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君猜得没错,对方之中确实有懂得排兵布阵之人,只是这人也不是什么将军,只是此人与这些族人一样,也只是寻常的猎人而已。
张伯君一见对方已经开始要合围了,这就对幽兰沁说道:“机会难得,我们等下直接冲击他们大族长所在的那一队。”幽兰沁一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擒贼先擒王,好计策!”面对幽兰沁的夸赞,张伯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而继续说道:“注意,我们不要去杀伤他们,而是要化解这场冲突。”
就在幽兰沁疑惑不解的表情之下,张伯君晃动身形就直接杀了过去。猎人们一见张伯君向他们的大族长冲了过去,不等大族长下达命令,这就纷纷向张伯君放箭。张伯君虽然身法很快,但是他也并不敢说自己就能够完全躲避这些攻击,因此这就在身上幻化出了数层寒冰,这些寒冰将张伯君牢牢包裹在其中,让周围射来的利箭,根本就不能伤到张伯君分毫。
站在后面的幽兰沁一见,心中暗道:好聪明的小子,竟然用了这样的功法。原来张伯君所用的功法,并不是简单的水系功法,而是在这寒冰水系功法的间隙之处,使用了火系功法,这样的话,寒冰就有了一定的快速移动能力。
凭借着这种能力,张伯君在数百利箭之下,竟然可以毫发无伤直接到了大族长的跟前。大族长身边的卫士,都是家族和部落之中,最为优秀的战士。他们一见张伯君到了近前,但并没有想要出手,而只是按住了手中的兵器,因为既没有大族长的命令,张伯君也没有出手,甚至连墨魂剑都没有握在手中。
这位大族长一见张伯君已经到了近前,但又不动手厮杀,这就问道:“我乃雪岭族的大族长,雪山岩,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为何要杀我族中百姓?”张伯君一听,知道对方并不想厮杀,这就一拱手,然后说道:“我乃张伯君。年少时与银狐有一面之缘,因为见你族中猎手戏耍那北极雪狐,这才动手。晚辈鲁莽,伤了你的人,还请海涵。”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窃窃私语,因为他们已经听说过了这墨魂剑张伯君,也知道他是吸血银狐的后人,手中的墨魂剑更是所向无敌,这等传说人物,向来也只是耳闻而已,没想到今日却是能够亲眼相见。
想到这里,雪山岩这就说道:“我倒是何人,原来是墨魂剑。但不知道你为何要来此处?”张伯君一听,这就说道:“本来是为了幽兰家族在北极冰原的熔洞而来的,只是前几日见你的族人在追赶雪狐。万物生长,各有止境。若是被你的族人遇上,也是这雪狐命该如此,你等猎杀于它,也是情理之中,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们追赶了两日,却是不击杀于它,张伯君心中甚是不平,因此才出手伤人了。”
雪山岩一听,这就问道:“那雪狐现在何处?”张伯君继续说道:“我们两人将其擒住,检查了它的伤口,为它包扎之后,已经将它放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雪山岩一听,这就翻身下马,然后说道:“多谢壮士救了我家灵主。”张伯君一听,这就奇道:“大族长此话怎么说?”那大族长却是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你们与同回大寨。我们慢慢详谈,我也好尽地主之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张伯君心道,若是对方想在大营之中与我二人厮杀,定然会伤亡惨重,显然不是想诱我二人去他大营的,但是此事关系重大,张伯君不敢独断专行,这就走了回去与幽兰沁商量。幽兰沁对张伯君说道:“我感觉有诈。他们杀不动我们,这才诱我们去他的大营。如果他们酒肉相待,暗下毒药,你我可如何是好?”张伯君却是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在他的大营之中大开杀戒了。至于他的毒药,又岂能奈何得了你这玄阶木系道者?”
木系功法善于施毒,善于防毒。这一点张伯君知道,幽兰沁更为清楚,一见张伯君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这就说道:“好,来。吞下我的羽毒丹,十二个时辰可防止对方下毒。”说罢,张伯君与幽兰沁二人却是先服下了这羽毒丹。
张伯君与幽兰沁缓缓而去,这就与那雪山岩回到了雪岭族的大本营。雪山岩命人大排筵席,这就与张伯君和幽兰沁痛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伯君这就问道:“小子鲁莽,伤了各家兄弟,多谢大族长原宥。但不知为何雪狐会成为你们的灵主?”雪山岩一听,这就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张兄弟莫要自责了。这雪狐本是我们族中所养的品种,极有灵性。只是数日前,有强人伤了它们,其中一只受伤之后,这就逃了出去。我急命手下之人四下寻访,这才在雪地之中将其寻得。只是我族中之人身手远不及墨魂剑这般了得,因此一路之上只能不断尾随追击,却不能将其擒住。因此才让二位以为我们是要虐杀它了。本来我们以为你们二位定然也是要取雪狐性命的,因此这才发兵前来追杀于你们。没想到你们二位却是救了它,我们雪岭族自然要款待你们。至于伤了我族中兄弟一事,纯属误会,也怪他们学艺不精,这才有今日之祸。”
张伯君一听,心中暗道:原来如此。但是,他们为何不去印证一下我们所说,这就直接与我们握手言和,这是为何?
雪山岩一听张伯君竟然有如此疑问,这就说道:“张先生有所不知,四百年前,我雪岭族的大巫师就预言了,四百年之后,定然有一人手持墨魂剑,自称是张伯君的人来到这里。大巫师预言之中还说了,先生是来化解我雪岭族危难的恩人。我等理应热情款待,还请先生不要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