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用苍白的手狠狠地攥住了白近南的手腕,厉声说:“你就是和小宇不一样!”
“小宇他还是个学生,认识的人就只有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而已,哪有人可以救他帮他?可你白近南不一样,你在清沂厅里当了快十年的歌女,肯定认识了许多非富即贵的大老板,你只要说一声,那些老板肯定会把你从巡捕房里救出来!”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还有清沂厅的老板呢!你可是他那里的头牌歌女,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动用关系救你的!”
白近南听完只想笑。
“娘,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清沂厅的老板只不过当我是个能给他挣钱的工具罢了,我这样的姑娘,他手底下有一大把。所谓的头牌,呵呵,只要他愿意捧,谁都可以当头牌!”
“至于你说的那些个什么非富即贵的大老板…他们不过是把我当作个乐子罢了,甚至可能心里也和你们一样,认为我这个歌女卑贱低等。我和他们只有利益关系而已,他们怎么可能愿意花千金来救我?”
白母五指收紧,突然发了狠:“我不管你那么多,总之你必须去给你弟顶罪!你死了也比小宇死了的好!”
白近南见过不少重男轻女的父母,但像白母这样把“偏心”刻在脑门上的,还真是少见!
白德宇在旁附和道:“就是!我活着能给白家光宗耀祖,你活着只能给列祖列宗丢脸!还不如替我顶了罪,也算是你对白家有所贡献了!”
白近南看着他那幅自私到极致的丑恶嘴脸,上前一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巴掌声又脆又响,直接就把白德宇给打懵了。
还是白母第一个先反应过来,朝白近南扑了过来。
“你敢打我儿子?看老娘今天不掐死你这个贱表子!”
只是还没等女人的手碰到白近南,白近南就已经回过身,反手甩了女人好几个巴掌,一下子就把女人的脸给扇肿了。
白近南揉了揉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对母子:“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你们能过上吃饱穿暖、衣食无忧的生活,全是我在清沂厅里不惜唱哑嗓子换来的!如果看不起我,就烦请你别花我的钱,花了我的钱,还敢这样不把我当人看,我看你们才是最不要脸的白眼狼!”
这话骂的难听,却又如此的一针见血。
白母和白德宇的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是被白近南刚刚打的,还是被这番话给燥的。
见他们低头不说话,白近南又冷笑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们这对白眼狼花一分钱了,我自己会搬出去住,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白母闻言立马慌了阵脚!
不行!白近南可不能走啊!
她走了,谁来赚钱给他们花?
“不行,小南,你不能走!”白母紧紧地抱住了白近南的右腿,“谁准你走的?你翅膀真的硬了是吧?你敢走,我明个儿就敢去清沂厅里闹,要你们老板做不成生意再把你赶出去,看你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