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缠了兆仕捷……那么久,都可以放得下,何况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的短暂?秦睿泽,现在,你要么逼我一直做你的情~妇,要么,就放我自由!”
话到最后,苏绵绵语气变得非常坚定。
心,亦痛到极致!
心里有他又如何?
这一世,她并非只为自己而活。
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他们捧在手心的女儿,竟然被人那样侮辱践踏,踩到泥泞尘埃里,得是多么的心痛?
这个男人狠起来太可怕,太无情!
兆仕捷已是前车之鉴!
她输不起!
再不要和他赌终生了!
“绵绵,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们两个可能都不太冷静,我给你时间缓冲,但绝不可能对你放手!”
秦睿泽握紧了拳头,隐忍克制的一句话说完,箭步离开。
他怕苏绵绵说出更多让他失控的话,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僵更糟。
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而是他们两个的心,从来就没有真的在一起。
扯出抹苦笑,她抬头望向天花板,咬牙,不让眼里的温热落下。
苏绵绵,前世,你已经被所谓的感情蒙了眼。
今生,你一定要理智!
……
之后的几天,秦睿泽都没有再出现在苏绵绵面前。
被狗咬的第7天,苏绵绵去康泰打疫苗,顺道去找陆晟拿药。
今天陆晟没有门诊,在住院部。
她找过去,意外发现秦睿泽也在。
两人似乎正在谈事,见苏绵绵到来,陆晟收了话,笑眯眯招呼她坐,并给她倒了杯水,然后不等苏绵绵开口就主动道:
“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药膏。”
说完,人就一溜烟出了办公室。
看着他身影在门口一晃不见,苏绵绵张到一半的嘴又重新闭上,拿出手机,刷网页新闻以打发时间,一副不知道身旁还坐着个人的架势。
秦睿泽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觉得她脸色虽然比几天前好了些,但人却更轻减了。
想到那天家庭医生说的话,秦睿泽没忍住开口,
“绵绵,待会儿我陪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不用,我很好!”
苏绵绵没想到秦睿泽会主动和她说话,短暂的惊讶后,直接拒绝。
秦睿泽沉默几秒,再次说道:
“之前你发烧时,家庭医生说你身体很虚,正好康泰医生都是业内拔尖的,待会儿让陆晟带你去看看专家门诊,调理一下身体,否则……伯父伯母看见你一天比一天瘦弱,会担忧心疼的。”
秦睿泽不再说由他陪她去检查,甚至连对苏儒和袁雅的称呼都由“岳父岳母”变成了伯父伯母,只为不刺激到苏绵绵,让她肯去做检查。
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动了苏绵绵。
但她心里堵着气,没回他。
秦睿泽见她这般,心想她该是同意了,便给陆晟发了条微信。
然后掐着时间,在陆晟回来之前,先行离开。
陆晟拿着药膏回来后,直接将药膏塞到他抽屉里,然后对着苏绵绵说道:
“走吧,先去做检查。”
陆晟特意避开,不提秦睿泽。
过去几天里,他已经从那晚一起在名爵聚的几个朋友口中问清楚,得知了秦睿泽竟然逼苏绵绵做他情~妇的事。
并且知道,那些人都是从厉兴渊嘴里得知的。
而厉兴渊,一直都不待见苏绵绵。
由此可见,秦睿泽当着厉兴渊的面那样逼苏绵绵,会给她造成怎样深重的伤害。
苏绵绵没有拒绝陆晟的好意。
而陆晟也足够尽心尽力。
近三个小时后,他拿着一系列检查报告,敲响了康泰中医内科方面顶级专家的诊室门。
“连教授,这便是我之前在电话里跟您提的我的朋友苏绵绵,这些是她的检查报告,劳烦您费心了。”
对连桂这个得艺双备的中医理内科老教授,陆晟向来尊敬。
而连桂也很看好他。
所以才会在上午的问诊结束以后,还继续留下,等他来。
苏绵绵礼貌的向连桂问好,连桂让他们坐下,然后对苏绵绵望闻问切,最后才看那些检查报告。
他抚摸着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子,
“苏小友,你身体并无大问题,只是有些虚,快速消瘦的原因,是你心理上出了问题。你近段时间,是一直沉浸在消极悲观的情绪,是吗?”
当着陆晟的面,苏绵绵是不想承认的。
可对上连桂温和慈爱的视线,她神经又一下放松下来,不自觉就点了头,
“嗯。”
连桂若有所思片刻,对她说道:
“我给你开几副药调理,并给你写几个食疗的方子,但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最主要的,还是要你从心态上做出改变!切记,病由心生!”
“谢谢您,我会努力的。”
苏绵绵对着连桂感激的笑了笑。
连桂摇摇头,开好单子,便让他们离开了。
从诊室里出来,去中药房取了药,陆晟主动提送苏绵绵回家,但被苏绵绵拒绝。
苏绵绵这几天精神总是不集中,便没开车。
从医院出来,她站在路边想要拦车。
可此时正是午高~峰,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几乎都载有乘客,偶尔有空车,也总被人先她一步抢走。
耗了足足10分钟,苏绵绵愣是没拦到车。
她泄了口气,打算走路去附近乘地铁。
可就在她转身之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突然在她旁边停下,后车门很快打开,秦睿泽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提她手里的那满满的一大袋中药,但被苏绵绵避开。
他没有丝毫不悦,眼里只有心疼和宠溺,
“现在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去坐地铁!”
苏绵绵说完,抬脚就要走,却被秦睿泽一把拽住手腕。
她猛地回头瞪他,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气愤,让她一下红了眼眶,甚至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我说,我不用你送,你听不懂吗?”
苏绵绵声音很大,即便医院外很喧嚣,仍然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这让她一下想起那晚在名爵,她走进包厢时,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她觉得好难堪!
鼻尖越来越酸,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