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辨明了圣人言论。
给河岸士子以巨大的震动。
他们头一次,有这么一个问题。
结果圣人之间就产生了不同看法。
那谁说得正确?
还是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对的!
尽管朱柏所提不过是个小词。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可以说对圣人在当今读书人心目中的位置,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酒楼里。
朱元璋拍了一下窗子护栏。
“说得好!
目睹朱柏与朱祥兆的针锋相对仍不落下风。
朱元璋心里特别高兴。
像他本人获胜。
但大同小异。
终究,朱柏还是自己的孩子。
“十二叔真牛!
朱允炆就是不清楚觉厉的身份。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几个字的含义。
不过他见朱元璋十分开心,便知一定以朱柏为主。
旁边的朱雄刚好奇的问。
“听说您是跟十二叔学的吗?
今朱雄昉方觉朱柏学问高深。
闻言朱允炆理直气壮。
“十二叔看我聪明,非要好好教育我不可!
听了这句话,朱雄豪并不怀疑。
就跑去找朱标,拽了拽衣摆。
“父亲,还要去西苑念书!”
朱标看了一眼水,笑得很像。
“行了,行了,全走吧。
过些日子就到您十二叔那儿去了,不能少了您。”
后面太子妃常氏笑眯眯地告诉吕氏。
“姐姐目光真好。
较早发现湘王非凡。”
吕氏虽心花怒放,但却认为是他的儿子占了上风。
但她只展露出了轻微的微笑。
“姐,我哪有眼睛啊。
但就是允炆这个小孩,自小便与湘王亲密无间。”
酒楼里的谈话因一声呐喊而中断了。
“争论已经过去了吗?
“如何散去!”
秦淮河突遇变故。
翰林、山萸儒生乘坐游船向河岸驶去。
正当岸边士子疑惑不解之时。
他们醒目地发现并非所有游船都开往岸上。
秦淮河的中心也有船。
是朱柏来了,坐的船。
而人们却意外的发现。
朱祥兆亦未上岸。
眼好者能见朱柏与朱祥兆对船而言。
另外也没人。
“这不是第7轮吗?"真决战?
岸边士子们都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充满了好奇。
于是赶紧请之前的快船队,把对话录下来。
但这次。
他们受到阻拦。
翰林、山、儒学等游船把船都拦死了。
不允许别人接近。
“这是家师之命,尚祈大家谅解!
翰林院并没有多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那几艘快船。
弄得船夫们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这样岸边的人们才会有更多的好奇心。
船上那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说话。
以前关于圣人的话已使他们心里发痒了。
现在好大阵势啊。
许多士子都恨恨恨地架翼向秦淮河飞去。
在船上听听谈话吧!
酒楼里有朱元璋,朱标甚至还有李善长这样的宰相。
都对这个问题异常好奇!
但此时的他们也无计可施了。
只能干看,秦淮河边。
小船里有两个对号入座的人。
朱祥兆笑呵呵地说。
“小友说的太厉害了。
为那儒生和岸上士子。
也希望小朋友们谅解。”
他叫朱柏已由生搬硬套湘王殿下了。
成为一个小朋友。
话说朱祥兆对朱柏是一种肯定。
“无妨,有一些说法,对他们来说确实要提前一些。
晚点听也不错。”
这一刻岸边眼尖的人们都能看见他们好像在说什么。
却偏偏听不见。
内心无比痛苦。
朱祥兆不急于争辩,只是好心说。
“这一次老夫的到来实际上并非是为了压制心学。
无非就是想看一眼。
近来崛起于都城,心学研究。
从前几场争论中老夫都可以感觉出来。
小友本来就把心学大大完善了,比陆九渊心学成熟很多!”
听了陆九渊的三个字,朱柏首先大吃一惊。
于是了然起来。
另一方博览古今而知其名是很平常的事。
即使当时心学还是雏形之中。
朱柏觉得对方的确不存在所谓的争强好胜、压制对方。
微笑起来。
“老先生,不怕我心学。”
代替程朱理学?”
本应发火的朱祥兆听了只摇头。
“程朱理学从来就不属于老夫。”
停顿一下朱兆祥正色说道。
“朱子健在时,理学何者关心?
只是在朱子走了很多年之后,理学这件事才重新拾起。
但它对某些人很有帮助。”
说完,也故意打量朱柏的皇子服饰。
朱柏听后也大吃一惊。
对方真的敢怒不敢言!
如果朱元璋就在一旁,估计会被激怒。
朱标接着笑了笑。
“老先生,把身边的人都弄走了,真的很不错。
然而你说出这几个字就等于是在破坏你的根。”
朱祥兆一点也不紧张。
心学与理学殊途同归。
然而,所追寻的道路却各不相同。
小朋友,瞒着你。
任何所谓亚圣称号都安于老夫。
比拟上古之圣贤,老夫未曾想到。
一心只为冶学。”
闻言朱柏此刻方才明白。
他本人眼前就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儒。
与追逐名利不同。
朱祥兆所追求的不过是学问。
朱柏还表现了他的敬重和正直。
“老先生,前面的文字,请您谅解。
他以前也认为朱祥兆心胸狭隘、排除异己之徒。
“无妨。老夫能识透心学这门新学。
已不枉此行!
但方才争论起来,老夫认为翰林们并未讲清楚什么。
也希望小朋友们不吝赐教。”
对方笑了笑说。
“老先生请来了,虽然说道。
朱柏本来没有多少好胜心要分出个输赢。
不久两人便开始了知识的交流。
船上的情景在岸上地人眼中一览无余。
这些士子们正在揣测。
船中定然有心学与理学之间的一场恶斗。
亚圣朱祥兆娓娓道来、引经据典。
谈笑风生,时时抨击心学的威力!
朱柏连身体也坐下来全神贯注地对付着!
一直在抨击理学的漏洞!
但他们哪晓得。
船上那两个人根本就不争论什么。
不过是寒暄。
不过是好心的沟通。
一刻钟,二刻,三刻。
足足过了个时辰。
天色渐渐暗下来。
秦淮河畔,早已经亮起一盏灯。
等待成果的士人们便在此生生世世地等候着时辰。
一个也没有走!
饥肠辘辘地从街头小摊贩处购买食物。
口渴时,到茶摊买一碗茶叶。
士与士之间,一直在探讨,两边输赢的可能性。
甚至有很多人,都偷偷地到盘口来。
押朱柏就能在辩论中获胜!
“完了!”
瞪大眼睛看船,只见朱柏向岸上招来。
翰林与山高儒生乘坐的游船随即向河中央行驶。
历时几个时辰的文理大论战。
就这样结束了。
但双方的输赢,并没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