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景色(1 / 1)

阡杭站在自己被卸了轱辘的马车前,迟疑了片刻。

“大人,要不您待会儿坐太傅他们的车一起回去?”小厮建议道。

“不用了。”阡杭抖了抖自己的官袍,往街面儿上走,“我自个儿回去,散散心。”

陆暮从宫里出来后,一路上紧赶慢赶,还特别神经病地把马车绕去了阡府一圈,仍是没追上那散心的御史大人。

遂又让人探子来报自己,他倒要看看这人能遛弯遛到哪里去。

“你说什么?”陆暮跷着个二郎腿,在自己的小庭院里喝酒,闻言差点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掷。

探子说:“御史大人出了宫门往阡府反方向走了三条街,最后雇了个牛车晃悠回家了。”

“牛车?”陆暮再次确定。

“是。”

陆暮有点没想清楚阡杭抽的什么疯,喝了口酒,“长本事了。”

“明儿……”

探子忙跪下,“将军您吩咐。”

陆暮说:“明儿把那牛车给我盯紧了。”

可谁知第二日,陆暮出宫门时,阡杭和阡家的马车都不在了,只剩了那暗暗笑着的奕王妃和颜煜。

“不是让你们卸车轮子么?!”陆暮问自己家将。

家将苦着脸跪下说,“是拆了的,但御史大人让人准备了备用的轮子,掐着他下朝的点儿给安上了。”

陆暮深吸了一口气。

后边颜煜和阡蔚已经上了车,两口子开开心心屁颠屁颠走了,陆暮想找个打架的人都找不到。

阡蔚在马车里还向后边儿看去,“今儿早上陆昭还来府上送请帖,说陆老夫人过几日宴请宾客,让我们务必要去。”

“那就去呗,正好那天休沐。”颜煜随意说。

“可是这不是要给陆暮和陆昭相看人家么?关我们什么事?”

表面上,说的宴请宾客,可宴请也得有个由头的,要不是贺喜祝寿什么的,那就只有一个答案——相亲。

阡蔚好歹也嫁了两次人了,再怎么也从陆昭那扭扭捏捏的神态里知道点儿意思,而且看着陆昭亲自来送的架势。阡蔚一下就知道大概老夫人更多的想趁着陆暮将军回来的日子里,给他选个合适的人家。

但阡蔚也问陆昭了:“为什么要请奕王殿下呢,越王殿下也请了?”

陆昭摇摇头,“可没请越王殿下,请你和奕王殿下,是……我哥的主意……”

阡蔚听了这句再一看那请帖,这还算什么请帖,这是战书。

阡蔚至此,都担心陆暮还想着和他家殿下打一架。

还拉着颜煜说,“你说这陆将军怎么那么争强好胜呢?”

颜煜自己的手在阡蔚大腿上摸了一通,说:“他这不是争强好胜,是野狗发/情了得不到缓解,到处乱咬人呢。”

阡蔚:“什么??”

——

连日来,御史大人想尽了各种方法躲着陆暮。两人在宫门口连番过招,一边穷追不舍,一边上演看我三十六计。

最后陆暮实在不耐烦了,直接往阡府也送一封请柬,还特意让人嘱咐,奕王府也送了请柬。

果然,一牵扯到阡蔚,御史大人有什么千方百计都使不出来了。

在陆家宴请宾客的前一天,阡杭收了自己的神通,下朝后慢悠悠走到宫门口,跟故意等谁似地。他等了会儿,往后看了一眼,那人还没出来。

御史大人无奈苦笑,得,还吊上了。

今天马车轮子也完好无缺,阡杭却不上车,又说自己突然想到处逛逛,让家丁自己先回去了。

约莫是过了半条街,阡杭专门挑着没人的地方走,在个空旷的小巷子前他又停了两步,抬头看天上的日头。

谢翎……到底告没告诉陆暮实情呢?陆暮又给他支了什么招?暗中派了多少人保护?

为什么自己在朝堂上的时候就不见得他对说两句好话?净是来拆台、让他难堪的。

人的嫉妒心若是有了,可真是会多想些乱七八糟的。

片刻后,阡杭听见自己的身后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跟料到了似的,他转身看那眼熟的马车夫,正一脸尴尬地驾着车朝他驶来。

陆府的马车停在阡杭跟前,马车夫赶忙把梯子搬过来,好让他上车。

阡杭也不推拒做作,说了句“有劳”,便提了衣摆准备上去。

谁只刚一掀车帘,里边坐着的人阴沉着脸看着他,“哟,今儿不躲了?”

