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士问她姓名。
“救护车拉来的。我看到有熟悉的人，耽误了。”莹莹的妈妈愁眉苦脸。
那问她的护士了然，脸上神情变得不耐烦起来。
“交钱了吗？”
“交钱……交……”莹莹的妈妈有些神志不清，“我找我女婿去，我女婿啊，是潘建国……”
“哈哈哈，你女婿是潘建国，我女婿啊呸，我老公还是总统呢！”
几个护士笑成一团。
“大婶啊，我们忙，你先想办法交钱吧。”
莹莹的妈妈想去抓护士的衣服，但几个护士反应也快，都不让她碰到。
天色渐晚，莹莹的妈妈走出医院，浑浑噩噩地看着外面，越发绝望。
“女婿啊，你究竟在哪啊……”
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也看出她的不正常，都躲着她走。
“我的女婿，可是潘建国呢。我的女婿爱我的女儿……”
她一个人在医院前面的花坛处坐着，也不管冷风直吹，见人就叨叨。
“大婶，外面冷，进去吧。”有个女人怜悯她，把她扶了起来。
“我要等我的女婿，我的女婿，是潘建国。他会过来给孩子交费的……”莹莹的妈妈老泪纵横，“可是我女儿把他给烧了啊……”
那女人默了默：“大婶，我先给您孩子交费吧，您过来，吃点东西。”
莹莹的妈妈点点头：“你是好心的。我女婿会给你钱的。”
两人去了医院对面的面馆，那女人给莹莹的妈妈点了一份牛肉面。
“我听你说，潘建国是你女婿？真的假的？”那女人很好奇。
“小梁，不是我吹。我家女婿对我家女儿可好了，几千万的东西随意买。我女儿生了孩子，女婿不高兴，女儿就烧了他的房子，嘻嘻，真是调皮。”
那女人正是梁可梅。
她默默听着，时不时问了一些话。
莹莹的妈妈一直疯疯癫癫的，梁可梅也试探了好些细节。
“我家莹莹就是被女婿的秘书耽误了啊。那个张小姐，平时就是个王母娘娘，长得，长得丑。我家莹莹喜欢女婿，张小姐不高兴。我还看到张小姐了，咦。”
“大婶，看开点。”梁可梅不咸不淡劝了几句。
莹莹的妈妈却是直溜溜瞪着医院的大门。
“张小姐！”她指着那边的大门。
一个高挑的，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年轻女子刚刚步入大门。
“张小姐！”莹莹的妈妈冲出面馆，梁可梅来不及拉她，眼睁睁看着她被一辆自行车撞倒，头正好磕到树干，流了些血。
“小梁啊，帮我去找她，求求你了！”莹莹的妈妈急得大哭。
梁可梅不动声色点了点头，看了看两边的车辆，往医院走去。
她视力一向很好，只远远一看，便记住了那年轻女子的样貌。
从她得出的已知信息可知，那人，的确就是莹莹的妈妈嘴里的张小姐。
张萝，潘建国的贴身秘书，身世成谜，是五年前才出现在潘建国的身边，为潘建国四处奔走，四处张罗女人的人。
除此之外，梁可梅没找到任何张萝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