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的喉结被倏然咬住，他条件反射般抿紧唇，“松开。”
小祖龙长睫眨了眨，不但不松口，反而还用齿尖碰了几下。
栖迟蹙眉，与此同时感到自己的手掠过了小祖龙的衣物，触碰到了高温的肌肤。
他下意识抬眸看向小祖龙，却因为过于昏暗的夜色，而什么也看不清。
明明平日里的小祖龙软萌乖巧，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却觉得小祖龙有几分陌生和压迫感。
好在这错觉转瞬即逝。
下一秒，小祖龙又天真柔软地黏上来，从他的喉结，来到锁骨，又回到耳际。
“哥哥……”
栖迟听着，呼吸不受控制变得不稳，他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动了数次唇角，却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
空气在这亲近相拥中迅速变得温灼起来。
不多时，小祖龙的龙角和尾巴又再度化回来，这次不止碰到了栖迟的小腿，还隐隐有要往上的趋势。
……
栖迟怔怔坐在竹床边良久，用干净的手拂开小祖龙的亲昵依靠，头也不回起身出了竹屋。
仔细清洗过后，他一时半会不想回去。
踌躇了下，栖迟扭转方向，朝小白虎的领地走去。
小白虎很好找，它习惯在一个小窝般的假山洞口窝睡。日也睡，夜也睡，极度嗜睡，不问世事。
栖迟走到不远处停下来，看见小白虎蜷成一团熟睡，那雪白的绒毛在月光下尤其洁净柔和，仿佛流溢着雪光。
尾巴一圈暗金色纹路，宛如暗色的金箔。
漂亮又尊贵。
栖迟看着看着，便从储物空间拿出了那颗万古兽丹。
择日不如撞日。
他走过去，在离小白虎五步之远时，小白虎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殷红如血色琉璃的兽瞳，带有警告地看向他。
栖迟便停步了。
他将那颗能让小白虎直接化形的兽丹拿出来，同时还拿出了小白虎最爱吃的肉干零食。
小白虎虽然已经长大些许，不像从前那般好哄骗好欺负，但对肉干的毫无抵抗力却是丝毫未变。
看见栖迟手上的筹码后，小白虎慢慢眨了下眼，朝栖迟低低叫了一声。
嗷呜。
栖迟顿时扬唇，正想要走过去喂给小白虎，腰间便忽地被什么东西给迅疾束缚住。
那东西用力之大，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栖迟稳了稳心神，皱眉低头看——是熟悉的黑色藤蔓，粗度有如三只成年人手臂并合。
这样打招呼的方式……除了钩蛇，不会有别的凶兽了。
栖迟深呼吸了一下，往四周打量。
夜色浓重，方才不多的月色，在此刻好巧不巧被乌云笼罩住，再难以透下一丝一毫的光亮来。
栖迟什么也没看见，亦什么也没听见，周围静悄悄的，寂静无声。
但腰上的藤蔓却毫无放开的意思。
甚至他的手腕也忽然爬上了蛇一般灵活冰冷的藤蔓，脚踝也是。
栖迟愈加无法挣脱，用力时几不可闻地低唔了一声，手中的零食和兽丹都握不稳，从他手心跌落下去，被另外的藤蔓无声接住。
小白虎虽几乎不主动亲近他，但既已结下契约，便仍旧有保护他的意识，见状逐渐收敛了漠懒，准备应战。
可始终不现身的钩蛇，并不打算花时间应付白虎。
粗而有力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不断挣扎的栖迟的身体各处，将他蓦然带离了白虎的领地，带进了浓黑弥漫的沼泽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