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冷雨却依旧满脸丧气地道:“我们想再多的办法又怎样?你没听绝情道人说吗,他要把我们的五龙圣鼎炼成五龙圣丹,不要说我们现在根本出不去,就算我们能出去找到绝情道人,说不定五龙圣鼎早已不复存在了。”
南宫一鹤突然问道:“这绝情道人和林宛芝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师徒两人到底是不是符箓三宗派来的人?”
北郭奇秀道:“虽然林宛芝之前一度矢口否认,从她和绝情道人的法宝和施法手段来看,我猜她和绝情道人就算不是符箓三宗的人,也一定和符箓三宗的人有着莫大的渊源。”
南宫一鹤点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别看这个林宛芝年纪轻轻,机心一点都不输于她的师父,居然用尽各种方法吸引我们大家的注意,然后让她的师父轻而易举地夺走我们的五龙圣鼎。”
东方冷雨叹道:“他们师徒三人定下的计策的确天衣无缝,不但我们五人上了他们的当,就连一向奸滑的兽霸鸟人不也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巫马鸳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此时才幽声道:“还有一个与林宛芝亲密无间的战友在我们身旁,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他,林宛芝到底是什么人呢?”
西门狂徒向一旁坐着的江逸飞怒目而视,厉声道:“不错,你既然是林宛芝的小‘尸兵’,一定知道林宛芝是什么人?”
江逸飞苦笑道:“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也被她骗得一塌糊涂,对她的了解绝对不会比你们多几分。”
西门狂徒马上又厉声质问道:“那你到底又是何人,为什么上我们魔神总坛来,不但偷学我们的法术,还甘愿充当林宛芝的尸兵为她效劳卖命?”
江逸飞淡淡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诉你们又如何,我姓江名逸飞。”
北郭奇秀冷冷道:“江逸飞?这个名字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什么道号或者法号吗,你到底是不是符箓三宗派来的人?”
江逸飞还以为说出名字后会让这些宗主们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们个个脸上都是一片茫然,看来真的是多年未曾涉入江湖,不由笑道:“我从前是个江湖中人,懂得一些武功,从未与你们这些隐世的修玄派交往,更不是什么符箓三宗派来的人。”
东方冷雨质疑道:“你说慌吧,我的弟子曾在尸王大赛的六角擂台上捡到一些道符,经过推断应该是从你或者林宛芝身上掉下的,这些道符很像是符箓三宗的修真人士画的,对于这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江逸飞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他们自以为处处小心,还是被这些宗主们发现了可疑之处,解释道:“哦,那些道符都是绝情道人和林宛芝给我的,我只知道按他们教的法门去使用,并不知道这些道符来自何方。”
北郭奇秀突然喝道:“大胆,居然连我们都敢骗!这些道符都是十分难得的宝贝,每一张都耗费了施术者不少的真元,他们怎么会轻易送给你这个外人,还教你使用道符的法咒来制敌呢?你和他们分明就是一伙,事先串通好来谋夺我们魔神派的宝物。”
江逸飞听后心中不由一动,想到绝情道人给他的五张符文,其中有一张“防咒符”和一张“破法符”,或许可以稍稍抵御兽霸大巫师的巫术,不过他一时恍惚出神,居然没在兽霸大巫师向他施法时使用,真是怪有些可惜的,不过依然淡淡一笑道:“我跟他们确是萍水相逢认识的,更加不会事先串通好来谋夺你们魔神派的宝物,反正信不信由你们,我江逸飞又何必说这些无聊的谎话呢。”
巫马鸳看着江逸飞镇定的表情,突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六七年前在长安城率领银灯武士大败蒙古三十万大军的江逸飞?听说你当时还当上了武林副盟主。”
江逸飞听她这么久才说出自己的事迹,倒是微微一诧道:“咦,你怎么会知道,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早就退出江湖,不再担任什么武林副盟主,往事恍如烟云,再也不堪回首了。”
北郭奇秀也有些惊讶地问道:“巫马妹妹,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江逸飞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他那么多事情呢?”
巫马鸳幽幽一叹道:“你们不知道江逸飞这个名字也不足为奇,我们魔神派在深山里修炼太久,早就不插手江湖上的任何事情,何况是武林中那些谋权夺利的纷争呢。我之所以知道江逸飞,是因为小蝶曾把他的事迹告诉我,说这个江逸飞是近年来江湖中出现的一位仁侠之士,是武林中罕有的英雄之才,只可惜他在长安一战后就销声匿迹,小蝶还以为他遭到蒙古皇帝的暗算,没想到竟跑到我们魔神派来偷学神术了。”
西门狂徒冷哼一声道:“呸,什么仁侠之士,英雄之才,就他这熊样也配称吗?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这个江逸飞和绝情道人一块用阴谋诡计把我们害得如此之惨,身上哪里还有一点仁侠之士和英雄之才的风范?”
江逸飞淡淡道:“我想跟你们说明一些事情,首先,我的确不是什么仁侠之士和英雄之才,到了危难之时也会用些小手段;其次,我上魔神总坛来有我自己的私事,我根本就不知道绝情道人的计划,我与林宛芝的合作只不过是一次巧合而已;再次,你们今天落得这样的下场,不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吗,难道这世上就只准你们作恶多端,不准别人对你们下手太狠吗?真是太可笑了。”
北郭奇秀道:“姓江的,我们魔神派一向在深山中修炼,从不涉足江湖和武林中的事情,几乎可以说与世隔绝,怎么会被你说成作恶多端呢?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们永远跟你没完。”
江逸飞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真是奇怪了,你们自己做过什么事难道自己不清楚吗,非要我一一说出来你们才感到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