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张伯君与幽兰沁则是互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张伯君却是问道:“哦,贵族的大巫师果然了得,竟然能够知道五百年后的事情。无论我能否化解族中危急,但张某自然会尽力而为。但不知哪位大巫师可在?”
此话一出,雪山岩却是摇了摇头,然后缓缓说道:“当年大巫师说出这个预言之后,就归天了。还请张先生不要有所怀疑才是。”张伯君一听,心头就是一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预言竟然是大巫师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预言了。
然而,四百年,张伯君这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正好是三眼妖猴被擒的时候,不知道二者之间是否有所联系?想到这里,张伯君却是突然问道:“敢问大族长,那位大巫师可在北极冰原袭击过一只三眼妖猴?”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雪山岩这就将手中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席间其余族人,一见大族长如此失态,也是纷纷侧目。张伯君一见,心中已然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但此时张伯君却是不便多言,虽然他很想其中的隐情。
大族长雪山岩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酒杯,再看了看席间在坐的众人,然后再看了看张伯君和幽兰沁,突然哈哈大笑,然后说道:“众人先回,请二位客人与我密谈。”说完雪山岩却是离开了酒席,转身而去。
族中之人,一见大族长如此发话,虽然也很想知道为何,但却是并不多言,纷纷离席而去。等到众人走了之后,大族长的贴身之人却是将张伯君和幽兰沁迎了进去。
时间不大,张伯君和幽兰沁就来到了一见密室之中。这密室极为简单,密室的一面墙立着一处香案,上面供奉着许多牌位,张伯君一见,原来都是雪岭族数千年来大巫师的灵位。但是细心的幽兰沁却是发现,有一个牌位之上却是没有名字的。
幽兰沁上前一步,这就问道:“大族长,为何一个无名的牌位?”雪山岩一听,这就说道:“这就是那位大巫师的灵位。她临终遗言就是不许为她立牌位,受香火。”幽兰沁一听,这就问道:“敢问大族长,那位大巫师可是名叫雪影?”
雪山岩一听此话,顿时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四百年来只有历代大族长口口相传的名字,竟然会从这个女子口中说出。雪山岩一开始都是更加关注张伯君,并没有太在意他身边的这位女子,没想到这位也是高人,竟然能够知道雪影。
想到这里,雪山岩一拱手,这就说道:“敢问姑娘可是幽兰家族的后人?”幽兰沁一听,这就回答道:“正是。我乃幽兰沁,是幽兰帝国皇族的嫡系子孙,我爷爷叔父兄弟和侄儿都是幽兰帝国的皇帝。”
雪山岩一听这话,这就恍然大悟,难怪幽兰沁知道这么多,原来她是幽兰家族的后人。这张伯君与幽兰家的人在一起,自己说话可就要小心了,免得对族中之人有所不利。
想到这里,雪山岩却是说道:“二位,雪影大巫师本是我雪岭族功力最为高强之人,天资也是最为聪慧。只是当年误信幽兰家族幽兰鸿之言,这才率领族中精锐随其捉拿三眼妖猴。这三眼妖猴果然了得,我三百人去,仅雪影大巫师一人而回。当时的大巫师,披头散发,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与体面。身受重伤的雪影大巫师,在这里静坐了七天七夜之后,这才留下了那最后的遗言,然后就在这里作古了。”
说罢,雪山岩随手就指了指墙脚之下,张伯君和幽兰沁确实发现了已经尸体坐在那里。难道这就是雪影大巫师?张伯君举起桌上的烛台,缓缓向那个角落走去。走到近前,张伯君这才看清楚,那雪影大巫师身披火红色的大巫师袍服。再看那脸,张伯君却是发现虽然已经故去四百年,那脸上容貌并无任何变化,随便一见就知道这是绝世美人。
张伯君万万没有想到,这雪影大巫师竟然是如此惊艳绝伦的大美人,比起我那夫人玛雅不知要美丽多少倍,只可惜红颜薄命,不幸早亡。张伯君虽然知道此人也是当年擒拿三眼妖猴的人,但想想这已经是往事了,三眼妖猴虽然被擒被关押,从此没了自由,但当年之人却是大多被它杀死。
大巫师雪影的执念太重,在生命最后的几日里,都在不断深深自责自己,因此这才在此作古,并未被族人收敛,更没有入土为安,也没有享受后人的香火供奉。
张伯君看着雪影,却是轻声说道:“前辈等我久已,晚辈来晚了。前辈放心,族中有难,张某定当尽其所能,尽力为雪岭族消灾免祸了,还请大巫师安息吧。”说罢,张伯君就在跪倒在地,叩首三拜。
就在这个时候,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阵香气。这香气沁人心脾,浑然天成。雪山岩和幽兰沁都是一惊,他们虽是名门望族,自小锦衣玉食,用惯世间不少好香妙香,但从未听说过有此奇香异香。
张伯君刚刚起身,却是发现雪影大巫师的遗体突然慢慢风化,然后随风飘散,很快就消失在广袤地天地之间,再也不见了踪迹。
后人传言,那一日雪岭族附近的晚霞之间,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女人在那里微笑,借着夕阳西下的余晖,缓缓向西而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了。雪岭族专司记录族中各种大小事务的巫师,却是知道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雪影大巫师。
张伯君心中暗道:大巫师,一路走好。若是日后地狱相会,晚辈定然会告诉前辈今日之事已了,你大小族人无恙。
在后来的数日之见,雪山岩都是单独与张伯君相见,将族中所知的当年之事一一讲给张伯君听。张伯君一边听着这些故事,一边却是发现在这屋后却是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