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奴婢有个法子。”她鬼祟的凑在瑶歌的耳边,“像小狼王求一个名分。”
“这是什么办法。”瑶歌听她说半天,吐出一个人人都知道的答案,一把推向丫鬟的脑袋,把她向旁边挥。
“奴婢还没说完。”丫鬟挤着脸对瑶歌道:“自然是火上浇一壶油。”
“不得了。”程野刚刚拆掉身上的绷带,大夫嘴里念叨的替他涂上药,忽听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惊叫。
“怎么了?”程野裸露着肩膀向外看去,下一刻便有人锤开他的门,对他手足无措的喊道:“瑶小姐悬梁自尽了。”
“什么?”程野骤然站起身,不顾血淋淋的肩膀便向外冲,大夫跟在后面追了两步,“这是什么事啊?”说完又急忙扯着自己的医箱,迈着老腿跟着后面跑。
程野用尽自己此生最快的速度,一头撞进瑶歌的房中,吓得眼前发黑,他手中内力形成刀锋,割断白布。
立马扑上去,代替丫鬟揽住跌落下来的瑶歌,瑶歌生死不明的落进程野的怀里,程野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将手放在怀里人的哪里,指尖颤抖的向她的鼻息靠近。
忽然,瑶歌心口起伏发出一声闷咳,再然后空气嵌入她的鼻息,她不停的作呕起来。
程野死死地将她揽着,飞出去的心脏还没有落回原地,忍不住语调中夹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哭腔,“你在闹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来看看。”大夫挤到他们二人的旁边,替瑶歌把脉,伸出手掐着银针快速的刺向几个方向。
瑶歌缓缓的睁开眼睛,看清楚自己倒在谁的怀中,苦涩的扬起一个笑,“我原来没死?”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程野怒气直冲头顶。
“我只是觉得。”瑶歌将手放下,眼睛微微闭着,眼皮不停的颤抖。
“如果我死,对于野哥哥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终于不再需要我纠缠,以后也不需要看到我。”
“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在纠缠我。”
“野哥哥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是这样想,包括这一次,都是我胡闹,所以你才娶不到陆语初,要不然又何须经历这么多的挫折。”
“昨日陆语初伤心欲绝,相信野哥哥也同样如此,毕竟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却为别人而痛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我正在历过。”
“没有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胡想。”
“我没有胡想,我只是不想为难野哥哥。”
“你闭嘴就好。”程野伸出手捂住程野的嘴唇,不想再听见她说任何一句话刺伤自己的话。程野对瑶歌说。
“我以前的确一直想要你离我远一点,可是这几日经历的事情让我明白,我对于陆语初或许从来都不是喜欢。”
“只不过是看见她与旁人不同,便想得到这抹与众不同。但我与她从未相处过,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是我之前陷入偏执。”
“还有,他们二人的感情也……无人可以介入,即使风止崖真的死了,我将陆语初带回辽东,我们此生也只会是怨偶,甚至还有时不时的防备她追随而去。”
瑶歌伸出手扒在程野的手掌上,用力的拽下,“野哥哥是要放弃吗?”
“不是放弃,只是一切回归正轨。”他看着瑶歌含着泪的眸子,眼中一直而来的肆意骄傲慢慢的化成一滩水。
“我一直想,我不能和父皇一样,为了权势而娶不爱的人,所以我想两情相悦,唯爱至上。”
“可现在我才发现,那个人我早就找到了,她一心也只有我,而我也早就对她放不下。”
“什么人?”瑶歌听到这里,瞬间脖子也不疼,气也顺了,她猛的向前一窜,看着程野说:“又来一个这样的女子。”
“傻子。”程野看着瑶歌,忍不住笑着说:“这人就在我眼前。”
“你是说。”瑶歌才反应过来,她呆呆的看着程野。
“你是说。”手指缓缓的指向自己,“我在做梦嘛。”说完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痛的泛着泪花形成泪珠落下。
“说你是傻丫头,你还真傻。”程野心疼的伸出手捂住瑶歌的脸颊,替她揉揉。
“那你既然已经不喜欢陆语初,是不是要将婚退掉,辽东王那边,他会呵斥野哥哥吗?”
“父皇只是想让我趁早成亲,我已经有了要娶的王妃,又怎么会怕父皇的呵斥。”
“你是对我许下名分。”
“不然怎样。”程野勾勾瑶歌的鼻尖,“你不是身和心都属于我一个人吗。”瑶歌脸上轰然爆红。
陆语初又经历第一日来到这里的摆布,几个人在她身上披上一抹刺眼的红,脸上挂着根本不能理解的喜意与欢乐。
她们搀扶着陆语初,坐在铜镜前替她挽着头发,嘴里说:“姑娘你看,这是近期宫里最流行的发髻,姑娘梳起来就是好看。怪不得小狼王能倾心相许。”
“小狼王人来了吗?”陆语初冷淡的透过镜子向身后的人问。
“姑娘这就着急了。”那人打趣说:“小狼王在府上等着呢,一会姑娘过去。”她将手里的轻纱拿起,别在陆语初的花冠上,缓缓放下。
陆语初被烫眼的红遮住,“姑娘上轿吧。”宫女的声音在陆语初的耳边响起。
陆语初心中一直思绪,程野应该如何抓住幕后黑手。
“看见了。”明颜公主坐在酒楼的隔间,将窗户打开半扇,她附在风止崖的肩膀处,手摇摇的指着从街上路过的轿子。
“你的夫人早就放弃你,她现在要属于另一个人。就算你不写一纸休书又能如何?心死了,这东西有和没有毫无区别。”
风止崖浑身无力,伸出手将半趴在他肩处的明颜公主挥开,明颜被他粗鲁的对待,脸色难看,沉下声音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如今喜欢你,要对你温柔些,我要是不喜欢你,就把你的骨头磨成灰。”
“那你就早些动手,不必这样假惺惺。”风止崖声音嘶哑的开口:“事情是你做的,最后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