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不到满足,来找我不是更好么。”
钩蛇状似平静的话充斥着冰冷与邪恶。
纤细的蛇信慢慢舐上栖迟的耳尖,极度危险。
栖迟压制着体内被挑拨起的异样,闻言一怔,叱道:“别胡说。”
什么疏解,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至于凤凰双生子,更是无稽之谈。
钩蛇见他不信,眸子不由更冷,透出浓烈不快。
用蛇信从少年柔软的耳尖无情碾压到耳垂角,小钩蛇欺近,利刃般的毒牙缓缓欺负。
栖迟耳际敏感,倏然感到冰冷覆上,他下意识咬起牙关,别开脸蛋。
忽然,面前隐隐约约出现一条藤蔓。
盘着的藤蔓上放着什么,闻气味是熟悉的肉干。
栖迟蹙眉,想起道:“那颗兽丹呢?”
钩蛇没有回应,反而用尖利冰凉的毒牙猛地刺进了他的耳后,力道不轻,栖迟隐痛眯眸,发出几不可闻的沉闷一声。
栖迟深呼吸,挂念着让小白虎加速化形的任务,顾不上疼痛,低道:“那颗兽丹不能动。”
哪知小钩蛇听后咬得更狠厉了。
咬出的血,皆被它用力吮走,蛇信同时还在伤口上轻柔摩挲,加速愈合。
这一轻一重,交织相应,根本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疼痛之中掺有又痒又麻的异意,让栖迟浑身抑制不住的发软。
钩蛇幼崽冷冷地盯着少年隐忍的侧脸,余光瞥向那颗兽丹。
不是给它的,是么。
它偏要。
这个人类是属于它的,不可以对别人好一分半点。
栖迟看着钩蛇不疾不徐地控制藤蔓,将那颗兽丹呈到它近前。
就在小钩蛇准备将兽丹吞吃之际,栖迟瞬时阻止:“你要什么,我给你,把兽丹还我。”
凝重的语气,令钩蛇停下。
它眸光阴鸷,尾钩骤然掠进,冷如寒霜的鳞片略用力地刮擦在了栖迟肌肤之间。
栖迟从未遭受过这种对待,当即脸色微变。
钩蛇阴恻恻的声音如洪水涌入耳膜:“这样,主人也可以?”
栖迟僵住几秒,还未回神,便听小白虎不容小觑的低吼从不远处传来。
钩蛇轻嗤,“真是难缠。”
从刚才起,白虎就在它的领地肆意破坏。
它决计先好好对付白虎,暂且让藤蔓放开了栖迟,不过那颗兽丹,它可不会拱手相让。
这个人类和这个人类的一切,都是它的。
哪怕毁掉,它也绝不让给别人。
钩蛇吞下兽丹,操纵藤蔓将栖迟仔细安置好。
之后,栖迟听着黑雾中打斗声不停,费了很大一番劲,才挣断了困住他的藤蔓。
这些藤蔓比之前的更粗,好几大根紧紧缠绕在一块,简直牢不可摧。
兽丹给错了凶兽幼崽,也就意味着等会钩蛇会……
他心情尤其复杂,扔掉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换好新的,朝声源处走去。
那边,白虎和钩蛇互不相让,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但钩蛇速度忽地慢了一息,白虎眯起血红兽瞳,正要乘胜追击,便被栖迟叫住。
小白虎应声停下,看见栖迟“完好无损”后,垂首,尽数收敛凶狠戾气,懒洋洋的像很快又困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