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意就是,他生我生,他死我死。”陆语初有些仓皇的笑下,“或许日后还得拜托世子,能够帮我照顾家中的孩子,能够帮我照顾铺子。”
云池用力闭闭眼,“来人。”不出陆语初猜测,另一道人影也落在地上,半跪着看向云池。
“去地牢。”他几乎是怒目切齿的说。
云池无法忽视陆语初挂在眼底的青色,也无法忽视她朝自己挥来利器时,颤抖的手。
陆语初一直掖拽在心里的那口气缓缓的落下,她对云池微动下唇。
“事情解决之后再说。”云池像是知道她将要说出什么,直接打断,将窗户打开,由暗卫带着先行而去。
暗卫一路急行,带着陆语初,半炷香的功夫便到达。他屏息,将陆语初藏在一处茂密的树上。
陆语初眼睛一眨,他便没了踪迹,掠到地牢口,陆语初探头看去,守在地牢处的二人连闷哼都没有发出,直接瘫软在地。
“走。”云池和陆语初站到地牢口,向地牢里走去,刚开始陆语初还能抑制情绪,到了后面,几乎拔腿向里跑。
空旷的地牢,脚步声哒哒作响。“慢着。”忽然云池一把拽住神情微荡的陆语初,刚刚没有身影的暗卫也瞬间出现在他们二人的前面。
“着火了。”先行探路的人反身跑来,提高声音喊:“世子走。”
“怎么可能。”陆语初脚钉在地上,云池狠力的一拽,“前面去不了。”
“可是风止崖还在里面。”陆语初朝里望去,“救他。”说完便往里冲,结果下一秒火舌扑面而来,几乎燎在陆语初的鞋边。
陆语初被暗卫护在怀里,点地逃窜。她挣扎地向后看去,一刹那连血液都是凉的。
“出了什么事?”陆语初一行四人刚奔出地牢,便和另一队来的人撞在一起。
瑶歌先是大惊,她对陆语初说:“你怎么在这里?”说完愕然的看向已经被火席卷的地牢。
“人呢?”陆语初被暗卫放下,站不稳的朝地上软去,瑶歌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语初看向瑶歌,手指几乎挖进她的肉里,瑶歌忍耐的揪着她。
“今日我去明颜那里,可是根本没有你说的宫女。要不然就是她藏起来了,要不然此事的确与明颜无关。”
“我告诉野哥哥,野哥哥今日准备趁夜,背着旁人再来问问风止崖,关于那日比试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此事已经坐实。”程野从一旁走过来,他神色莫辨的盯着陆语初,“今日有人毁尸灭迹,必定是插手此事,不愿让我们再查下去。”
“野哥哥。”瑶歌听见此话猛地扑回去,她攀着程野的胳膊,“既然你已经发现事情诸多矛盾,不如就迎娶陆语初的事情作罢,权当没有发生。”
“一诺千金。”程野看着胡说的瑶歌,“辽东王已知道此事,如何作罢。”
“你现在才来想后果。”陆语初被程野的话,如同一根铁锤扎进脑中,她迅速从地上站起来,朝程野走去,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程野脸向旁一偏,艳红的五指浮在他的脸颊,瑶歌被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猛扯了陆语初一把。
对她怒呵:“你干什么,疯了吗?又不是野哥哥做的。”
程野抬手摸过被扇的脸颊,他看着陆语初,一时间眼底的戾气涌现,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冷静下来了吗?”
陆语初不言,只是看着他。
“既然冷静下来,就好好想想,今夜有人让地牢走水,可偏偏只有两个虾兵蟹将守在门口。”
“由此可见,是有心之人将旁人调开,一个死掉的人用不着兴师动众,可偏偏还放一把火,他试图掩盖什么,又或许他的目的是什么?”
陆语初瞬间融会贯通,脑中迷雾被拨开,她看向程野,“我知道是谁,是明颜,一定是她。”
“你确定是她,但是却没有抓住她的把柄,现在要按捺不动,找到风止崖再说。以防明颜公主做出更加疯的举动。”
“好。”陆语初对程野点点头,“世子殿下。”程野看云池敲打,“也请慎言。”
“我自然是知道。”云池走到陆语初的身边,要去扶她,陆语初微微躲闪他的动作,让云池眼中一暗。
“送我回去。”陆语初累极。
……
“小姐。”丫鬟跟在瑶歌身后,伸出手从枕头上细细的捏着几根头发:“小姐心中愁思忙来忙去,头发都掉一大把,结果也没替自己谋到什么好处。”
她的声音响起,将微微打着瞌睡的瑶歌惊吓的一跳,猛的跃起身瞧瞧门口说:“有消息了吗?”
“没有。”丫鬟从瑶歌的身边过来,摁着她的肩膀:“小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身上还有伤。”
“大夫说,您止疼的药也不能一直吃。”说完她就去解瑶歌的衣服,替她更换。
瑶歌放松力气,任由她动作,“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为我以后而考虑。”
“要我说。”丫鬟凑近瑶歌的耳边,“你非要替陆语初找什么凶手,倒不如在小狼王的身上下下功夫。”
“什么意思?”
“小姐你想。”丫鬟苦口婆心,她作为局外人看的最清楚。
“就算这一次真的找到凶手,找到风止崖,可是顶多小狼王将承诺废去,但小姐还是白忙活一场。”
“小狼王不会娶小姐又有什么用,他日后还是要娶别人的。”
“回去辽东,有那么多爱慕的女子狂风浪蝶一般,现在是陆语初,止不住以后有什么阿猫阿狗,难不成回回都这么折腾。”
“现在是中了一剑。”丫鬟伸出手摁了把瑶歌的伤口,瑶歌尖叫的说道:“我惯着你,都敢对主子动手。”
“我是心疼主子,奴婢自幼陪在主子的身边,看您和小狼王牵扯多年。”
“明明是青梅竹马,早应该佳偶天成,可是呢,那位偏偏看不透自己的心。”
“那能怎么办,我天天跟着他身后转。”瑶歌也是委屈至极,“他何时正眼看过我,你说的对,但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