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桉浔在看到傅景辞后,直接生扑过来。
她握起拳头还是锤傅景辞。
她还以为,他又要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你是不是疯了?一个人你瞎逞什么强?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年桉浔痛声骂道。
傅景辞没想到她情绪波动会这么大,拿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这不是没事吗?不哭了,不哭了。”
“你要是再敢这么冒险,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年桉浔抛下狠话,“我是认真的!”
傅景辞觉得她有可能是真被吓到了,把她搂在怀里。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蹭了蹭,“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年桉浔没说话,只是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点了点头。
她害怕傅景辞出事,怕的要死。
如果连重来一次,她都救不了傅景辞,那她这些年所付出的努力,全部就都白费了。
“天不早了,你先睡觉吧!”傅景辞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深的厉害。
年桉浔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你要去干嘛?”
“我不去干嘛,我就坐在院子里守夜,木门被那畜生给撞坏了,怕有贼偷溜进来。”
傅景辞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你先休息吧!”
“你等一下。”
年桉浔挣脱开他的怀抱,跑到炕头抱起一床被子。
走到傅景辞面前,说道:“走吧,我陪你一起守夜。”
“用不着,我一个人可以。”傅景辞摇头拒绝,“外面温差大,小心夜里着凉。”
“不行,我就要跟你一块守夜。”年桉浔说完,不顾劝阻,迈开腿就往院子里走。
傅景辞看着她抱着被子稍显笨拙的背影,都被气笑了。
他家这个傻媳妇还真是挺可爱的。
年桉浔找了个凳子坐在上面,把被子披在身后。
这会儿虽然是六月份,但是现在还真有点凉,外加还吹着丝丝凉风。
她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转过头冲傅景辞喊道:“你快过来呀。”
傅景辞走过去,找了个凳子坐在她身侧。
还没开始说话,年桉浔就把身上的被子分给他一半。
“傅景辞,你看,今晚上的星星好多。”年桉浔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心里舒畅不少。
“嗯,很多。”
傅景辞看着年桉浔,如果没记错,这是他们第一次并肩坐在一起看星星。
“不行,我要许个愿望。”年桉浔说完,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她愿,傅景辞可以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她不贪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年桉浔靠在傅景辞的肩上逐渐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外面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她起身下床,听到院子里传来稀碎的说话声。
“儿子啊,你让你爹跟你一块去卖吧,扛着这么重的野猪走到镇上,身体会吃不消的。”刘桂梅在一旁劝阻。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了,用不了多久。”傅景辞把木干扛在肩上,就要迈步离开。
“我陪你去吧?”年桉浔把头发扎起来,从屋里小跑出来。
傅景辞不假思索,当即拒绝,“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说完,便不再给年桉浔接话的机会,迈着大步就离开了家。
年桉浔觉得他的反应很是反常。
隐隐觉得傅景辞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她愣在原地,有点深思。
“傅二媳妇,锅里还有给你留的饭,先吃着垫垫肚子。”刘桂梅说话也客气了一点。
“我不吃了,我还有点事要出趟门。”年桉浔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
年桉浔在街道看了眼傅景辞走的方向,缓步跟上。
年桉浔无条件相信傅景辞的为人,但是这个人耿直又一根筋,生怕他被人给骗了。
跟了两条街,傅景辞突然一个拐角,走了与往镇上走的相反方向。
看来,他去的地方并不是镇上。
年桉浔心底越发沉的厉害。
她不敢放松警惕,时刻盯着傅景辞的高大背影。
又跟了一条街道,傅景辞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脚下步子走的飞快。
年桉浔一对小腿扑腾飞快,逐渐有些吃不消。
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就在她弯下腰扶着腿喘气的片刻,再抬头,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消失了。
她小跑两步想追上去,但是十字路口的四条街道,都没了傅景辞的踪影。
一个身形体壮的男人,再加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
怎么可能走的这么快?
年桉浔心底不好的预感越发浓厚。
就在她停滞不前,没有方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跟着我做什么?怎么,不放心我?”傅景辞慢慢悠悠走上前,站在她的身侧。
年桉浔被他吓得浑身一激灵,夸张的拍着胸脯,问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是吓人。”
傅景辞冲左边街道努努嘴,解释道:“那边有一条迂回的小路,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年桉浔抬头看着他,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了?”
“嗯,你走路动静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会没听不见?”
傅景辞从小跟着爷爷打猎。
耳朵的敏锐度是相当高的。
年桉浔捶了他两下,撇撇嘴道:“既然知道,还故意捉弄我!你可真坏!”
这拳头砸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傅景辞把肩上的野猪抬了抬,说道:“走吧,既然你那么想跟着我去。”
年桉浔听了这话,才想起自己这次跟踪他的目的。
她点点头,乖乖跟在傅景辞的身侧。
走了不知多久,年桉浔感觉脚底都快磨出水泡了。
“是不是累了?”
傅景辞以往自己走这条路走顺了,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年桉浔才第一次走这条路。
断然吃不消。
年桉浔摇摇头,一脸倔强,“不累。”
傅景辞注意到她的不适,找了个石墩让年桉浔先坐下休息。
年桉浔锤着酸胀的小腿肚子,一脸不解的看向傅景辞,“这里可比往镇上走远多了,你是怎么想的?”
傅景辞沉默半晌,回道:“没什么想法,就是这里出的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