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昭荣醒来,正准备起身,忽然察觉脚腕有些疼痛,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腕,就发现脚腕上被细细地缠着纱布。
她脚腕怎么受伤了?
宋昭荣心中疑惑,看向一直在床边守着她的元怜星。
“我的脚这是怎么了?”
“昨天你不小心撞到了炭炉,烫伤了。”
元怜星垂一下眼睑,淡淡的说着。
宋昭荣听到这话,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晕倒之前有一段不受自己控制的状态,或许还真有可能是她自己撞的。
宋昭荣没有起疑,转而问起拓跋隶夺。
“拓跋隶夺醒了没有?”
元怜星听到拓跋隶夺的名字,眉眼之间多了一丝戾气,语气阴冷的回复。
“醒了。”
宋昭荣觉得元怜星的语气有一些古怪,不过也没有往心里去,只觉得元怜星大概是还在愤怒拓跋隶夺给她下白首终。
“走吧,去见见他,青山镇的百姓,应该得到解药了。”
宋昭荣表情也有一些冷。
两人到驿馆。
宋昭荣这才发现元怜星说给拓跋隶夺留了一口气的说法,并不是夸张。
拓跋隶夺此刻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显然是受伤不轻,四肢都捆了木片,怕是都骨折了。
元怜星下手可真够狠的。
宋昭荣咋舌,正觉得大快人心,可忽然之间心口又冒出了诡异的疼痛。
她竟然心疼拓跋隶夺。
宋昭荣强压下,想要去照顾拓跋隶夺的感觉,勉强摆脱白首终的束缚。
“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但是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交出青山镇的解药,说出神山的所有位置。”
听到宋昭荣的话,拓跋隶夺只有头部能动,却还是露出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神山?那种肮脏的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问我,没用。”
拓跋隶夺邪肆的笑容,眼神却是坦荡荡的,宋昭荣看着拓跋隶夺这副样子,不知为何,竟觉得拓跋隶夺或许真的没有说谎。
拓跋隶夺此人行事乖张又不加掩饰,就算要给她下白首终,也是当着她的面,逼迫她自己吞下。
虽然说拓跋隶夺绝对称不上一个好人,但拓跋隶夺不是一个小人。
神山藏头露尾的行径,的确和拓跋隶夺的行事作风不符。
可若是不是拓跋隶夺,拓跋隶夺又怎么会有神山在研制的“白首终”?
神山的幕后主使不是拓跋隶夺,又会是谁?
宋昭荣还想继续追问,但拓跋隶夺却明显不想再回答了。
拓跋隶夺闭上了眼睛。
元怜星手中运起内力,似乎想要强行逼问拓跋隶夺。
可没想到,宋昭荣受白首终的控制,察觉到元怜星要对拓跋隶夺不利,竟是突然挡在了拓跋隶夺的面前。
一时之间,宋昭荣和元怜星都愣住了。
元怜星的目光陡然变得危险又恐怖,宋昭荣正想要解释。
可拓跋隶夺却一脸兴味地睁开了眼睛,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幕,高兴几乎写在了他的脸上。
“荣国主这是要替我受难?
没想到荣国主爱我至此,实在是让在下高兴得很。”
拓跋隶夺此话一出,宋昭荣气得咬牙,元怜星更是脸色黑的仿佛着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