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厄使者一出现,所有人都瞬间提高了警惕性。
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没有发现事松达通风报信的。
因为此时松达海好好的站在应厄使者身边,只是眼神有些紧张,看着我的时候一直在闪躲,似乎是怕他爹察觉出来什么一样。
“应厄使者,好久不见。”柳世峰先开了口。
应厄使者抬了抬眼皮,那种感觉很不屑,“柳世峰,当年你伙同墨景渊对我魔界做的事,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忘,现在又何必装出一副叙旧的模样?”
看起来这个应厄使者并不想好好谈。
还满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应该啊!
之前他那般冒险去牧民村吸食人的精血,杀害了那么多人,不就是因为本身亏损严重吗?
此时已经被全方面的包围,又怎么会这么有把握?
难道……
想到这,我倒吸一口冷气,紧张的问道:“稚鱼呢?孩子在哪?”
应厄使者见我问他,这才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语气怪异的开口问道:“你就是让江逾白和墨景渊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女人?”
我皱了皱眉,“我问你孩子在哪?”
“呵!”应厄使者冷哼,“从孩子被我掳走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那个孩子是活不成了,所以,孩子已经被我吃了,哈哈哈哈……”
我自然知道应厄使者说的不是真的,但现在他们都在,唯独不见治愈的身影。
再看松达,也是一副什么都帮不上的样子。
就之前松达做的那些已经是很冒险了。
这时候,草鬼婆不知道是怎么趁机脱身的,赶紧跑到应厄使者面前挡住他们爷俩,同时一副态度坚定的对我们说:“你们要是想杀就杀我,但若是想要动应厄,那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了。”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和她之间还有情面?
或许在我知道她是被江逾白强迫做那些坏事的时候,我也想过同情她,甚至想着帮她。
但就从她偷走稚鱼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我想的太过于天真了。
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好人?
大多都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罢了!
只是,更加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应厄使者一把推开草鬼婆,极其不耐烦的说道:“起开,就凭他们几个,想要取我的性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眯紧眼睛,完全想不通他为何这么的有底气?
难不成他们真的对稚鱼做了什么?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求助般的看向松达。
而松达的眼神却依旧是在闪躲。
我知道,他也很难抉择。
“应厄,你不要逞强,你现在的身体……”草鬼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应厄使者一个眼神逼退回去。
不难看出来,应厄使者从未真心对过草鬼婆。
甚至我在想,到底是不是她的一厢情愿,支撑着她憧憬着粉感情这么多年?
松达赶紧将草鬼婆从地上扶起来,“娘,你没事吧?”
草鬼婆摇了摇头,又恢复一脸淡定的站好,并且是呵应厄使者一样与我们对峙。
应厄使者冷笑道:“你们不是已经布好天罗地网了吗?怎么还不动手?”
柳世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种感觉好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怎么办?
现在我想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
就像之前柳世峰说的,应厄使者绝对是一个要比江逾白还危险的人物。
更加不难理解,为何之前江逾白要囚禁着应厄使者。
因为江逾白想要的是证明自己,重振魔界。
就算是手段再怎么不光明,也比应厄使者坦荡的多。
要是应厄使者一直在外面的话,想必现在称霸三界的肯定就是魔界了。
柔儿缓缓的凑近柳世峰,低声道:“如今火烧眉头,已是无路可退,准备工作更是充足,不如放手一博?”
柳世峰微微侧眸,看向其他人。
而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下一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柳世峰就已经像一道风似的冲向应厄使者。
与此同时,柔儿,柳姝以及林夙统统冲了过去。
应厄使者还有草鬼婆像是早就想到了一般,反应极其迅速,瞬间,他们几人扭打成一团。
松达趁机一直往后退,大概退到阁楼入口的那一块他一个闪身救躲在了角落里。
我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我身边也没有人,所以就赶紧朝着刚刚松达躲起来的那个角落跳了过去。
果不其然,一过去就看到松达一直在发抖。
“松达,孩子呢,稚鱼呢?”
我激动的抓住松达。
松达则是有些犹豫,就好像有些事他没有办法做决定似的。
“说啊,刚刚你还说你要走阳光大道呢!”
我压抑的扯着他的衣领在低吼。
松达却是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异常认真的看着我,“司甜,你拿着这个,架在我的脖子上,用我来威胁我娘把孩子还给你!”
“什么?”我一时间懵了。
低头才看到松达手里拿着一把类似于羊角般的东西,但那边缘却是异常锋利,就像是刀片一样!八壹中文網
“拿着!”松达着急的低吼一声,“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们虽然是一家三口团聚了,但我爹对于我娘的态度亦是那样,自然也不会因为我的生死而放手他的计划,所以这样做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帮你换回孩子,再多的我也不能保证了。”
我咬住下唇,心里瞬间有些不是滋味。
下一秒,我还是接过了松达递过来的东西。
“都别动!”我劫持着松达出现在众人面前。
柳世峰他们见状后退数步,暂时停手。
草鬼婆则是惊呼,“松达,你放开我儿子!”
我态度坚决,“把稚鱼还给我。”
“司甜,你疯了,松达也是你的朋友,你为了一个仇人的孩子这样做值得吗?”草鬼婆几乎是在吼。
我依旧态度坚定,“我说还我稚鱼。”
草鬼婆还想说些什么,但就被应厄使者往后扯了一把,同时眼神阴冷的看着我,“你可知你拿的那犀角只要划破他的皮肤,他就会瞬间魂飞魄散,永无超生?”
我一听下意识的将犀角往开拿了几分。
但这时应厄使者又说:“果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竟是这小子出卖了自己的老子!”
我心里一沉,没想到刚刚只是一次试探!
“我只想稚鱼好好回来,并不想伤害松达。”我重复。
应厄使者却突然冷笑,“司司是吧?怎么?你这么善良?你现在要拼命保护杀死你父兄凶手的后代?”
我瞬间瞪大双眼,“你说什么?当年我父亲和哥哥究竟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