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闹。”
元怜星知道宋昭荣是在故意气自己,可是又怕一个不小心真的碰到了宋昭荣,只能手中运起内力,内力如同一条凝炼的绳索,捆在了宋昭荣的身上,稍微将人往后推了些许。
宋昭荣也知道再闹下去难受的是元怜星,元怜星经历过兽化之后,情绪会无限的放大,如同野兽一般。
若是真的激发出了元怜星的兽性,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宋昭荣也见好就收。
“当务之急是立刻找出破解白首终的方法,另外,既然知道了拓跋隶夺就是神山的幕后主使,青山镇的百姓还等着解药,必须让拓跋隶夺乖乖吐出解药。”
宋昭荣眼神有些狠辣,她心中始终没有忘却,神山曾经犯下的罪恶。
青山镇数万的百姓上到耄耋老翁,下到垂髫小儿,现在还处于行尸走肉的状态。
她从没想过,能做出如此畜牲不如的事情的人,竟然真的是拓跋隶夺。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留情面。
“明日由你动手,哪怕是废了拓跋隶夺,也必须问出解药。”
宋昭荣郑重的对元怜星开口,她竭力忽视掉,一说起要刑讯逼供拓跋隶夺,心口就开始隐隐作痛的感觉。
谁知元怜星听到宋昭荣这话,却忽然皱了皱眉,露出了几分心虚的神色。
宋昭荣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询问,“怎么了?”
元怜星这才指尖轻轻蹭了蹭鼻梢,声音越说越低。
“他可能无法回答,我刚将他打了一顿,只留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宋昭荣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心口猛然一疼,竟是听到拓跋隶夺受伤,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那种心疼和关切,竟让她恨不得当场跑去见拓跋隶夺。
宋昭荣强行控制着白首终带给她的影响,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打的好,拓跋隶夺死有余辜。”
越说这句话,宋昭荣心口就越疼,近日,四肢都开始控制不住,竟然当场就跃出了温泉池子,想去看拓跋隶夺。
元怜星赶紧用内力拘住了宋昭荣,内力轻轻地在宋昭荣后颈拍了一下。
宋昭荣立即晕了过去,不受想法控制的四肢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元怜星见状,用内力托着宋昭荣走出温泉池,替宋昭荣把身上的衣服烘干,又一步步的走到床榻旁,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内力化作手指一般,轻轻擦拭着宋昭荣脸上的泪痕,眉头拧成了川字。
没有想到,这白首终的威力,竟然真的这么大。
他明确宋昭荣心中不仅不喜欢拓跋隶夺,只怕还恶心透了这个人,可肢体却不受控制,若是有朝一日,拓跋隶夺对他的荣儿做出什么事情,荣儿是不是也没有办法抵抗?
光是想想那个可能,元怜星浑身的戾气简直快要化成实质性的黑焰,眼底竟然冒出了一丝诡异的红光,原本墨色的圆形瞳孔,竟然慢慢地变成了兽类捕猎时危险的竖瞳。
元怜星垂眸看着宋昭荣,整个人竟然透出了一种诡异的危险。
他掌心上翻,出现的却不是内力,而是一团黑色的火焰,直接将他手腕上的那个克制内力的特制金属的细链给融化了。
金属化成的液滴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元怜星的手掌中来回翻腾,最后竟是从液体仿佛经过了无数次锻造之后,化为了一双脚镣。
元怜星垂眸看着宋昭荣白皙的,骨骼均匀的脚踝,竟是缓缓将那火红的金属脚镣,扣在了宋昭荣的脚踝上。
然而,一碰到金属脚镣,宋昭荣脚踝上的皮肤瞬间就被烫得起了一片红色的燎泡。
睡梦中的宋昭荣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竟是疼得快要醒来……
元怜星身上的黑炎瞬间消失,他惊恐的看着宋昭荣脚踝上的烫伤,还有他手中握着的脚镣,手指都在颤抖。
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他去找拓跋隶夺的时候,差点直接把拓跋隶夺打死。
当时他感觉到他还是他,可他的意识却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占据了,凶残狂虐的本性令他心惊。
刚刚他竟然再次产生了这种恐怖的念头,他刚刚竟然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宋昭荣锁起来,永远关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