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渊脸色难看的不让凤栖瑾再说下去。
凤栖瑾已经收了眼泪，话说出口带着无限的冷厉和恨意：“他那时就说了，他的命是我的，父皇，是他自己说的这句话，我不能杀他吗？他难道，不该死吗？”
“他该死！”
三个字被凤北渊说的咬牙切齿，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的扫视了这满屋子的人。
容妃和清婉早就被凤栖瑾的话吓得目瞪口呆，张着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几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十足的噤若寒蝉。
凤栖瑾终于从他的父皇眼中看出了一些当众质问她的悔意。
还是孟齐孟大人犹豫着开了口：“毕竟是在皇宫里，公主说的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凤栖瑾眼睛里面塞着惊惧和讽刺：“怎么，孟丞相不信吗？”
她是在说假话，可是她说的事情和感受却都时曾经真的发生过的。
只不过不是在她寝室的床上，而是在天牢伸出的牢狱里面，她被绑着，那薛平安曾用那双手，抚摸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脸。
她那时就是只能承受着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她恐惧恶心，她想杀了薛平安，这一切一切的心情都是真实的。
“孟丞相，我说这些话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大概到了明日，这满京城的人都该知道，我堂堂超品公主曾被一个太监……”
“好了凤栖，别说了。”
凤北渊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但是他转眼盯着其他人的目光比刚刚还要沉厉：“今日凤栖说的话要是传出去一个字，朕绝对会让你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凤北渊最终的视线定在了孟齐的身上。
凤栖瑾闭了嘴，转身趴进了自家母后的怀里。
元明雅脸色也难看的要命，她的脸上现在也带着某些狠厉的情绪。
她硬邦邦的开口：“皇上，我先带凤栖离开，还有什么要问的，你去栖凤宫问吧。”
元明雅说完就带着凤栖瑾转身。
踏出乾坤殿的那一瞬间，凤栖瑾听见了里面传来杯子被摔碎的声音。
凤栖瑾低着头跟着元明雅远离了乾坤殿，终于勾起了嘴角。
“果真是假的，凤栖，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样编排你自己！”
凤栖瑾猛然抬头，就看见元明雅正满眼悲痛且生气的看着她。
凤栖瑾赶紧上前拉住元明雅摇了摇她的胳膊：“母后刚刚在乾坤殿不是还帮了我吗？还说什么我一定有要杀那个太监的理由……”
“我说那句话是为了你让说这些编排你自己的话的吗？凤栖，说出口的话，想让它不传出去给更多的人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凤栖瑾眉目冷然：“我知道，不过就是这满京城的高门大户，都知道凤栖公主不能娶罢了，他们也只能自己嘴里面说一说了，反正又不敢说到我面前，便是谁敢在我面前藏不住眼色，我也能用鞭子抽到他不敢。”
元明雅沉沉的看着凤栖瑾，她不太明白自己这个女儿怎么就能这么大胆，而且怎么就能说出那些话。
“那赵衡之呢？你觉得镇国公府会不知道你今天说过些什么，他要是不愿意娶你了，你……”
“那，我就不嫁了吧。”