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在贬低我们辽东。”
“我自然没有这么想。”明颜公主对于胡搅蛮缠的人压抑着怒气,阴狠下眼神吼:“是谁?我让她把命赔给你。”
“我也不知道。”瑶歌耸了耸肩,脸上带着沉痛之色,“我只是看见是个女子,手掌上有颗痣,你将殿中所有的宫女都招出来,我要一一查看。”
“抓住她,绝不轻饶。”
明颜公主心里咯噔一声,她看向瑶歌,见她眉梢皆跃动着怒气,心里思索一番,招手说:“让所有的宫女全部出来,让瑶歌姑娘一个个认。”
瑶歌微微偏头,眼神一动,身后跟着的侍卫上前走到空旷的殿外,朝一个个排开的宫女检查。
瑶歌站在明颜公主的身边,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视四周,对她道:“殿中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吗?”
“什么意思,难不成瑶歌姑娘要自己亲自一寸寸翻。”
“这倒不用,只是你别因为心软包庇,骗我就成。”瑶歌对明颜公主露齿一笑,似是无意间说,“毕竟你我谁都不想,闹得不愉快。”
“那自然是。”明颜公主对上瑶歌的目光毫不躲闪。
“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她率先扫向众宫女,扬声言:“到底是谁害死了瑶歌姑娘的猫,主动站出来。如若不然,生比死还难。”
瑶歌双手环着,冷眼瞧明颜公主大发雷霆,一群宫女头垂的快抵到心口,个个都不作声,瑶歌从阶梯上走下来,停到最边上,身材矮小的宫女身边。
她脑中回闪,陆语初与她形容的大致相貌,“伸出你的手。”
宫女急忙将自己的手掌展开,悬在瑶歌面前来回翻动,瑶歌微微蹙眉,“你是什么时候来殿中伺候?”
宫女先是看向明颜公主,又哆嗦着嘴唇说:“奴婢已经伺候两年。”
“你身边有没有手掌带痣的同伴。”“没……没有。”宫女畏缩的摇头,将自己向后躲藏。
恰巧,下去探查的侍卫回来,覆在瑶歌耳边,低声窃语。
瑶歌脸色愈加难看起来,她对众人问道:“意思是,我看错人了。”
“奴婢不敢。”宫女们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身前。
明颜公主皮笑肉不笑,“看也看了,找也找了,竟然没有此人,想必是瑶歌姑娘你记错。怕不是别人殿中,将脏水扣在我的头上,嫌我好欺负不是。”
瑶歌手掌紧了紧,她扭头,二人一高一低,对视间互不相让。
良久,明颜公主抬抬下巴,“瑶歌姑娘是不是要留下用饭,我让小厨房准备。”
“打扰。”瑶歌沉面对明颜公主微低头,又直起腰板致歉:“看来的确是我误会,只是可怜我那只猫,我还是很喜欢。”
“不要伤心,明日重新送你一只,一个畜生而已,何必伤了人的和气。”明颜公主意味深长的说。
“不必了。”瑶歌拒绝,朝殿外走去,明颜公主静静的看着她,瑶歌感觉如芒在背,不由的加快脚步脱身。
果不其然,后面声音再次响起:“我想起来,这几日是不是瑶歌姑娘在陆语初那里。太医与我说,她神志疲累,不知瑶歌姑娘是否将她安慰好。”
瑶歌脚步一错,转头对明颜面无波澜道:“我与她也不熟,仅仅有过几面之缘,去也是坐着相顾无言。”
“啊。”明颜公主发出短促的音节,“那要好好相处才是。”
明颜公主见人走了,对身边的弄桃道:“已经等不及,程野那个没用的东西也已经起疑。”
弄桃有些不解:“就算程野知道事情暗藏玄机,但他既然已经赢了,又为何还要插手此事?倒不如闭嘴不言,得到最终想得到的不就行。”
“那你是太小看这个程野。”明颜公主皱着眉,“如果他真的是阴险之辈也就算,可偏偏自诩正直。”
“那……”弄桃起手。
“动手吧。”明颜公主道。
……
夜间,一道身影落在陆语初的床边。他刚刚靠近,呼吸均匀的女子猛的一跃而起,手里尖锐之物像他用力挥去,黑影向后踉跄一步,另一人伸手一把打落陆语初手里攥着的东西。
磨着尖锐的簪子飞出去,“是我,云池。”陆语初握着被敲生疼的手腕,出手的黑影将烛火燃起。
外面有人闻声轻叩门问:“怎么了?姑娘。”
“没有事情。”陆语初扬声道:“只是夜半口渴,起来喝口水。”
“是。”外面询问的人退下,陆语初看着云池和他身后带来的蒙面人,对他问:“你怎么过来了?”
云池将手里掐着的包袱塞到陆语初的怀里,“我带你走。我上一次对你的许诺依然奏效,我现在就送你出城。你以后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而不是屈于人身。”
“我不能走。”陆语初坚定的对云池说同样的答案,“我要是走,风止崖就死了。”
“那你就愿意嫁给程野?”
“我自然是不愿意,所以我现在正在寻找证据。如果你真的担心我,现在我拜托你一件事,待我去见他。”
“你疯了。”云池扭过头,背对陆语初,“不可能,我根本进不去地牢。”
“你连这里都可以潜入进来,又怎么可能进不去地牢。”陆语初看向黑衣人,“他武功不错,而且地牢如今都是明颜公主的人。”
“明颜公主的人?”云池听见陆语初的话反问道:“怎么可能,地牢中应该是皇上的人才对。”
“明颜已经将人替换,所以进入会更加的顺利,只要不惊动她。”
“你帮帮我。”陆语初的声音骤然软下来,“既然你能带我逃离这里,那你一定可以带我去地牢。”
“你一心就要死磕在他的身上,在你眼里,除了他是不是就没有别人?”
“他是我的夫君。”陆语初对云池情绪激动的说,她尽量平稳了下情绪:“我不勉强你。”
陆语初对云池说:“东西还你。”她把包袱重新塞到云池的手中,“你现在离开,就当从未来过。”
“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你,费尽这么多的心思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顺从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