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桉浔手拿银针走向刘桂梅。
刘桂梅眼睛逐渐睁大,眼里满都是恐惧。
“不……我不要,我还不想死!你走开!”
刘桂梅疯狂挥着双手,瑟缩在傅建国的怀里。
年桉浔现时如同一个索命鬼一般,令人惊心动魄。
“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活着,别整天有事没事寻死觅活的。”年桉浔说完,将银针又收入腰间。
傅景辞见状,走出屋子,开始驱赶院子里那些人别再凑热闹了。
年桉浔将视线又落在胡兰子身上,出声警告道:“管好你和你女儿的嘴,要是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你知道后果的!”
胡兰子被这些话吓出一身冷汗。
傅家的事她确实是从女儿宋小米口中得知的。
本来还等着看傅家的笑话,现在看来,笑话是看不了了,兴许还要搭上两条人命进去。
“大……大妹子,那个,你先……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胡兰子站起身来,拔开腿慌里慌张往外跑。
等院里没了动静,年桉浔收起狡黠的模样,又换上一张亲切的面孔。
“爹,娘,你们先起来吧。”
年桉浔说着,伸出手就要去扶刘桂梅起来。
手刚伸到半空,就被刘桂梅狠狠拂开。
“你这个贱人,现在搁这装什么好人?刚刚不是还想送我去死吗?”
年桉浔识相的收回手,笑意更浓,“爹娘,你误会了,刚刚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外人?”刘桂梅不懂,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桉浔勾了勾唇,意味深长:“既然有人想看这场戏,我们演给她看就是了。”
“你说你刚才,是故意演给胡兰子看的?”
傅建国率先反应过来,可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二位的事,本来昨天都已经消停了。我猜测,肯定是有人对这个结果不满意意,所以才故意散播消息,想挑起事端来。”
年桉浔说完,又着重强调道:“昨天目睹我们家事的,除了自家人,就只剩下一个宋小米。
所以,你们仔细想想,这消息是谁散播出去的。”
“可是你也不能够仅凭猜测就说是人家小米,万一是别人呢!”
刘桂梅还是不肯相信宋小米会害她,反驳道:“不是还有那个来讨债的小崽子吗?要是他给散播出去的呢?”
“这不大可能。傅韦言还有把柄攥在我手里。现在跟我们撕破脸作对,他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年桉浔堵住了刘桂梅的猜测。
刘桂梅还是固执己见,认定自己的想法。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一样怀疑宋小米吗?宋小米那么乖,我不会相信这件事是她做的!”
这时候,傅景辞从外面进来,开口说道:“是不是她,日后自会有分晓。”
“傅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你也不相信小米?”
刘桂梅有点惊讶,她继续为其辩解道:“那可是从小跟你一块长大的妹妹呀,你怎么能不相信她?”
“娘,好与坏我自会分辨。”
傅景辞淡淡看她一眼,“还有,今天演戏的事你们务必保密,要是传出去,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
傅景辞比谁都清楚,要是不把话说的绝一点,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上辈子,正是因为他们错信他人,才导致年桉浔被赶出家门,还将她卖给村里光棍换钱花。
幸好年桉浔机智,最后才得以安全逃离。
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听完傅景辞的话,刘桂梅狠狠剜了一眼年桉浔,咬牙骂道:“你这个女人究竟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把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年桉浔无奈一笑,总觉得刘桂梅才是被下迷魂药的那个人。
正是被宋小米下的。
要不然怎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
真是可笑!
年桉浔刚要收回视线,一瞥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应该是在抢夺菜刀的时候被划伤的。
“伤口还是处理一下为好,避免感染。”
年桉浔又冲傅建国说道:“爹,家里还有碎布吗?扯一块下来。”
经提醒,傅建国这才反应过来刘桂梅身上的伤口,连忙起身,“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过了几分钟,傅建国把布条拿过来。
年桉浔端着盐水,对刘桂梅说道:“盐水是用来消毒的,但是会很痛,你忍一下。”
说完,便将盐水倒在伤口上进行洗涤。
刘桂梅疼的呲哇乱叫,要不是年桉浔紧紧控制住了她的手臂,早就疼的缩回去了。
一分钟后,年桉浔停止倒盐水。
“你就是故意的!”
刘桂梅疼的不断倒吸凉气。
年桉浔被她这话气笑了,她一边给她的伤口缠上绷带,一边说道:“你是傅景辞的母亲,所以我才想着对你好。但如果你非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我也没办法了。公事公办,我最拿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刘桂梅狠狠瞪着她。
“没有,只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年桉浔将绷带打上蝴蝶结,又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得寸进尺,我也绝对不会让步!”
上辈子,她就是忍耐太久了,所以才让人觉得好欺负。
刘桂梅和傅建国对她做过的那些坏事,她永远都忘不掉。
这辈子才刚刚开始,她不会去故意报复刘桂梅和傅建国。
但只要他们一旦触及底线,绝不姑息!
刘桂梅看着年桉浔投来的阴森眼神,吓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伤口包扎好了,这段时间注意休息,切忌不要碰到水。”
年桉浔好心提醒一番。
她站起身来,拿着绷带和盐水走出正堂。
傅景辞这时候已经在厨房炒上菜了。
她把瓢里剩下的盐水泼到地上,走进厨房。
“今天累坏了吧?我给你炖了红烧肉。”傅景辞手里拿着铲子在锅里翻动肉块。
年桉浔确实累了,从回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
她走上前,从背后环住傅景辞,小脸靠在他的背上。
刚要说些什么,院子里传出一阵骚动声。
“年桉浔,我把人给带来了,你快出来!”
是傅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