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宁脸色变的极快，从春风得意瞬间变成了气急败坏。
他拧着眉，冷眼看着我：“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么？”
这……我为什么会知道？
他许诺过我皇后之位，我不知道这种许诺算不算我俩曾经好过。
他对我规规矩矩，从未有过半点逾越之举。
所以我有个大胆点猜测……
他，绝对是不行！
我充满同情地安慰他：“兄弟，节哀。想开点，虽然你未来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但媳妇是你的，这就够了。”
“够了！”楚玉宁有些恼羞成怒。
可我觉得不够，他如此生气的样子，一定是因为我还没安慰好他。
看在我俩这么多年的情谊上，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不然我会于心不忍，良心不安的。
“其实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也不影响他将来接替你成为太子的。你看当今圣上，太子不也不是他孩子么？”
我尽我所能用最温柔的语气最戳人心肺的话去安慰他。
可是楚玉宁好像不太领情，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便倦了。
我懒得用热脸去贴对方冷屁股，索性不去理他。
楚玉宁怒极反笑：“魏衍，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是在怪我。”
“没有，你想多了。”我说。
他完全不信我，继续说道：
“我的确许诺过你后位，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残废，还是个丑八怪，怎么配得上我？”
他说我是残废，我忍了。可他说我是丑八怪，我不能忍。
我长得比他好看一万倍，要不是这张美得惨绝人寰的容貌长在了我脸上，平日里除了照镜子时我欣赏不到自己的美貌，楚玉宁凭什么以为我会看得上他这个花瓶。
还不及我自己的万分之一。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本该光滑的脸上多了一条横纵交错的疤痕，像是凸起的山丘。
我未曾敢照过镜子，以至于我差点忘了。
从山崖上摔下去的时候，我还划破了脸。
那伤口结成了痂，还留下了疤。
我的心情忽然有些冷。
希望楚玉宁接下来的话能知一些好歹。
“还有呢？你接着说。”我冷静地看着他表演。
楚玉宁似乎不满意我的语气，单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可能以为这个姿势很霸气吧，连说话都瞬间有了底气。
“魏衍，你以为你现在在跟谁说话？一直以来，你看看你哪有半点奴才的自觉，知道吗？你就是个我的奴才，是我的一条狗，狗再厉害，咬人再疼，狗就是狗。”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
我开始认真的跟他讨论起了狗的话题。
跟他说：“还有些怂狗，他不敢咬人，只敢从那无用的叫唤吓唬人，叫的越大声，就证明那狗越无能。”
我就差直接念楚玉宁的名字了。
好在他没让我失望，愣了几秒后听了出来，我确实在指桑骂槐。
“你说谁是狗？”
“谁在叫唤就是在说谁。”
楚玉宁抬手，想要扇我的脸。
我捏住了楚玉宁的手腕，阴森森道：“在战场上，我腿伤的比现在还重，照样不耽误弄断了好几个秦军的脖子，把他们的项上人头当球扔。你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