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藤蔓的阻挡，栖迟并不能看见是什么。
但这熟悉的感觉，栖迟即便不看也知道。
冰冷粘滑的触感一直从他的小腿蔓延到他的腰，原本缠绕着他的藤蔓纷纷为其让路。
栖迟浑身不自觉都紧绷起来。
钩蛇察觉后，放缓了攀援而上的速度，令栖迟感受得更为清楚。
不仅如此，钩蛇一边欺近，尾钩还一边随意地划破了栖迟的衣服。
钩尖似有若无地掠过栖迟的肌肤。
没多久，仍被绑在树下的栖迟感到了左耳耳畔袭来的寒意。
他偏头看去，对上了小钩蛇那双冷血无情的如冰竖瞳。
“闹完了？可以松开了么。”栖迟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束缚，道。
小钩蛇冷漠盯着他，没有回答。
其中一根藤蔓将栖迟的左手强制性地抬起。
栖迟不解其意，皱眉，正要开口问，便听见小钩蛇冰冷又状似无澜的声音：“和祖龙在一起很愉快，是么。”
栖迟闻言，用力抽回自己的左手，知道小钩蛇这是占有欲发作，不与它计较。
但小钩蛇偏偏要计较，阴沉靠近后，冰寒慑人的气息刺人地席卷他侧脸与耳垂，“刚刚‘玩’也‘玩’得很开心吧。”
上次月夜，它在契约者的身上注入了自己的血，血液交融，它可以窥见契约者的部分经历。
栖迟怔愣，花了好几秒钟时间，才弄明白钩蛇指的是之前他帮祖龙。
那哪里是玩？
更何况……
栖迟脸色倏变。一想到那种事被钩蛇知道了，他便止不住心底蓦然涌上的羞耻和恼怒。
“与你无关。”栖迟冷冷撂话，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先前因为完成任务而得到的十倍体能，似乎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身上结实的藤蔓竟被他挣断了不少。
小钩蛇见了，眸子依旧漠静，语气却更为阴沉，“被说中了？”
它话音刚落，栖迟便感到——那些被他挣断的藤蔓复生一般重缠起来，并且比之前还要显得粗壮紧实。
他这次完全挣脱不开了。
空气里，小钩蛇愈加不善的压迫感堆叠上来。
“就这么喜欢他……一次不够，还要两次？”
质询的同时，小钩蛇的尾部绕到了他的身前，藤蔓纷纷恭谨让道，方便那冰凉又锋利的尾钩划破他的衣带。
栖迟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快要衣不蔽体这件事情。
他咬牙道：“你在做什么，结契的规矩你忘了？”
绝对不能伤害主人，无论是以何种形式。
闻言，小钩蛇的冰蓝色眸子盯着他，幽幽如蓝色夜火，“不会伤害你，会让你愉快。主人。”
“主人”两个字咬得重而狠厉，宛如撞击上栖迟的心脏，令他为之一震。
更不用说，在划落他衣带后，钩蛇的尾钩便不紧不慢，威胁一般落在肌肤上，又逐渐扬起。
锐利的冷物抚过最脆弱的地带。
栖迟难以克制地咬住唇角。
听见钩蛇附在耳畔，细数他的罪状一般阴鸷道：
“和凤凰双生子在禁地不清不楚，为祖龙疏解，还时时记挂着白虎。就这么不知满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