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娶了芍药,她便是你的妻子,如何还对旁的女人说喜欢不喜欢的话?只这一点,说的这一大篇都是骗人的鬼话。”涟漪毫不客气揭穿道。
“当初娶芍药,是爹妈催得急了,以为婚嫁不过是那么一回事。谁知性格根本合不来!我喜欢你这样性格爽直的女孩,芍药却一天到晚多愁善感,除了穿衣打扮,就是在窗前对着花园长吁短叹,眼中呆呆地望着前方。到孩儿出生,我才感觉不对劲,原来竟是这样!”
“可见老天报应地有多快!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彦卿追求芍药有年头了!为了芍药,他这些年少会了多少朋友,少参加了多少剑术切磋大会······话说那些奖杯和虚名虽然一样没用,但名声在,人就在;久不露面,后辈听人提起‘剑神’两个字,还忙忙地到处打听才知道。芍药和彦卿花前月下也经历过了,基本就差一个婚礼,你怎么就敢横刀夺爱,做出这等没心肝的事来!”
涟漪记别人的故事本领超强,当初彦卿临走时对她絮絮叨叨的一番话,如今她又一字不漏地转述加点评,论据充足,论点鲜明,说得敖闰慢慢就把脑袋低下了。
“那彦卿来抢孩儿,我是主张还给他的,只不敢吱声,假装落败晕过去——人家的儿子嘛,啥道理还留着呢!爹爹却不知真相,因此气倒,天天缠绵病榻,好容易出来四处走走,一不小心清场没彻底,跑出个活蹦乱跳的娃娃,老人家立马受不了,回去又病倒了。娶了她,是福是祸?反正现在是合家不宁,竟然还和我吵架顶嘴,威胁说要回青丘去;爹爹还说要上天庭去找天帝主持公道••••••••这个怎么是好!唉,唉!”敖闰闭闭眼,一脸的悲戚,果然就有颗泪珠没站稳滚落下来。
“哦,芍药没回来,你倒离家出走到青丘来了?这事儿闹的,都怪你对婚姻如此草率的态度,还毁了芍药。”
没想到芍药嫁入豪门的真相是这样的。
涟漪和芍药虽有两面之缘,说过些体己话,但涉及婚姻一事,最为复杂,若论谁对谁错,涟漪是想了一时半会儿就头疼,实在不便置评,故略略责备了敖闰两句就不肯再说。
“那么,这个事就这样了,没法子。我知道你们男人遇到家庭纠纷总是想跑路,一不小心就遇上了红颜知己。殊不知,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大同小异的。试问有几个红颜知己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等你们的关系明明白白了,不是河东狮进行“保钓运动”,就是红颜要你上演“陈世美”的男主角。周而复始,你始终不过是从一个女人逃到另一个女人处,要我说,那就是你们男人精力太够用了。”
站起身,涟漪眼前似出现一团乱麻。想起媒体最喜欢演绎这类主题剧,边感慨边示意敖闰放自己回家。
“•••••••你竟这样明白。”敖闰诧异道。
“那是,不独你一个人是这样,这个版本的故事太多,结局却大同小异。所以,我绝不做任何人生活中的插曲,更不趟浑水。”涟漪坦白道,接着说了非常后悔的一句话,“若是有机会见到芍药,我一定好好劝她。”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有人冷笑一声:“劝我?劝我什么?他好意思吗?!”
涟漪扭头一看,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说到曹*曹*就到”,竟然是如假包换的芍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