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方案应该会变得很棘手,毕竟病毒在体内已经病变了,不像你当初那样才刚刚注射病毒不久,所以救你的时候困难并没有这么大。”风祁也完全没有任何底气,而是将他们所期待的希望更降低了。
他不是神仙,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已。
闻言,余沉易眉头微蹙:“这么说来,想要清楚她体内的病毒,把握并不大?”
“可以这样说。”风祁道。
罗亚森插了一句:“既然这样那就要拖时间了,现在发现这样的染毒者越来越多,必须想出办法解决问题,不然那只会引起社会的恐慌,这事还在秘密进行着,对外是保密的,如果外界知道了,不用想,这危害力和影响力有多大。不管希望有多大,都要试试,都还没开始就说这样的丧气话,一点都不像风老的做事风格。”
“你们也应该明白,我这次来这里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我的孙女,其他的事跟我无关。如果不是阿琛跟我提过无数次来救人,我是不想管这件事。”风祁也有自己的顾虑,他眸色一深,话说得很直接。
罗亚森叹息一声,都传闻风祁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看这样子确实是一个很奇葩的人。
但他已经了自己孙女这么多年,依然没有结果,这样找下去难道就有结果吗?
“如果你能救她,我可以帮你一起找你孙女。”余沉易承诺道。
风祁看着他,眸光深幽几分,面色肃然起来,起身站了起来,沉声开口:“我的时间有限,你们带我去见病人吧!”
见状,余沉易脸上染起一抹欣喜,与罗亚森对视一眼,便一起领着风祁一起去言漫青的病房。
病房外,林铖看见余沉易和医生一起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中年男人,他自觉的将房门推开,等他三个人进病房,然后独自一人外守着。
听到动静,言漫青警觉的清醒过来,睁一双清冷的眼睛看向门口,见到是余沉易时,眼底一抹柔光闪过,那原本戒备清冷的脸上立即露出一抹无害温柔的笑容,咋呼的咧着嘴。
“你去哪儿了?”问完后,才发现他身后着罗亚森,还有一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半眯起眸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别动,乖乖躺着,医生来例行做检查。”余沉易按住她起身的肩膀,将她又按继续躺着。
“哦。”言漫青眨着眼睛,淡淡应了一声,便听话的躺下一动一不动,只是那双清眸就盯着风祁,思绪一下复杂起来。
罗亚森转头跟风祁说道:“风老,她就是言漫青,是什么病情你也了解了,她现在怀孕了,很多药都不能使用。”
“嗯。”风祁低应一声,迈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躺着的言漫青,看着她慌张的模样,那眉,那眼怎么看都觉得好眼熟。
他沉默片刻,将自己凌乱的思绪收起来,拉椅子坐了下来,随身提着的药箱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把脉的小枕头放在床上,伸手握住言漫青的手腕放好,手指按在脉搏处,心平气和的把脉。
一时间,屋里像变得安静下来。
风祁眉头拢起,越来越紧,抬眸看着言漫青那双好看的眼眸,脸上渐渐暗沉下来,然后很严肃的道:“你们两位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闻言,余沉易讶异的皱眉:“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我们出去?”
“我想单独好好给她检查,我不喜欢被人打扰,麻烦你们两个出去。”风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的命令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出去,别再这里打扰到他检查,医生做任何检查的时候都需要安静,特别是针对一些特殊的病况,你要是想她能早一点好起来,就风老的安排。”罗亚森提醒余沉易,边说边伸手拽着他朝外走了出去。八壹中文網
屋里再一次变得更寂静几分,言漫青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风祁,小心翼翼的轻声低问:“我的病能治好吗?”
风祁眸光一闪,直视着她,再将把脉的手微微移开,“没病怎么治?”
“阿?没病?”听到他这一句话,言漫青脸色微变,震惊不已:“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检查,我这病不是很严重了吗?为什么你说我没病?”
不会呀,她的身体不是出现了特殊状况吗?
“你确实没有什么病,只是体内残留着一些病毒,但你特殊的身体一直在将这些病毒做清理,很快就没事了。”风祁边说就边拿出药袋,从里面抽出长长的一根银针:“虽然你的身体比较特殊,但你现在怀孕了,免疫力就开始下降,如果不短时间内彻底根治,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不住。我先帮你做一个初步治疗,然后让你的身体慢慢适应习惯了,就可以吃药根治。”
言漫青听得有些糊里糊涂的,疑惑的挑起眉看着风祁拿着银行针就朝自己的脑门扎了下来,隐隐有些疼,但也还能忍。
“我的身体特殊,是什么意思?”
风祁继续施针,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她一句:“你现在多大了。”
言漫青清醒的回答:“24岁。”
风祁动作不停,问道:“父母还在吗?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言漫青不明所以,眸光微敛,深了深,一脸狐疑,搞不清楚他治病问这些问题有什么用,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他们已经死了,我叫言漫青,是言家的养女。”
“死了?”风祁闻言脸色一变,骤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望着言漫青的脸,深邃了几分:“什么时候死的?”
言漫青见他问得这么详细,倒也没有隐瞒,“在我记事以后就没见过我妈妈,我爸说我妈难产,生下我就死了。然后他就独自一人带着我到处流浪,我们来到一个帮派里,爸爸给他们做事,后来说他出任务的时候死了,我就跟着一个叔叔生活。”
听到这风祁面色更深沉几分,眸光闪过一抹寒冷,手中的银针是最后一根,“死了?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