床边不动如山。
“你不是还有军务吗?拉琪那边也要尽快处理吧?”霓云无奈披了件衣服起身,把人往外拉。
“嘶——”凌楚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没、没什么。”凌楚琰扭了扭手腕。
霓云是个大夫,一眼便觉察到不对,沉声道:“凌楚琰!”
“就是半个月前伤了胳膊,没什么大碍。”
“受伤了?”霓云眉心一蹙,拿出抽屉里的药包,掀开凌楚琰的手臂一看,倒的确是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凌楚琰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尽是一帮大男人,难免疏忽了,换药不及时,伤口有些红肿了。
霓云下意识地在伤口上吹了口气,“疼吗?”
当然不疼!他凌楚琰可是沙场上摸爬滚打过来了,这算什么?
凌楚琰突然却想起薛温瑜那套理论,于是十分别扭地吐出一个字,“疼!”
霓云没看到某人脸上无比尴尬的表情,一心扑在伤口上,替他重新换了药,又包扎了一遍。
凌楚琰看她目光关切地黏在他的伤口上,羽扇般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都仿佛挠在他心上,痒痒的。
“咳!”凌楚琰结结巴巴道:“那个、这伤口裂开了,怕是不能骑马了。”
“也对,你这手臂不能在使力了,否则伤口总是不能愈合。”霓云服了软,想了想,起身便要唤白桃,“我去找庄主安排一间房间吧,你休息一夜再走也好。”
“不、不用!”凌楚琰猛地起身拦住她,“我的意思是,天色太晚了,打扰庄主多不好。”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庄主有多鸡贼,天天算计着我那点银子呢。”霓云不屑地摆了摆手,“反正他收了我的钱财,办这点事不算什么吧?”
凌楚琰嘴角一抽,“本王的意思是,外人若是知道你我夫妻二人分房而睡,岂不落人口舌?”
凌楚琰说的有点心虚,补充道:“再说,郑伯指不定是哪家的眼线,若让人知道本王在这里,岂不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