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那个士兵已经暗暗的示意自己身旁的下属躲到门口,就在齐月语挟持李泽熙的时候,直接对着她背后一个袭击。
那一箭重重的射穿了齐月语的肩膀,鲜血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右手的无力之感,让她顿时放开了李泽熙。
众人还反应不过来,那士兵直接将齐月语整个人扑倒扣押在地上。
“小月,小月……”
齐夜翎想冲上前去,甚至整个人都怒气冲冲的凶神恶煞,赤峰见此立马的跑了出来,按住了他。
“主子,不要意气用事,否则的话,公主的心思可就全部白费了。”
“滚开!”
齐夜翎甩开了赤峰,如今他眼前只看到的是鲜血横流的齐月语,是这些鲜血直接蒙蔽了他的理智,他一点儿也看不见自己的前方是什么了,现在只想冲上前去抱住她,不知道她伤得如何。
李泽熙就在被起齐月语推开的那一瞬间之后,他都还没反应过发生了什么,便看见眼前的这些士兵突然之间冲了过来,人群的拥挤将他推搡得有些站不住脚。
但是自己身上那一些点点鲜血,让他立马知道了,刚才齐月语已经被剑给刺穿了,而如今这群人就这样将女子狠狠的抓了起来。
看到齐月语如此苍白的面容和那倔强的神情,李泽熙的心重重地疼了一下。
“驸马爷,公子,我们已经抓到了逆贼,这就带着她回皇宫听从皇上的发落。走!”
那士兵非常不客气地押着齐月语,仿佛像对待对待一个破碎的娃娃,任他随意的践踏。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和那整齐有序的脚踏之声,李泽熙到现在仍然没有缓过神,整个人都使不住地颤抖着的。
“齐夜翎赶紧的!去把齐月语给带回来,她现在受了伤,听到了没有!她现在受了伤啊!”
李泽熙狠狠地拽着齐夜翎的衣领,似乎一定要将他吼叫,自己心中的不满给发泄出来一样,他害怕了,此去也不知道有多惊险。
夜青既然能够做出如此丧失天良的事情,那么这一个北狼王夜风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上一次在公主府庆生的时候,他一看此人便觉得甚是的可怕,甚至能够做出欺师灭祖篡位等的事情的人,大多心狠手辣。
而此去又是以逆贼的身份,到时不知道有多少严苛酷刑正在等待着。
“太子,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这一次她被夜风抓走的,另外想要带去天牢的话,那皇城中的囚牢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硬闯的。”
赤峰的提醒并没有让李泽熙灭了他的怒意,反倒是狠狠的揪着齐夜翎。
“我说,你赶紧给我去求谁,去求那个公主去求那个皇上,一定要把齐月语给我带回来,她那肩膀上的伤已经是受不了太多了,不能奢望着他们可以为她医治吗?到时候是鲜血直流……”
“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齐夜翎狠狠的甩开李泽熙的双手,他知道他所说的这些话全部都是事实,他不想听,一个字都听不下去,这些只能引起他更加痛苦的回忆罢了。
“赤峰把他给我带下去,我不想再见到他,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会做主的!”
说完便大步的向前院走去了,只留下了李泽熙在那边气得直跺脚。
“齐夜翎现在怎么办?那丫头已经被夜风给带进皇宫了。”
夜楠走了出来,他知道齐月语如此这般做是为了他着想,他没想到这个丫头有情有义,甚至是一个女中豪杰。
而此时齐夜翎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也心中甚是埋怨,若是不来北狼部落,或者没有遇到他,没有要帮他重夺皇位。或许他们之间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而齐月语就不会被人抓走了。
“我知道你现在在埋怨我,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就只能……”
“好了,不必再说了,救她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至于无论是在哪里,皇宫还是任何的地方,我一定会挖地三尺也会将她牢牢的带回来的,所以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吧,还有最近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说着便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现在他所要解决的事该如何去皇宫面鉴夜风。
齐月语被这些人所押着,肩膀上重重的疼痛让她有些要晕倒了,但是好在意志强力的撑着下去。
不一会儿便被带到了天牢所关押,齐月语还以为天牢所囚禁的尽是一些凶神恶煞之人,一定是肮脏黑暗不堪的,没想到却是空无一人,甚至一整个囚牢都是干净的,只不过没有光明,全是黑暗。
“将军可否拿一些止血的药膏,或者给一块干净的布也行啊!”
齐月语捂住自己的肩膀,如今鲜血虽然正在一滴滴地流下,但是已经凝固了许多,暂时还不会大量的出血,但是如此下去也是个麻烦之事。
可是那些士兵看着齐月语如此苍白的面容冷笑了一声。
“你现在可是作为囚犯被关押在这里居然还想要找止血药膏,你想得美了,至于你要一块布,在你身上的撕扯下来,这样岂不是更好了吗?”
说着脸上还一脸坏笑地打量着齐月语,甚至还嘴咽了咽口水,似乎正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齐月语连忙的瞥过眼睛不再看他,而是将整个人缩在了墙角,抱住自己,居然有如此恶心之人,看来自己还是少与这些人打交道的为好。
见那人远远的离开之后,齐月语将自己身上的衣裙撕扯下来一块绑住了肩膀,此时她已疼得龇牙咧嘴,但是在如此恶劣不堪的环境之下,还是只能强硬的撑下去。
她不知道夜枫为什么要抓住自己,或许夜枫此举其实是在为夜青出气,那也是不可的,只不过接下来会怎么处置自己呢,是杀了她还是对她严刑拷问,这些都只是后话了。
疲惫以及疼痛感让齐月语的眼皮重重的合了下去,虽然她很想强撑下去,只不过困意已经席卷了她整个脑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吵闹之声逼迫着齐月语渐渐地缓过神来,下一秒便是一个冰凉的水泼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