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打手个个身高过了一米九,站成一排围拢成一个圆圈时,宛如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大人墙,充斥着胁迫。
那中年男人使眼神让人拿了一小包东西过来,然后便抬手让打手们将栖迟制住。
可是,当打手们刚刚出手,为首的两个便被栖迟给踹飞了。
是真的踹飞——呈抛物线落出去那种。
那两人体重都逾百公斤,按理说,仅凭栖迟一脚根本不可能撼动。
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忽地,其余十几个打手和几个管理人员发出了低低的嘲笑声,笑话那两个飞出去的男人。
其中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几乎是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啐道:“你们这两个孬货,真他妈废物!看我今晚怎么废了他。”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栖迟给狠狠揍到了地上,被栖迟一拳揍过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他整个人都还是愣的,睁大了眼睛,半晌回不过神。
栖迟按着他,表情淡漠不屑,唇角似有似无的轻扬起,看得那人莫名有些畏惧。
紧接着那人便被踹上了胸口,骨裂的声音立时响起,吐了一大口血。
栖迟起身,看向其他人。
……
现场一片腥风血雨,没人注意到黑暗角落里倚墙而立的修长青年。
宛白早就悄然进来,一直默默关注着态势,一错不错地盯着栖迟碾压了所有打手,唇角渐渐含上了掩不住的喜欢。
原本还想出手的,可是哥哥这么厉害……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栖迟畅快地解决完了一帮人,恰好刚过了五分钟,他走出这地下会所的门,正遇上了宛白。
宛白似乎一直等在门口,见他出来才舒展眉头,轻声询问:“少爷,没发生什么事吧?”
栖迟点头,拍了拍手,一笑道:“当然,能发生什么事。”
不过就是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已。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又如此运动了一番,此刻脸颊热热的,迎着夜晚的冷风,有些微的头昏。
“散散步?”栖迟看着打开的车门,没有上车,挑了挑眉,偏头看向一旁恭谨的宛白。
宛白闻言,弯一弯狭长眸子,带动眼下小小的疤痕,美貌锋利又惊人,“我都可以,少爷。”
于是他们便一路走回了酒店,路程也不远,半小时便到了。
刚步入电梯,栖迟由于烈酒的酒性上涌,外加先前的打斗极大地刺激了神经,头疼忽如其来,有些站立不稳。
宛白迅速扶住他,力道稳重。
“少爷,我抱你。”
话音落下,栖迟便被对方有力地抱起,整个人瞬时腾空。
电梯门恰在此时打开。
宛白便这样抱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套房门口。
栖迟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头晕令他无暇顾及,半眯着眼让宛白抱他进了房间。
与此同时,来这个城市的省立医院交流学习的楼川从另一间房间出来,余光瞥见了栖迟被牢牢抱着进入套房这一幕,漂亮的瞳孔霎时一震。
他驻足在原地,瞳眸冷冷,紧盯着那扇在他面前关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