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陈惊蛰就嚷嚷要出去,然而侍卫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实在是觉得不耐烦了,“你们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要去找我父王和母妃,大伯父也不在宫里,人到底去了哪儿?”
昨晚上做了个很差的噩梦,而且陈惊蛰知道冲动是魔鬼,所以他很想立刻去找到他们。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肖如宁和陈景礼,就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孤儿。
陈惊蛰现在就希望能够尽快看到那两个人,免得和梦里希望。
“小世子,请你别为难我们了。外面的瘟疫很严重,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为王爷他们想想。”
侍卫他们心里也是觉得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且肖如宁出事以后,也不好和陈惊蛰说。
毕竟,肖如宁现在生死未卜,关于她的消息已经被封锁的死死的。
陈惊蛰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些,总觉得自己应该要所以见见父母,不然到时候也会让他更觉得害怕。
他指着那些人,“我现在就要去见到我父母,不然你们都别想这个时候得逞。”
说着,陈惊蛰就直接躲开了所有人的阻止,心里总是觉得,他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看着。
侍卫们只好追着他的小短腿到处乱跑,心里总是觉得这个时候要做的,就是拦着他。
陈惊蛰跑了没多久,撞到了一个人,“大伯父……”
也许是因为见到了亲近的人,他就没有继续隐瞒自己的脆弱。
陈景肆抱住了眼里满是泪水的孩子,“乖,你父王去边疆打仗了,顺利的话,我们过阵子就可以看到了。”
陈惊蛰望着他,“那我母妃呢?你们总是说人在远方,可是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吧?”
这孩子真是遗传了如宁的聪慧。
陈景肆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其实心里也觉得这事不能轻易告诉孩子。
他很有耐心的解释:“惊蛰,每个人身上有自己的使命,你爹娘都是很勇敢的人,以后你也要做个勇敢的男子汉。”
陈景礼和肖如宁都是为了这些事付出很多,大陈的百姓会永远记住他们。
肖如宁……
陈景肆的心里总是复杂的,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对方也许事情会变得棘手。
陈惊蛰的心里有些犹豫,“可是,我梦见他们都死了,惊蛰不要这样的结果!”
他现在就是迫切地想要见到本人,确认没有任何事才会放心。
奈何,现在他要做的可能也就只有这样。
陈景肆没办法,只好先稳住他的情绪,“孩子,你记不记得,你母妃是怎么教你的?不要太冲动,也不要胡闹。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等他们回来了,一定看到最优秀的你。”
现在,陈景肆只能使劲地夸孩子,心里总觉得如果他有这么个孩子,估计该操心的时候还是要操心。
陈惊蛰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平时比较喜欢胡闹,可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让家里人远离自己。
张公公跑了过来,“皇上,太医已经跟随燕王走了。”
“那就好。你带世子去太傅那边,让他好好学习。”
陈景肆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排了,免得到时候让孩子跟着一起担惊受怕。
另一边。
庸王搂着怀里的人,目光都是嚣张,“穗姬,你这次做的很好,那边的人也不好跟我说什么。”
如今,番邦的人都在和他合作,除了西南王那个老不死的。
穗姬娇笑一声:“西南王那个老不死的,居然还嫌弃我,你该不会也这样吧?”
她心里就是有这种担忧,自己为了庸王委身安适那父子,又死里逃生到现在。
可不是为了给庸王铺路那么简单,必须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百姓。
庸王这个时候想到的还是如何争权夺利,哪有时间哄女人,“穗姬,你只要知道,我从来不会辜负帮过我的人。”
穗姬还没高兴多久,就被庸王来了个温柔一刀,心口直冒血。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庸王,“陈茂轩!你忘恩负义!”
穗姬想到自己为了这个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又被他杀了,怎么可能会甘心得了?
陈茂轩撕开了半张面具,眼神冷淡的看着她,“你不过就是个我不要的二手货,送给西南王那种老色鬼也是便宜了你。可惜,是你自己没有用,年老色衰,也没有任何用。”
他现在可是谁都不相信,而且穗姬知道了自己这么多秘密,可不能就这样留在身边。
穗姬还是不甘心:“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我为你周旋,你能得到安适那的兵权?我看你就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利用我!”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陈茂轩的圈套!
陈茂轩没有否认,“不然,你还能以为我对你有真感情?当初也是看你有些姿色,现在你和安适那的部下苟且,真以为我不知道!”
穗姬笑了起来:“原来你吃醋了,还是见不得人给你戴绿帽子?”
她刚说完就被狠狠的捅了一刀子,现在自己最恨的还是没有把那些事给抖出去。
陈茂轩抽出刀子,眼神不屑:“凭你也配和本王谈情说爱?我看你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他本来就是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现在也是想着一些更远大的目标。
但是,陈茂轩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死对头们还没有死!
他很快就去了外边,“把这个女人的尸体丢到燕王府,我要让陈景礼每天食不下咽!”
部下却说:“可是陈景礼已经出发去边疆了,而我们的军营也被偷袭,死了很多人。”
“没用的废物,居然到现在才说!”
陈茂轩立刻踢开了部下,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军营那边。
他不相信的是陈景礼失去了最爱,居然还有时间去边关打仗!
陈景礼果然是他命中的克星!
几天后。
肖如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看了眼外面的鱼中子,“您老人家又在思考人生?”
她怎么觉得这人好像永远都是波澜不惊,对谁都不感兴趣。
还是说他和陈景礼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