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道人哈哈笑道:“兽霸老友,我这清光碧玉壶与聚宝金船合璧,威力不输于你们六个人的法宝吧,现在我已帮你解决了眼前这五个强敌,如果你还想跟我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会给这五个强敌翻身的机会,这对你的圣教大业可没有什么好处哦。”
兽霸大巫师知道绝情道人所言非虚,现在虽然兽霸宗占据优势,可是如果他非要跟绝情道人斗个两败俱伤,那么五位宗主肯定趁机组织门下精英弟子进行反攻,到那时他恐怕连眼前的战果都会失去,所以只有恨恨地盯着绝情道人一言不发。
绝情道人知道已说到兽霸大巫师的心坎上,清笑数声后将一张符纸丢在地上,接着迈步掐诀念了几句法咒,大喝一声“开”的同时,运起真气向下一指,地上竟蓦地现出一个可容两三人出入的巨洞来。
绝情道人转头对林宛芝和猎豹道:“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就没有必要跟他们继续纠缠了,你们俩随我一起离开罢。”
猎豹点了点头,林宛芝却急声道:“师父,我们带江大哥一起走吧。”
绝情道人皱眉道:“带他走干什么?他对我们还有什么用吗?更何况我们现在自身都有些吃紧,没必要冒险带他一块离开。”
林宛芝恳求道:“师父,求求你了,带他一起走吧,我觉得他是我一直在找的人,他十分适合做我的……”
绝情道人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道:“裳儿,别太傻了,江逸飞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终究是个毫无作为的人,就凭他那点微薄的本事,怎么可能帮你打理一个国度呢?我们还是另找贤人吧。”说完立刻转头向猎豹道,“臭小子,别再站着发愣了,还不赶快带裳儿一起走。”
猎豹于是将林宛芝硬生生地拖下巨洞,而绝情道人也随后跳了下去,很快三人都消失在洞中,不一会儿,那个巨洞竟神奇般地合了起来。
五位宗主见绝情道人如此轻易就能脱身,脸上全都现出愤怒之情,西门狂徒首先大骂道:“兽霸鸟人,你这个大混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带来什么狗屁朋友,把我们魔神派的至宝全都抢走了。”
兽霸大巫师很快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冷笑道:“不就是五个破杯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魔神派,不,我们天下第一兽霸圣教还有很多至宝,全都不比五龙圣鼎差,让我享受一辈子都享受不完。嘿嘿,你们到了这份上居然还敢骂我,等下我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兽霸大巫师很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倒在地上的五位宗主制住,其他五宗的弟子见宗主们被制,都纷纷丢下法宝投降,兽霸大巫师虽然没得到五龙圣鼎,总算完全控制了整个魔神派。
这时,江逸飞还没有从林宛芝的突然离开中恍过神来,反复思量林宛芝和绝情道人的关系,总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兽霸大巫师看见呆坐在地上的江逸飞,亲自使出法咒将他制住,命令门人将他和五位宗主带到魔神派的地下黑牢,用兽霸宗最坚固的符咒把他们一同禁锢起来。
这一处地下黑牢此前是魔神派用来关押最痛恨敌人的地方,牢房的四周全都是一根根粗如儿臂的铁栏,每根铁栏上都刻有兽霸宗最厉害的禁锢符文,在禁锢区内任何人都无法使用法力,牢房里不但阴暗潮湿充满恶臭,地面上时不时还有几十只黑毛老鼠肆无忌惮地穿行。
兽霸宗的弟子将他们六人带来关进牢房里后,全都迅速离开,竟然没有留下一人看守他们,似乎知道除非兽霸大巫师亲自解咒,否则他们无论如何也休想离开这个牢房。
江逸飞双手反剪被一根细绳缚住,虽然他的手指摸得出这根细绳都没有他的小指精,可是不管他如何运起真力,就是不能将绑在手上的细绳弄断。
只听黑暗中的南宫一鹤率先悲声叹道:“完了,全完了,没想到我们全都栽在兽霸这个老狐狸手中。”
北郭奇秀颓然道:“我们不但没能把魔神派发扬光大,还被兽霸这个混蛋篡位夺权,如果他真的把魔神派改成什么天下第一兽霸圣教,我们将来到地下还有什么脸面对魔神派的历代祖师啊?”
东方冷雨也无比失落地道:“唉,其实最失败的还是我们的五龙圣鼎被抢走了,三十年前我们魔神派跟符箓三宗的修真道士们大战一场后还不是差点全派覆没吗?后来我们的父辈们靠着五龙圣鼎的法力硬是重振了魔神派的雄风,可是现在,我们真的是一败涂地,连五龙圣鼎都被别人抢走了,看来老天注定要亡我们魔神派了。”
江逸飞听到他们颓丧的话后,不禁运起目力朝他们看去,只见他们五人身上全都绑有一根长长的细绳,而不管他们怎么用劲也同样弄不断那根细绳。
西门狂徒怒道:“你们这几人平时不是都自称法力高深最有本事吗,怎么现在碰到一点小小的困难就他娘的变成一个个软蛋了,绝情道人能从我们手中抢走五龙圣鼎,难道我们就不能想方设法把它们抢回来吗?”
南宫一鹤叹道:“绝情道人智计颇多,法力也不弱,又有道家无上法宝清光碧玉壶和聚宝金船,我们五人和兽霸联手尚且斗不过他,弄得现在个个身陷囹圄,还有什么希望把五龙圣鼎抢回来呢?”
西门狂徒大声道:“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看绝情道人的法力也不比我们高到哪里去,只不过凭借清光碧玉壶在手嚣张一些罢了,我就不信我们多想点办法,难道就没有希望夺回五龙圣鼎?”
北郭奇秀沉思良久,道:“西门兄说得有道理,如果我们全都丧失信心,不想一点办法,就再也没有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