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
阮知下意识抬眼看去,来的人正是江准的哥哥江铭。
哦,是那个给她递小黄名片的人,她是认出那身西服才认出了他。
她收回视线,背起包往外走。
江铭梳着背头,冲着孔鹏点了下头,可目光却看向阮知的方向。
见她走了,江铭连忙喊住她。
“阮小姐。”
阮知脚步顿住。
江铭走过去,脸上迎着笑容,“阮小姐,你是来这学跆拳道的?”
阮知听着他那说的跟废话一样的废话,转过身,同样的扬起笑容,“可能…我是来这学跳舞的吧。”
不明所以,她就是对眼前这个人很没好感。
江铭明显被她这个不按套路的话愣住了。
他干笑了两声,也意识到了他这句话的毛病,试图挽回颜面,“你怎么知道孔鹏还教跳舞啊,他就是跳舞出身的。”
江铭看向孔鹏,孔鹏立马意会,“啊对对对,我也能教跳舞,你要是学可以来找啊。”
阮知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真是什么都能接。
江铭回到正题,“我给你的名片怎么也没见你联系我?”
阮知拉着长音“哦”了一声,理由都懒得找,“学习紧,任务重,没时间。”
可大学哪来的没时间,课程都是松松的。
她向来爱恨分明,不喜欢的装都装不出来。
江铭无奈的笑,但也没计较,“那行吧,还是那句话,我只是很看好你的能力,我这边缺个财务秘书,你想来我随时欢迎。”
阮知看的明白,“现在拉拢我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我才学了几个月的财务你就敢让我管?”
而且旁边苏眠有现成的人不用,干嘛要用她…
苏眠…?
她后知后觉,想到了今早苏眠也同样在寝室,真是托了苏眠的福,江铭才能知道她在这吧。
江铭还在风度翩翩的笑,“我相信你。”
阮知:“……”
…
阮知走了,江铭说要送她,但被她拒绝。
外边天阴沉沉的,乌云在天边挤压着,像是随时能落下来。
她走到车站牌等车,一路上路过的小情侣成双成对,她目不斜视。
今天是光棍节,她又不是不知道。
雨势来的快又凶,从淅沥小雨逐渐大了起来。
阮知在站牌雨棚下躲雨都避之不及,刮来的风挟裹着雨珠溅在她身上,冰冰凉凉。
她往里面又站了站。
远处驶来辆车,冲着她滴了两声。
阮知抬眼看去。
车灯打着密密集集的雨,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超跑。
她愣了一瞬,而后就见从车里打着伞下来一个人。
踩着雨水过来,几步走到她身边,将伞往她身上斜。
熟悉的场景重现,阮知微张着唇望着身侧身材颀长的男人。
又是车站牌。
又是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雨。
又是他将一把伞往她身上倾。
与他相处的日子让她差点忘了,一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江准就是眼前这幅场景。
她狼狈落魄,他义无反顾。
江准半边身子很快就被雨淋透了,但他好似浑然不在意,眉尾的疤痕带着几分野。
他掀着唇,懒洋洋道:“搭个顺风车?”
阮知别开眼,不确信的反问:“真顺风?”
江准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挑着眉笑出了声,“真。”
车里开着暖气,江准把淋湿的衣服脱了扔后面。
阮知在旁边看着,心里说不上来的什么滋味。
车还没启动。
没由来的,江准倏然看向一个方向,目光沉了沉,“江铭是不是来找你了。”
看似在问,实则是个陈述句。
这么近距离听,他嗓音明显的发哑。
阮知下意识一问,“你感冒了?”
江准沉默了两秒,侧过脸看她,低笑道:“没,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阮知顺势接话,“那你多喝点热水。”
江准声音里勾着笑,又沉又哑,“喝水怕是不顶用啊。”
阮知脸上写满了"嗓子不舒服除了喝水还能干嘛"的疑问。
她虽然没有彻底淋到,但小袄也被雨溅的潮湿,她一坐进来就把拉链拉开了,里面的黑色紧身打底衬着起伏的胸脯。
江准视线在她身上扫了眼,而后不动声色的收回,“上火懂不。”
阮知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反而发现了刚刚江准看向的地方。
不远处有辆豪车,有司机正为江铭打伞开车门,里面有个妖娆妩媚的女人正等着他。
如果不是亲眼看,阮知很难带入江铭这个看起来是正人君子的人竟然私下浪荡的很。
即使他就是个正人君子,阮知也莫名的很不喜欢他。
阮知缓缓道出最开始江准问的话。
“他想拉拢我。”
江准敛了敛眉眼,平静的道:“就知道。”
阮知忽然好奇,“他是你亲哥?”
都说亲兄弟明算账,她小脑袋瓜里都能想象一部为争家产的连续剧了。
她桃花眼半眯着,表情开始神游,江准啧了声,就知道她现在脑子里不冒什么好泡。八壹中文網
他慢悠悠的打断她,“不是亲的。”
阮知回过神,“不是亲的?那就是堂的?”
江准含笑“嗯”了声。
虽然说是江家老三,最小的那个,其实说白了就是爷爷的孙子孙女们里,他排第三。
江爷爷有两个孩子,一个就是江准的爸,另一个便是江铭的爸,而江铭还有个比他大一岁的亲姐,这样排下来就是江姐姐老大,江铭老二,江准最小。
即使他重生了,也不过是多活了两年,论岁数还是抵不过江铭比他大的五岁。
车没开到学校,反而越开越让阮知觉得不太对劲。
窗外的雨已经没了,可想而知车都开出雨下的范围外。
“这是…?”
她的话还没问完,车就开进了一栋小别墅里。
江准单手打着方向盘进车库,看似漫不经心道:“这节日一个人怪可怜的。”
阮知清了清嗓子,装作没听懂话里的意思,“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要回去买东西呢。”
江准撩起眼皮看她,痞笑,“衣服都湿了,总不让我换身衣服吧?”
阮知看了眼车后面的衣服,勉勉强强接话,“那你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江准那略哑的声音充满着蛊惑,“地下室很黑,没灯,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