阡杭看着那欠收拾的表情,又放下帘子,准备下马车。

陆暮:“……”

阡杭脚还没沾着梯子呢,马车里人的猛的起身,一拉,就将人拉拽回了车中,酿跄着栽倒在了座位上。

陆暮身形结实,阡杭就这么扑在了他身上,眉头紧紧一皱,“嘶……”

陆暮:“老子没使劲儿,你装什么装?”

“我膝盖……”阡杭咬牙。

陆暮一愣,这才发现刚刚阡杭人是扑他身上了,膝盖嘭撞车坐上了。

“我看看。”

陆暮将他身子转了过来,让阡杭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又伸手毫不客气得撩他衣摆,略微厚重的官服下,阡杭及时按住了那只解他裤带子的手,喘气道:“毛病?看膝盖从上边儿脱?”

“我好心好意帮你看,还管用什么手法?”

陆暮说着,另一只手从后边环过来,将阡杭的手按住了,继续不紧不慢解他的衣带子,脸上有多正经,手上就有多散漫。

“别……别在这儿!”阡杭压低了声音挣扎道。

“别乱动啊,”陆暮眼神轻佻,“那回去再看看?我先给你揉着?”

“你别……”阡杭声音有些颤抖。

“嘘。”陆暮抬身,几乎和面前的人嘴唇相贴了,“别讨价还价了,亏了御史大人,我现在可没那么多心情将就你。”

“你……”

“带钩呢?”陆暮手上一把揉住了阡杭的膝盖,力道不轻反重,疼得他直接皱着眉说不出话来。

“问你,带钩呢?!”陆暮捏了一把,手开始顺着膝盖往上游移几分。

阡杭紧闭着眼,喘息中额头渗出来汗水,“我扔了。”

“扔了?”那双眼睛里满是不信,可他没拆穿,轻笑:“很好。”

“啊……”

马车在大街上疾驰,在地上碰撞出的声音半掩着车内的狼狈。风不疾不徐掠过去,偶尔掀起来一点车帘,隐约透漏着一点景色,但也没人发觉。

阡杭把头埋在陆暮心口的位置,借此来掩饰住自己时不时漏出的一两声叹息。他原本还能反抗,但拗不过这人总是使蛮劲儿,到后来挣不过,还被掐着腰,只得任由摆布。

陆暮把他的脸抬起来,还用戏弄的语气问:“自己来也是这样?”

阡杭眼角有些湿润,泛着红,那嘴唇也一张一合喘着气。

两个人就这么相看了好一会儿,陆暮最烦他跟个哑巴一样,又狠狠地在那腰上捏了一把。

“啊……陆暮……”阡杭半身难受着,托着尾音喊出了他的名字。

后面再有什么要说的,陆暮都不让他说了。

唇齿间将他堵死了,一寸一寸不留余地地厮磨掠夺,怀中人受不得,也发不出声,便不小心轻咬了他舌尖,到头来的结果,也只能是被欺负的更狠些。

马车直接进了陆府的后院,从这里往西边直通了陆暮的偏院,而那小竹林背后,有间十分雅致的屋子,是陆暮特意给阡杭准备的。

伺候的人十分规矩,见陆暮抱着人回来,都见怪不怪懒得猜是谁,只低着头不看,等人进了屋,就各忙各的去,该烧水的烧水,炖汤的炖汤,还有几个就守在屋子门口,等吩咐。

陆暮一把将人扔在床上,没一点想怜香惜玉,疼得阡杭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他依然是一副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劲儿的模样,从他在宫门口等陆暮起就已经做好了任他作弄的准备。

可现在躺在床上,还是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

陆暮脸色并不好看,直接附身压了上去,将阡杭的一双手举上头顶,又一把扯了他的发带,让那乌墨似的长发倾散开了,扫着白里透红的皮肉,挠人心肝。

“你……干什么?”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被绑起来,阡杭想要挣扎,自己的手却被箍紧了,一动就勒出个印子。

“放开!”

陆暮轻笑,“我不呢?”三两下的,他就将那纤细的手腕用那根发带打了个圈,穿插一绕,最后打个活结套在了床最里侧的木架子下的横栏上。

——那木架子也是专门给阡杭做的,轻轻一推,里边的东西就显现出来了。

分门别类搁置着,底层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皆是陆暮在外时寻来的珍奇,内用外服皆有;中间那层呢,则是一些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是专门为阡杭做的;最上边的那一层,都是些精巧的配件,陆暮总说阡杭眉眼泛红最是好看,带些个什么玩意儿,会更招人疼……

阡杭任由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手指不怀好意地在那木架子上敲一敲。

他知道,陆暮要让他挑一样……

陆暮说:“每一层,自己挑一个喜欢的。”

……

刹那间,阡杭眼睛里带了点惊恐的神色,不受控制往后面儿躲过去,“不……”

“不?”陆暮挠挠他下巴,“好啊,那我帮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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