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了,我已经叫了车,你妹妹刚出院,你得多陪陪她,我先回去了,拜拜。”印子柔跟古承晢道别。
古承蜇送她到公寓门口,见她上了车这才安心:“拜拜。”
目送她离开后,他才转身朝楼下走去。……
叮当。
叮当。
听到有人按门铃,凌雪去开门,门一打开看见余沉易那一张英俊的脸时,她一脸震惊,随即又黯然一片,淡定的看着他。
“你回来了?”
他回来的事,她并不知道,凌爵没有跟她讲过。
而她最近也因为学校召集她回去,她也要回江城了,所以没时间去顾及这么多。
看到他就这样霍然出现在家门口,确实也吓了她一跳。
还以为他不回来了?
“我能活着回来,你很失望吧?”余沉易看着她,黑眸幽深,眼神深邃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为什么要失望?”凌雪蹙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跟言漫青说了那么多话,无非就是想挑拨我跟她的关系,我想隐瞒的事情也被你破坏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余沉易睨着她,目光如炬,一步步朝屋里走去,逼近她,那插在裤兜里的手抽出来,直接就朝凌雪的脖子伸过去。
凌雪反应很快,朝后退了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沉眸:“我说的是事实,你还怕她知道吗?就算我不说,迟早有一天她也会知道。而且我觉得告诉她真相也没有什么不对,难不成你还想隐瞒她一辈子不成?”
余沉易站在原地,看她很谨慎的样子,那伸出的手缓缓放下,目光锐利得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是你让我的计划乱了,我很想掐死你,让你这张多话的嘴,给永远闭上。”
这话说出来绝不是恐吓,也不是威胁,而是余沉易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想杀她。
那浓烈的杀意在眼底盘旋。
连凌雪也感觉得到他浑身充斥的阴霾和寒意,可以让整个客厅都凝上一层寒霜,可他却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可见他犹豫了。
想杀她,易如反掌。
凌雪心头有些慌,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第一次觉得有些害怕。
“你想杀我?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我倒是很好奇,她对我说的那一句,她说你喜欢我?我倒想问问你,你喜欢我吗?”余沉易突然改了下寒冷的口气,变得温和几分,眼神复杂,让人猜不透。
喜欢他?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她确实喜欢他。
但她不会轻易承认。
“真是搞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我对言漫青说那些话只不过是想让她难受而已,她处处跟我作对,我当然不会让她好过,不过她命好,有你这样护着她。”凌雪否认了喜欢余沉易的事实。
她还有自己一点点骄傲。
这一点自尊和傲气她不想输,也不想输得一败涂地。
就算爱,就算喜欢,那又如何,她很清楚得不到这个男人的爱,他眼里,心里只爱们言漫青一个人。
她就算机关算尽,也无法得到他。
除非他失忆,忘记言漫青这一个人。
最可笑的是他只能活半年,那她就让言漫青知道这个真相,让她们彼此都活得很痛苦,很煎熬。
既然爱,不能相守,这也算一种报复。
余沉易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上前一步,目光沉冷几分,对于她的回答完全不在意,只是冷冷开口:“你的命也很好,有凌爵这么护着你,不过这里可是我的底盘,我的世界,谁也别想从我的五指山逃掉,包括你。”
“你想干什么?”凌雪闻言脸色骤变,望着他那云淡风轻的眼神,只觉得后背发凉。
“你们凌家不是这么爱做研究吗?我想让你去也试试被人摆布的滋味,喝下那些药后,生不如死的蜷缩在床上,浑身痛得像万只蚂蚁在啃噬,这种感觉我得让你尝尝。”余沉易望着凌雪那变得慌乱的脸色,脚步一迈朝她慢慢靠近。
见他逼近过来,凌雪面容惊慌起来,如果跟余沉易硬碰硬,未必是他的对手,可他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绝不是开玩笑的。
她太愚蠢了。
应该早一点动身离开江城。
现在她要怎么办?
没有人可以救她。
“你要是敢我碰一下,我保证风祁和你舅舅不会活着离开江城,你要考虑清楚。”凌雪退到无路可退,背抵着墙壁,嘴里说出的话只能拿风祁和盖君琛来做最后的筹码。
毕竟这两人还在江城。
想要杀他们的话,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一听她说出这种恐吓的话,余沉易手指攥紧几分,脸上的怒意更深,直接连话都不说,上前就抓住她。
而凌雪也会有招防身之术,边躲闪边着急道:“你真的不顾虑他们的死活吗?”
“你的命比他们重要。”余沉易看准时机,一脚就踹在凌雪的肚子上。
又狠,又准。
啊。
凌雪那几招三脚猫功夫,哪是余沉易的对手,一脚踹过来她当时就摔倒在地上,连爬起来都难,艰难的昂起头捂住被踹得钻心痛得小腹,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着自己的男人。
他还真的打女人?
他如此变态,疯狂吗?
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你连女人都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不是男人?”凌雪痛得红了眼,怒吼道。
“我想打人的时候,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照打不误。”余沉易走过去,慢慢俯下身来,手捏着凌雪的下颚,手指用力,几乎将她的下颚给捏碎,眼神冷厉得像地狱的鬼:“有了你,凌爵还不乖乖将风祁放了吗?”
“你想拿我去做交换吗?”凌雪昂着头,下颚痛得她眼泪掉了下来,眉头紧皱:“你都活不久了,还想帮言漫青救回她爷爷?你对她还真是情深意切呀?她你对她那么好?可她对你好吗?她的心里不仅仅只装有人一个男人,她心里还有一个路飞韫,她一心两用,徘徊在你们两个男人的身上,这样的贱女人你们到底爱她什么?啊.……”
她话刚落,下颚就被余沉易捏脱臼,当时就痛得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