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中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陈景礼现在已经去边疆稳定疫情,还有去平稳那些叛乱?”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对是错,而且肖如宁真的在乎,那么也就说的通了。
能够让陈景礼在乎到颜面都不要的女人,肯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肖如宁手里的东西掉了下去,“你说什么?庸王的人已经在城外,他居然还要去边疆,是不是疯了?!”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留在宫里,为何一定要前往那边!
鱼中子淡淡道:“番邦部落的人,一半去了边疆,一半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两面夹击。”
他这个时候也觉得陈景礼太过年轻,不懂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陈景礼以为肖如宁死了,才会这么冲动。
肖如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顾着京城这边是没有用的?”
她居然都不曾想到这个事,心里总觉得有些疑惑。
如果,庸王的目的就是为了声东击西,那么他的势力是如何拥有的?
鱼中子发现肖如宁眼里都是大大的疑惑,“我记得,你好像已经和陈茂轩交过手,他能把你推下山崖,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看样子,你好像是他的故人?”
“不是,就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事。陈茂轩的母亲只是个罪臣之女,听说早些年在太上皇的手底下,就是个洗脚婢。”
“后来呢?”
肖如宁非常不喜欢别人说故事,说到一半就停下。
而且,她也在想要不要去找陈景礼,总觉得他变得越来越冲动,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其实,她心里知道陈景礼现在很痛苦,可是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考虑。
重要是,肖如宁还没有想清楚,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告诉陈景礼,自己和他的孩子没了。
鱼中子觉得无聊就说了:“后来,陈茂轩的出生并不被承认,因为他母亲也跟三朝元老好过,所以太上皇不承认,所以他的辈分和景无关。”
他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陈景礼,毕竟太上皇就是个到处留情的人,当初的陈景礼和陈茂轩也没有区别。
只不过在人品上,还是陈景礼站好处。
肖如宁已经下了床,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八卦,我已经听了,人也好的差不多,这段时间打扰你很久,以后有机会我会好好感谢你。”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把陈景礼找到,不管怎么样都要生死与共。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跑得那么快,毕竟陈景礼现在已经到了边疆,你现在又不能立刻到达。”
鱼中子是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太盲目,否则肖如宁还是会吃不少的苦头。
肖如宁眼神变得坚定,“我和他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他始终都是会第一时间考虑到我的安全。这次,我不想我眼睁睁看他有事。”
她想到陈景礼为了让自己保证安全,让她假死,让她沉睡很久。
这些举动真的很恼火,却也让她觉得这事儿不是不能理解。
肖如宁想了会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就是为了逞强?”
她有的时候觉得陈景礼很大男子主义,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让她避免所有的危险。
鱼中子淡淡道:“那你走吧。”
他本来就不是很想挽留肖如宁,省得给自己惹来那么多的事。
肖如宁抿着嘴,还是给鱼中子留了自己随身佩戴的首饰,“拿去换钱,也算是我报答你。”
“不用了。”
说着,他又觉得这个时候,肖如宁可能连边疆的路在哪儿都不知道。
肖如宁还是觉得他太过神秘,“好了,我也不打听你为何和陈景礼认识,但是这次的事,我真的很谢谢你。”
假如自己真的死了,那么陈景礼会变成什么样,不用想都知道。
鱼中子还是没有任何解释,“我和他不认识,倒是听说他曾经为了保卫国家瞎了一只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的那些事不说也罢,何况陈景礼知道了,可能会更难过。
肖如宁没再继续问,转身就立刻离开。
她怕晚了就会越来越担惊受怕,毕竟自己在现代一个亲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有了牵挂,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说忘就忘了。
鱼中子扔了一些东西给她,“那去吧,防身用。”
他现在也不想去参与那些有的没的,毕竟肖如宁和陈景礼生死,对他还真的不太重要。
路上。
徐茂春叫苦连连:“还有多久才到。”
他虽然去过边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加上疫情更让人觉得很难。
陈景礼冷淡道:“吃不了苦头就回去,没有人想要你留下来。”
他现在心烦意乱的很,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说话。
徐茂春闭了嘴,自己真的很害怕被王爷训斥,他也很后悔,但是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
陈景礼从马背上下来,继续听长远说最近的情报:“王爷,最近的事复杂的很。”
“哦?城门口的尸体查到了身份?”
“是的,王府那边也被丢了一个,是个女尸。”
“哦,陈茂轩真的很会恶心人。”
陈景礼的态度颇为玩味,其实他的心里就觉得事情挺无聊,陈茂轩这样做就是让人感到很幼稚。
长远继续说:“男的是多罗部落的安适那首领,女的是他妻子,也是他从父亲那边抢过来的。”
徐茂春觉得唏嘘不已,“蛮夷之地的风俗要不得。”
他是觉得接收父亲和兄弟的妻子,违背伦理。
陈景礼若有所思,“他杀了自己的人,还要丢给我示威,脑子是不是有病?”
他一直觉得陈茂轩心里就是变态,要么就是想让他难堪。
长远表情也是带着嫌弃,“女的叫穗姬,是庸王当初买下来的歌女,他悄悄的送给了多罗部落,也就有了他在那蛰伏的资本。估计是穗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所以就杀了。”
好一个卸磨杀驴。
陈景礼再次让队伍跟上,“走吧,我这次要让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